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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前女友同時被綁架,未婚夫卻毫不猶豫選擇先救前女友。
他說:「馨兒有抑郁癥受不得刺激,昭昭你是千金小姐,他們不敢把你怎么樣的。」
他抱著前女友轉身就走,將我丟在劫匪堆里自生自滅。
后來,他下跪痛哭求原諒。
我依偎在保鏢懷里笑得開懷。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里,你也一樣。」
01
我和許北城是商業聯姻,在雙方父母撮合下交往了兩年。
他儀表堂堂,紳士儒雅,倒也算是個挺合格的未婚夫。
再過兩個月就是許沈兩家大婚的日子。
然而婚期將近,許北城的前女友卻忽然回國了。
我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呢。
因為和許北城共進燭光晚餐的那天,約會進行到一半,他接了個電話,接著神色就莫名緊張起來。
那是心疼和糾結交織的表情。
盡管他極力掩飾,卻還是露出許多破綻。
支支吾吾接聽完電話,又坐了沒兩分鐘,便迫不及待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滿臉歉意和我告別:
「抱歉昭昭,公司臨時有事得去處理一下,單我已經買了,你慢慢吃不著急。」
我面上微笑,溫聲安撫兩句。
待人離開后,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淡下去。
臨時爽約這種事他最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是源于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拎著叉子百無聊賴敲了敲瓷盤,思索片刻,揚聲喚道:「晏遲,你進來。」
不一會兒,包間的門被打開。
一個身形修長挺拔的男人款步而來。
晏遲,我爸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孩子,從小接受嚴格訓練,身手極好。
從十八歲那年起他就被派到我身邊保護我,救了我許多次,至今已有五年。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我能夠信賴誰,他絕對是頭一個。
但大多數時候我還挺討厭他的。
因為他從不喜形于色,冷冰冰的像塊木頭,一點都不懂情趣。
就像此刻一樣。
「大小姐。」
我撇撇嘴:「你找人去查查,北城最近都在忙什么,和什么人來往。」
晏遲沉默了一秒,神色淡淡應下了。
他辦事效率極快,第二天早上帶早餐來我公寓的時候,就把一疊資料擺在我面前。
我端著溫熱的牛奶走到餐桌前坐下,抿了一口:「念給我聽。」
等了好一會兒沒聽到聲音,疑惑地抬眼看去。
卻見晏遲眸色暗沉,一動不動看著我。
「……你在看什么?」
他迅速垂下眼眸,聽話地拿起那疊資料毫無感情的朗誦起來。
只是清冽的聲音比平時喑啞了幾分。
「7月9日下午,許少接到一個電話后中止會議,很快離開了公司。」
「7月11日晚上十點多,許少忽然驅車出門,去了新竹苑。」
「7月……」
「停停停。」
我揉著太陽穴不耐煩打斷:「我只想知道結果。」
晏遲動作頓了頓,合上文件夾:「許少幾次去見的,皆是同一個女人,包括昨晚。」
「誰?」
「三年前他有個被許夫人拆散的女朋友,叫孫馨兒,上個月9號回國。」
02
我抵著下巴回憶許久,終于想起7月9號那天發生的事。
許夫人讓許北城陪我逛街,結果他中途收到一條短信,最后神色激動的說公司項目有問題,丟下我離開了。
所以,所謂的有急事,其實是和前女友藕斷絲連?
