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鳯來儀

脅迫

鳯來儀 淺醉笙歌 5543 2025-03-11 14:52:40

  自虞酒卿和寧梓辰先后回邑都后,邑都便停止了戰(zhàn)火,寧梓辰主動與虞珺卿議和,兩人商量,最晚在明年,寧梓辰就會主動禪位。

  可明眼人都清楚,虞珺卿的皇位是寧梓辰送給他的,也是寧梓辰還給虞家的。

  虞珺卿和寧梓辰和談后,虞珺卿便領(lǐng)兵駐扎在邑都城外,而邑都城中,百姓依舊歡聲笑語,擺攤賣貨。

  畢竟百姓無知,對他們而言,誰做皇帝無所謂,只要能給他們帶來和平幸福的生活,他們就會心甘情愿的臣服誰。

  再加上還是他們的舊主回來了,他們自然樂得其所。

  八月的風在邑都城中飄蕩,帶來了桂花初開的清香。

  棲鳳宮中,一顆顆枝繁葉茂的梧桐樹高高挺立著。

  梧桐樹下,虞酒卿躺在公主倚上,她腿上搭了一件毯子,他正神情慵懶的吃糕品茶,而一旁的石桌上放著洗凈切好的瓜果茶點。

  芙蓉站在一旁,靜靜守著虞酒卿。

  而地上則跪的是從蠱族快馬加鞭趕到虞國的羽星。

  羽星將蠱族的所見所聞全部與虞酒卿細說了一遍。

  虞酒卿聞言,雖表面不動聲色,但她眸中閃過一絲愧疚,心如刀割。

  蠱族的虞人,是虞國對不起你們啊!

  虞酒卿站起身,芙蓉立馬上前去攙扶,待芙蓉將虞酒卿扶起后,虞酒卿才道:“還有不到半年時光,陛下就要禪位,將皇位還給虞家。珺卿一旦登上皇位,那我這個公主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或許拯救生活在蠱族的虞國百姓,是本宮能為虞人做的做后一件事了。”

  羽星雖然不解,但聽虞酒卿說這消極的話,心中卻總有不好的預(yù)感。

  羽星對虞酒卿行了一禮,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主子,屬下斗膽,敢問主子,主子的話是何意?”

  羽星比虞酒卿大五歲,六歲入宮做了影衛(wèi)。

  虞酒卿十歲的時候,羽星就是虞酒卿的影衛(wèi)了。

  羽星永遠都記得,虞酒卿練不好武功,罰的是他,讀書習字偷懶,罰的也是他,虞酒卿若受傷,他就應(yīng)該罰,且罰的更重。

  入宮做影衛(wèi),本就是賤名一條,哪怕被罰死了,也不值一提。

  可虞酒卿這個嘴硬心軟的小公主,竟會在他被罰之后,會派人偷偷給他送藥,還會時不時在暗處護他周全。

  人都是將心比心,虞酒卿對羽星的好,羽星能永遠銘記在心。

  所以后來,羽星在為虞酒卿完成任務(wù)時,更加賣命。

  哪怕是到最后,虞國國破家亡,虞酒卿被囚在棲鳳宮時,羽星也從未離開過她。

  虞酒卿看著羽星那一臉擔憂的模樣,她抿唇一笑,話鋒一轉(zhuǎn)問道:“羽星,本宮讓你離開棲鳳宮,跟在一個小丫頭身邊,供他驅(qū)使,你可曾怪過本宮啊?”

  羽星眸中閃過一絲惶恐,他低頭,“屬下不敢!”

  虞酒卿解釋道:“本宮讓你跟在施萍身邊是想給你一個自由。未是扶搖得意時,籠中日月且相依。一身天地宜間過,四面風塵莫遠飛。本宮此生也就這樣了,但你和本宮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本宮念在幼時情誼真的不忍心看見你困在棲鳳宮一輩子。羽星,本宮現(xiàn)在已不是虞國的公主,所以你也自由了。本宮希望,你能有屬于自己的人生。所以,若是有朝一日,你不愿待在施萍身側(cè),可千萬不要勉強自己,你想走隨時都能離開。若日后,施萍因你的離開而發(fā)生意外,白清蘭那邊,本宮替你交代。”

  羽星不認同虞酒卿的話,他好聲好氣解釋道:“鳳凰不是籠中鳥,遠離梧桐傲九霄。主子,在屬下心中,您是翱翔九天的鳳,您的生活不該如此,若您想離開棲鳳宮,屬下愿為主子舍命相助。”

  虞酒卿因羽星對自己的忠誠而備受感動,她嘴角綻笑,“羽星,我這只鳳凰呀,早已隕落了。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屬于我的輝煌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

  榮耀如云煙,往事如流水,虞酒卿的一生就似一顆璀璨耀眼的流星,從天邊緩慢劃過時,萬人矚目,可也只有短短一瞬后,流星消失,光芒不在。

  而她的榮耀和輝煌就如漚珠槿艷,雖然短暫,卻會永存青史,在史冊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且永不褪色。

  “主子,其實,只要你想,您還是可以東山再起,再創(chuàng)輝煌的。只不過,您被情所困,屬下斗膽問問,您是不是還深愛著寧梓辰?”

