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衙門備案,又去鋪子里采買衣裳布匹棉花等物,滿滿的一車東西運回去,常管樂見到她們都要跳起來。
幾個人搬東西進去,溫婤也提著一個半大不小的包袱,青棠一見忙伸手接過去,抬腳就往里跑。
幾大個包袱放在堂屋的暖榻上,以前在溫府也沒做過這樣的體力活,幾人都累得不輕。
常管樂端著茶盤過來,里頭擱著幾碗茶,先給溫婤遞了一碗,又給齊舞陽遞過去,剩下的三人一人拿了一碗。
一口茶下肚,頓時覺得舒服了。
青棠跟漱玉年紀(jì)還小一些,有了落腳的地方,再也不愁眉苦臉,眼睛里都發(fā)著光。
齊舞陽緩過口氣,看著大家說道:“管樂去做晚飯,青棠、漱玉趕緊做晚上用的被褥,不然晚上沒得鋪蓋。”
漱玉站起身就去抱布匹,青棠抱了棉花,兩人去東偏房縫被子,那邊的暖榻已經(jīng)收拾出來,方便干活。
常管樂搭把手把針線等物拿過去,齊舞陽去了西稍間看了看,收拾的整整齊齊,她走出來對溫婤說道:“小姐暫時住在西稍間吧。”
“這是你的宅子,我怎么好住正屋。”溫婤道。
齊舞陽聽到她她這樣說,心頭發(fā)笑,倒是有寄人籬下那滋味了,便道:“你若是去住配房,管樂她們幾個可怎么住?我住東稍間那間小的屋子,管樂跟青棠、漱玉住東配房那間大屋子,她們?nèi)齻€剛剛好。”
西配房也能住人,只是前頭賃屋的人大概人口少,西配房做了儲物間,里頭也沒有砌暖榻,暫時不能住人,而且入冬后也得儲存些糧食菜蔬柴火火炭等物,也得有地方放。
齊舞陽跟溫婤細細一解釋,溫婤沒有再說別的。
她看著齊舞陽道:“我手里的鋪子田莊只怕溫家人也要盯著,最好轉(zhuǎn)手賣出去省得麻煩。”
齊舞陽就道:“若是賣的急,價錢就壓得低。再說只要你不露面,那田莊跟鋪子沒有契書溫家人也不敢搶,等一等再說也不遲。”
“我倒是不怕溫家鬧事,就是覺得麻煩。”
溫婤原本計劃著,南平王府的花宴上一切順利的話,自己跟寧王定了親,溫家自然不敢對她下手,所以鋪子跟田產(chǎn)她沒想著變賣。
計劃夭折出了意外,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已經(jīng)沒時間給她轉(zhuǎn)手變賣。
“能賺錢怕什么麻煩?”齊舞陽笑,“就怕沒錢,那才糟糕呢。”
溫婤上一世掌家那么多年,自然知道銀錢的重要性。
她只是現(xiàn)在失了靠山,不想跟溫家繼續(xù)硬碰硬,才想著把鋪子跟田產(chǎn)處置了。不過齊舞陽說的也有道理,她跟溫家已經(jīng)沒了關(guān)系,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溫二老爺還是官身,名聲比她還要重。
這樣一想豁然開朗,看著齊舞陽想著,她果然是自己的福星,遇上她,不管什么棘手的事情總能出現(xiàn)轉(zhuǎn)折。
齊舞陽先把溫婤的東西都搬去了西稍間,溫婤也跟著幫忙,兩人進進出出,一刻鐘就收拾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