我,沈昭,堂堂首富千金。
生來便是被捧在掌心的天之驕女,居然成了備胎。
這個發現無疑是令人惱怒的。
我咬咬牙,踩著羊毛拖慢悠悠走到晏遲跟前,扯著領帶猛然將人拉近:「說,我漂亮么?」
明知道這樣很幼稚,但我就是執拗地想從他嘴里知道答案。
晏遲盯著我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喉結滾動,沉聲道:「漂亮。」
「那為什么許北城敢這么對我?」
晏遲抿了抿唇:「許少沒品味。」
我挑挑眉,忍不住笑了:「你這么說,就不怕得罪他?」
「只要大小姐不說,他就不會知道。」
他沉默片刻,又補充道:「就算知道了,他也打不過我。」
這話很狂妄。
但,我信。
托我爹的福,在知道我對娛樂圈感興趣后,各種砸錢砸資源,把我捧成了如今炙手可熱的當紅花旦。
最近閑著無聊剛接了個室內競技類綜藝,今天開始第一期拍攝。
我原本沒打算搭理許北城那個前女友。
誰知我不尋山,山來尋我。
節目嘉賓總共6人,上到影帝,下到素人。
第一個項目是跳高。
主持人是個年輕女人,看上去挺溫柔的。
但我總覺得她對我有敵意。
比如其他嘉賓上場時,她都會非常熱情的和嘉賓互動,除了言語上的鼓勵,還會在嘉賓完成挑戰后送毛巾送水。
對素人也是友好可親。
輪到我時,卻只有一句陰陽怪氣的:
「沈小姐家里已經這么有錢了,怎么還會參加這種綜藝呢,是為了在觀眾面前表現嗎?」
我做著熱身,聽到這話忍不住微微皺眉。
盡管心里不悅,但在鏡頭前我還是克制住了脾氣,回應:「因為愛好。」
她勾唇笑笑:「那還是注意安全哦,這個高度有些挑戰性,你是千金大小姐,不用逞強,就算失敗了也沒關系呢。」
這聲“大小姐”和晏遲平日里叫的完全不一樣,隱隱透著幾分嘲諷。
我可以確定,這不是錯覺。
作為一個主持人,除非她的專業水平就是這么低下,才會說出這么沒情商的話。
但很顯然,她只針對我一個人。
03
我轉頭看向機位后面的導演。
導演臉色有些難看,露出一抹牽強的笑,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可以開始了。」
我深吸口氣,走到特定區域站定,助跑幾下準備越過欄桿。
就在起跳的一瞬間,那個主持人忽然像是站不穩摔倒了一樣,將支撐橫桿的柱子碰倒了。
「哎呀!好痛!」
現場嘉賓瞬間慌亂起來,一陣驚呼。
那個角度,那個傾斜的位置,完完全全是沖著我來的。
如果躲閃不開被柱子頂尖杵到腰,不死也殘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驚慌之際瞥見邊上一道身影迅速朝這邊跑來。
晏遲猛的一腳將鐵柱踹飛,穩穩攔腰抱住了我。
實心的鐵柱子倒在大理石地面,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我劇烈的喘息著,窩在晏遲懷里渾身止不住發抖。
晏遲垂眸看我,漆黑的眼眸滿是擔憂:「大小姐,您沒事吧?」
我緊緊抓著他的衣襟,面色慘白如紙,顫抖著唇說不出話。
就差一點,我就會被捅個對穿。
「對不起!真的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那個女主持人捂著擦傷的手肘起身,一瘸一拐朝我走來,咬著下唇泫然欲泣。
她眼眶盛滿了淚珠,水汪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受了天大的委屈。
導演扔下對講機急匆匆跑過來,一邊和我道歉,一邊劈頭蓋臉訓斥她。
「孫馨兒你到底怎么回事!許少還說你是專業的,極力向我推薦我才答應用你的,怎么這么不小心?!」
孫馨兒?
這名字好耳熟。
我抬眸看向晏遲,見他點了點頭,得以確認。
所以,這就是許北城那個藕斷絲連的前女友。
那么她出現在我參加的綜藝里,以及剛才的事,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
出了這么大的事,節目當然無法再繼續錄制。
孫馨兒承擔不起責任,導演不得不給推薦人許北城打電話。
因此許北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我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晏遲站在我身后,孫馨兒在旁邊不停落淚鞠躬道歉的場面。
「馨兒!」
他快步過來將孫馨兒擁入懷中柔聲安撫。
再抬頭看我時,表情空白了一瞬。
「昭……昭昭,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