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小姐的白月光厲寒陽被趕出國外。
她與他賭氣,一時心血來潮,轉而開始追我。
結婚三年,我始終如一的包容她愛護她。
就連她與白月光被捉奸在床。
我都還在勸慰她的父母,解釋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認錯了人。
后來。
一無所有的許大小姐從一百層高樓上一躍而下。
她說:「肖衡,你那么緊張我身體里的這顆心臟,受不了我受一點兒痛,我現在帶著這顆心臟一起跳下去,你是不是也會死啊……」
1
所有人都以為,許大小姐追我,不過是玩玩而已。
等她的白月光回來了,她還是會乖乖的回到他身邊。
可是他們沒想到。
堂堂C市首富家的許大千金,居然真的一畢業就嫁給了我。
她會在那些人說我是贅婿的時候惡狠狠的教訓他們,也會在我工作的時候,體貼的送來小點心。
她說她年少的時候不懂事,才會喜歡她的白月光。
可是現在。
她的心里只有我。
她只想親我。
只想抱我。
也只想與我抵死纏綿。
她說,能認識我,并且把我拿下,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有成就感的事。
接下來,她還會再生下一個女兒。
那個女兒會像她一樣,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如果我不行了。
我們根本沒辦法擁有性生活。
她還會真的這樣愛我。
真的生下一個女兒嗎?
2
再次見到厲寒陽的時候,許寧奕正在路上嘔吐。
我貼心的給她擦嘴,讓她漱口,給她清理。
她蹲在路口,埋頭哭了起來。
「肖衡,我是不是很過分。」
這已經是第十七次,我從酒吧接她回來。
我搖搖頭,將她扶起來,溫聲道:「是我不好。」
是我給不了她生理上的愉悅。
是我。
不行了。
一道炸街的機車聲響起。
一個穿著黑色機車服的男人突然走了過來。
「許寧奕?」
我和許大小姐同時轉過身去。
比身體更誠實的是人的眼睛。
許寧奕幾乎在看到厲寒陽的那一瞬間,就已經自動將我隔絕在外。
「寒陽,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她的聲音有些發顫。
她說過,他們是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
但因為厲寒陽是厲家的私生子,所以許母許父一直不肯他們來往過密。
比起她的千金小姐身份。
他更像是一個流浪街頭的混子。
可她那些年,就是愛這個混子。
愛他的不羈,愛他的自由浪蕩。
「寧弈,聽說……你結婚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我。
許大小姐面色有些許僵硬,轉頭向我介紹。
「阿衡,這是我以前的朋友厲寒陽。」
「寒陽,這是我的丈夫,也是我大學時期的學長。」
厲寒陽開著機車走了。
聽著那轟鳴的聲音,我好像看到,許大小姐的心也跟著飄走了。
3
第二天,再次接到許寧奕電話的時候。
那邊傳來的是厲寒陽的聲音。
「是肖衡吧?不好意思,剛好有幾個老同學都回國了,所以聚了一下,寧弈有點喝多了,你來接一下她吧。」
我過去的時候,許寧奕正掛在厲寒陽的身上不肯放手。
他們不敢看許大小姐的笑話,所以只能看我的笑話。
「肖總,怎么現在才來啊?」
「小心大小姐移情別戀哦。」
「肖總,大小姐是玩的有點開了,可誰叫那是厲寒陽呢?」
「對啊,誰不知道,十八歲之前,大小姐和寒陽那可是形影不離的。」
……
「閉上你們那些臭嘴!」厲寒陽砸了一瓶酒,拉了拉許寧奕的胳膊,但依舊被她纏著不放。
「兄弟,你別想多了,她喝酒了就是這樣,以為自己睡床上呢,我就是把她當妹妹而已。」他朝我解釋。
我沒理他,徑自走了過去。
「老婆,我們回家了。」
我攬上許寧奕的腰,撓撓她的脖子。
許寧奕輕哼了聲,緩緩睜開眼睛,「厲……厲陽?怎么是你?」
「老婆,在這。」我在她耳邊低語。
許寧奕眼神恍惚,聽到我聲音后,自己將手搭了過來,嗚嗚嗚地靠在我身上哭,「老公,你怎么現在才來。」
我拍拍她的肩,讓她等我一下。
然后挽起襯衫的衣袖,狠狠揍了厲寒陽兩拳。
「你要是有種,當年就不會離開,你要是只當她是妹妹,就不會讓她喝成這樣不管。」
「我警告你,不要再打她的注意!」
厲寒陽看了我身后的許寧奕一眼,也上手揍了我。
我兩都沒有留力氣,很快臉上掛了彩。
許寧奕被我兩一嚇,酒清醒了許多,讓人上手攔我們。
我正要一拳揮過去的時候,許寧奕突然站出來擋在了厲寒陽的身前。
我來不及收手,只能將力泄在旁邊的吧臺上。
