那個女子身材高挑,樣貌美艷,結合她擊殺怪物游刃有余的一系列動作,木子秋猜測她的身份應該要比梓言高上不少,然而事情也的確如他所想……
“呦,這不是梓言嗎?平時不是挺神氣的嗎?今天這么這么狼狽啊?”女子利落收劍,撩了撩她金色卷發,開口嘲諷。她的氣質與梓言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很明顯,梓言的氣質比她的要略勝一籌。
“……”梓言保持了沉默。
“那個……他們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受到了一陣濃重的火藥味?”木子秋皺了皺眉,輕聲向邊上的趙詩詩詢問情況。可能是因為他倆靠得有點近,木子秋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惹得她白皙的臉頰染上了紅暈,而當事人木子秋還渾然未覺。
“她……她,她們之前是同一個隊的。言姐和我的哥哥趙望相互喜歡……”
“總之!是一個非常老套的事!”
“趙姐姐~你就告訴我吧~”木子秋拉了拉趙詩詩的衣角,可憐巴巴地撒嬌。
“唔——好吧。上次講到言姐和我哥互相喜歡,但喜歡我哥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那邊那個女人,郝曼。”趙詩詩壓低了聲音,不著痕跡地朝郝曼的方向指了指。
“郝曼這個人……比較傲慢,但她對我哥可算是低聲下氣。在言姐和我哥在一起的時候,她主動離了隊,成立了一支新的隊伍——317”
“這個隊伍的名稱是我哥的生日,從這里我倒可以看出,郝曼還是喜歡我哥的。但她并沒有針對我們,當然也沒有處處幫襯我們,我們一直處于不冷不熱的關系。直到……”
“……我哥出事了。在一次任務執行中,我哥為了保護言姐犧牲了……郝曼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針對我們的。這么多年過去,言姐都釋懷了,但郝曼她……嗐。”趙詩詩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你一點也不在乎他!”此時郝曼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大叫起來,她的聲音穿透了在座的每一個的耳膜,直沖云霄。梓言輕輕地閉上了雙眼,好似在閉目養神,其余人都緊閉雙眼,雙手死抵住耳朵,面容猙獰。
忽然2個面容普通的男子從暗處跳了出來,打暈了郝曼,他們架著已經暈倒了的郝曼,對他們畢恭畢敬地說:“我們是——,我們隊長她今天犯病了,才會忽然發瘋的,我們向她對你們進行抱歉。我們是基地派來救你們的,你們請和我來,我帶你們回基地療傷……”
……木子秋不知道他是怎么上了回去的車的,只知道……邊上一直扯他衣服的小孩子們有那么一丁點煩,當然,只有一丁點。
啊……她們為什么要跟我做一起啊!我不會哄孩子啊!
木子秋在心里吶喊,開車的人好像看出了他的尷尬和無措,開口解釋道:“他們看起來很喜歡你,所以就……”
木子秋開口打斷。
“我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為什么我要跟你們一起走,而不是跟我自己的隊伍走?是有什么事情嗎?”木子秋眼神犀利地看著他們,他的那一把銀槍被他藏在身后,只要有一點不對勁,就立刻勒令他們停車。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有個大佬想見見你和這些可憐的孩子們。”他面露悲憫,講著講著忽然激動起來,“如果不按照他所說的做,我會完蛋的!”
可能是因為他演得太真了,也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木子秋居然答應了。
可惡的!都把我帶上車了,我還有回頭路嗎我?這壓根就沒給我選擇!
木子秋也許是太累了,便閉上了眼。邊上的小孩們看他閉上了眼,便以為他睡著了,就開口講童話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憐憫的神明。”
“她很受人們的“愛戴”。一天,一群偽裝成她信徒的人,向她祈禱”
“神啊!我們也想成為像您一樣的存在!”
“神,欣而應與。”
“至此,人人都擁有了“神”的權能!”
“……”
木子秋聽著聽著突然覺得好困,他伴著故事聲逐漸陷入夢境……
他睜開厚重的眼皮,入目的景象卻是一片波瀾壯闊的海洋,他為此感到陌生。
木子秋突然發現前方有一個人不斷向前行走,他想問路,便朝前方小跑過去。
那邊居然有人,要不要去問個路?不好!他要跳海!
他越跑越快,可他們相隔的距離卻越變越遠了。等那個人的頭被海水淹沒,木子秋忽然摔倒了,他前面的陸地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變成的海水,他跌落到了冰涼刺骨的海水中……他的世界一片昏暗。
等他再次睜眼又到了一場宴會中,他摟著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正在跳舞。音樂悠揚緩慢,令人陶醉沉迷……音樂越來越快,原來溫柔的曲調變得瘋狂而熱烈。木子秋摟著的女孩也在他眨眼時變成了一具長滿玫瑰的骷髏骨架……
會場的人跳著,轉著,逐漸消失著,到最后只剩下他和骨架共舞。溫暖的燈光打在他身上,除了他周圍的燈光,其余是一片黑暗……
木子秋緊閉雙眼,在一陣天旋地轉過后,他又來到了另一個場景。他與一具長滿玫瑰的骨架相抵額頭地躺在一個黑色的棺材里,里面裝滿了玫瑰和花瓣,浪漫極了。他從棺材里坐起身來,觀望著四周,這是一個八邊行的屋子,每面都有一個落地窗,打開窗簾,窗外的景象讓他匪夷所思。
外面雖是海水,但卻種滿了玫瑰。一只鯨魚的尾巴在燃燒著,漸漸的,鯨魚就被燃燒殆盡了,只留下一具巨大的骸骨,逐漸被黃沙掩埋……
好美……
在木子秋望得出神時,一道海浪打碎了玻璃,朝他涌來……一陣窒息感過后,他又來到了一片玫瑰花海。在花海的中心有一個小亭子,木子秋緩緩走了過去。只見亭子中站著一位身材細廋的女孩,看起來像是16歲的。他看不清她的模樣,卻覺得,她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