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二夫人可不是什么善心人,這人既要名聲又要好處,那三夫人處于下風(fēng)的話,可就灰頭土臉的被趕出去。
這以后讓她的兩個兒子怎么做人,人家只要一提起她們這一房,就得說被溫家趕出去的,名聲上就有了瑕疵。
三夫人這邊還拿不準(zhǔn),溫婤坐在窗前細(xì)細(xì)凝思,接下來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
齊舞陽顧不上這些有的沒的,她這里鮮牛奶用量大,她想著跟老板壓壓價,其他的紅豆枸杞等物,也不是不能談。
一家一家走下來,喉嚨像是著了火,她還以為價錢好談,沒想到對方見她是個姑娘家,態(tài)度輕慢不說,還話里話外讓家里男人來。
呸!
家里有男人,她還用出門?
只有送奶的那鋪?zhàn)樱敢庖还弈躺僖粋€銅板。
齊舞陽都給氣笑了,一個銅板也是錢,捏著鼻子點(diǎn)了頭。
拿出漱玉給她準(zhǔn)備的燒餅,她坐在拐角處捏著油紙慢慢啃著,心里想著有什么法子能把成本再降一降。
現(xiàn)在自然是賺錢的,只是賺的少,忙活一天賺幾十個銅板,都不夠辛苦費(fèi)。
照這樣下去,一個月能賺個兩三貫錢就不錯了。
照這個進(jìn)度,她埋進(jìn)土里前,都未必能賺到溫婤送她的五百兩銀子。
正出神,就見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雙白底皂靴。
她抬起頭看過去,一身官服的陸臨淵高大英挺,濃眉挺鼻,真是長相特別正的帥哥。
“陸世子,怎生到西市來了?”齊舞陽將最后一口餅塞進(jìn)口中咽下去,這才起身打招呼。
“你在這里做什么?”
齊舞陽聽出陸臨淵這話里似乎有些不高興,這是質(zhì)問她?
“做生意啊。”
陸臨淵抿了抿唇,深吸口氣才說道:“行商是賤業(yè),你豈能做這個?”
古代士農(nóng)工商,商賈地位最低。
齊舞陽眼皮都沒動一下,道:“您是王府世子,身穿官袍,出身高貴,豈能知道我們這些市井小民的難處,不做些小生意如何活下去?”
“你非要跟我這般針鋒相對,就不能好好說話?”
齊舞陽默了,陸臨淵這腦子大概有些不正常,她看著他便道:“陸世子,你我云泥之別,民女豈敢對世子不敬,想必您是聽岔了。”
說完這句,實(shí)在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牽扯,便起身告辭。
陸臨淵下意識的去抓齊舞陽的胳膊,齊舞陽眼尾早就盯著他立刻閃身一避,“陸世子,民女雖是庶民,卻也不是任由你欺辱的。”
陸臨淵上前一步攔住她,緩了口氣說道:“你誤會了,我并無別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活得太累了。”
“我累不累與陸世子有何干系,世子自重。”齊舞陽就覺得陸臨淵腦殼有病,重生這樣的大機(jī)緣砸在他身上,他居然只想著追著女人跑。
齊舞陽快步離開,只覺得今天真是晦氣罩頂,生意談的不順利,還遇上陸臨淵這么個腦子不清楚的。
快步進(jìn)入旁邊的巷子,一抬頭,就看到林驚鵲站在寧王身邊,兩人四目炯炯有神的看著她。
齊舞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