「老公,老公!」
許寧奕緊張地看著我的手,抱住了眼睛發紅的我。
「老公,我好難受,我不舒服,我們回家,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感受著她微微發顫的身體。
「好。」
我知道,她自己也意識到了,她想出軌。
4
回家的路上,她幾乎已經完全清醒。
「肖衡……」她打開窗戶透了透氣,「我……我不知道怎么了。」
「但是我發誓,我對厲陽真的沒什么想法,你要是不高興我以后再也不和他見面。」
我冷冷的沒有理她。
「肖衡。」
「你真的不管我了嗎?」
許寧奕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她追我的時候,就是這樣。
一起做小組作業的時候,她那部分完成不了,她是這么對我說的。
她追著我在操場跑步扭傷的時候,也是這樣說。
而每一次。
我都會向她妥協。
「許大小姐,你要是不喜歡我了,大可以把我踢開。」
我靠邊停車,眼睛卻不看向她。
她聞言,輕輕搭上我的手。
乖乖的靠在上面。
「肖衡。」
「你第一次吃這么大醋哎。」
我想抽開手,卻被她抱住不放。
「厲寒陽不過是個小混混,他連你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我不過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給他個面子才去的。」
她的心臟緊緊的貼著我,試圖激起我的情欲。
我轉頭過去吻她,安撫著她的身體,卻不能做到最后。
「對不起,我……」
「老公,不要說這些話,夫妻之間并不是只有這些的。」
她安慰著我,可我分明已經看到了她眼神中的不耐和嫌棄。
我摟著她冷笑。
許大小姐。
希望你的意志能堅持的更久一點。
5
像是為了印證她的那句話,她久違的來了公司看我。
我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她正關著門扇一個實習生女孩兒的巴掌。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覬覦肖衡!」
「呵!果然,村里出生的,注定上不了臺面。一個賤民而已,也肖想來C市傍大款?你看看你自己,你配嗎?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原來,她來的時候,幾個女孩兒正在休息室說八卦,被她聽到了那個女孩兒說想嫁給我這樣的人的話。
我進去的時候,女孩兒的臉已經被打腫。
許寧奕冷哼了聲,停了手。
我讓助理把女孩兒帶出去處理,左右也不過是看病賠償。
她一個鄉下來的姑娘,的確在許寧奕和我的手里討不了好。
「阿衡,我就知道,你那么好,公司里的人誰不喜歡你!」
我走過去牽著她的手看,「手疼不疼?」
她嘟嘟嘴,「有點。」
我給她噴了點藥,然后才說:「這里是公司,你再生氣也不應該當場發作,這樣不利于公司的和諧。」
「可是我真的受不了她們敢這樣想你,我就是要殺雞儆猴,就是要讓她們不敢!」
我揉揉她快氣炸毛的頭,「好好好,別生氣了,大不了以后我再讓人事盡量招男人或者結婚了的女人。」
許寧奕聞言卸了氣。
「算了吧,上次你這樣被爸叫去背鍋狠狠罵了一頓。爸如今好不容易才這么倚重你,還是不要因為我讓他對你失望。」
她輕輕倚在我的胸前。
我記得。
她大學的時候。
在廁所堵住了一個給我遞過情書的女孩兒。
我還記得。
在酒吧的時候,她灌過好幾個一起玩兒的女孩兒的酒,然后眼睜睜的看著她們被帶走。
她雖然不常說。
但我知道。
在她的眼里。
只有她,和她看得上的人,才是真的人。
其他的。
不過是地上的草,空氣中的塵埃。
明明都是被人叫做大小姐。
為什么我的大小姐那么善良,救贖著她可以救贖的任何人。
而這個許大小姐。
不過是一條靠著別人心臟活下來的毒蛇。
6
我回家的時候,發現家里多了兩個人。
他們是供我讀書的養父養母。
許寧奕熱情的招待了他們,并且親自帶著他們玩了三天。
我知道。
她在討好我。
一條毒蛇也嘗試著怎么愛人。
但這并不影響,在爸媽走后,她將家里的生活用品全部換掉。
既然瞧不上,又何必勉強呢?
「阿衡,我們還年輕,一定可以有孩子的,我知道有一家醫院不錯,我們……我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我沉默了一會兒。
「好。」
她可以細心的照顧著我的自尊心,她可以在年少時候與厲寒陽形影不離,也可以在后來無所謂的承認他比不上我的一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