  虞酒卿眸光一冷,“羽星,你逾矩了。”

  羽星恭恭敬敬應(yīng)道:“屬下知錯!”

  虞酒卿看著羽星那雙眸雖是下垂,但那一臉不卑不亢的模樣,她不禁笑出聲,調(diào)笑道:“羽星,你以前可沒有這個膽子來質(zhì)問本宮,如今這是怎么了?轉(zhuǎn)性了?”

  羽星誠實應(yīng)道:“屬下不是轉(zhuǎn)性,只是要多謝主子,替屬下找了一個善良正直的新主。她教會了屬下,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

  虞酒卿一臉了然,“原來如此!羽星,聽你這話,你倒是對你的新主很滿意啊?”

  施萍的膽小懦弱激起了羽星的保護欲,讓羽星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在施萍心里,羽星從來不是一把為己所用的刀,施萍將羽星當人看待,對他給予關(guān)心和偏愛。

  這種偏愛和關(guān)心是羽星在虞酒卿身邊感受不到的,因為虞酒卿給的關(guān)愛是上位者的施舍,但施萍卻是把羽星當成自己的家人去愛的。

  羽星輕聲應(yīng)道:“是!主子,但更準確來說,屬下對施萍不是滿意,因為施萍對屬下而言不是物品,與她相處多時,在屬下心里,屬下早已把她當做了親人。”

  虞酒卿命令道:“來人!取金百錠,賞給羽星。”

  芙蓉聞言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羽星一臉莫名其妙,“主子,您這是何意?”

  “影衛(wèi)動情是大忌,可生而為人,誰又沒有七情六欲呢?羽星,你如今已不是我的影衛(wèi)了,日后,你若對施萍動情,百錠黃金,便是本宮給你的賀禮,也是你日后娶妻的聘禮。”

  羽星雖是影衛(wèi),但也知女子的名聲大于天,他急忙替施萍辯解,“主子,這可不能胡說。女兒家的名節(jié)最重要了,屬下對施姑娘沒那方面的心思,還請主子不要胡亂猜忌。”

  羽星越為施萍辯解,虞酒卿就越是確定羽星喜歡施萍。

  因為,只有當一個人真的愛上另一個人時,才會在旁人討論她時,急切的想要為她辯解,也只有愛上一個人,才會千方百計的為她著想考慮。

  芙蓉走路步伐快,不一會,抱來了一小箱黃金。

  羽星從施萍手中接過后,才對虞酒卿謝恩道:“屬下謝主子賞賜。”

  虞酒卿輕嘆,“去吧!祝你日后能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羽星將一小箱黃金放在一旁的地上,雖說人生聚散離合是常態(tài),但羽星知道,他這一走,將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心里有了比虞酒卿還重要的人,于是,他鄭重的給虞酒卿磕了三個頭,已全他們十幾年的主仆情誼。

  羽星對虞酒卿行了一禮,“主子,您也要保重身子,照顧好自己。屬下也祝您能萬事順心如意,心想事成。屬下告辭了!”

  羽星語畢,將地上的一小箱黃金抱著,依依不舍的離去。

  清晨,薄霧蒙蒙,隨著鐘聲響起,大殿上,百官下跪,對著皇位上的胡嘉山呼萬歲。

  胡嘉一身龍袍,高坐龍椅,他一臉高高在上的掃視著殿下群臣。

  胡嘉大袖一揮,“免禮平身!”

  眾大臣聞言,異口同聲,“謝陛下!”

  大臣們站起身后,苗川往前一步,對胡嘉行了一禮,“王上,臣要檢舉。御史中丞顏笙,勾結(jié)逆賊冷云,與其狼狽為奸,蛇鼠一窩,兩人聚在一起,定是要對古月國有所圖謀,還請陛下下令,嚴審顏笙。”

  胡嘉蹙眉,“顏卿,可有此事?”

  顏笙是個誠實的人,他不會撒謊,便坦誠道:“王上,那冷云之妻慕容是臣的舊妻,臣是因為想去見她,勸她迷途知返,所以才會被苗將軍誤解。王上,臣既為古月官員,自是忠心為主,絕無半分謀逆之心……”顏笙欲言又止,他對胡嘉鄭重的行了一禮,“還請王上明鑒。”

  苗川是武將,說話自是粗聲粗氣了些,苗川打斷道:“胡說八道,一派胡言。顏笙,慕容是你舊相好,你心里忘不掉她,但又怕冷云的罪名殃及到慕容,所以才有意包庇冷云,與冷云結(jié)為同黨,是也不是?”

  顏笙不卑不亢,不急不緩的辯駁道:“苗將軍說話要講證據(jù),慕容是我前妻不假,但我對王上的誠心天地可鑒。苗將軍可不要冤枉好人才是。”

  苗川冷哼一聲,“你去給冷云通風報信,是我親眼所見。你休要抵賴。”

  高坐龍椅上的胡嘉見苗川和顏笙各執(zhí)一詞,爭論不下,便緩緩開口,“夠了!”

  苗川和顏笙見胡嘉開口,便都不敢再放肆,兩人恭敬的退到一側(cè)。

  胡嘉紅唇翕張,“顏笙,既然你說自己是清白的,那好,孤倒是有一計,能證你清白。孤今日就將你打入天牢,受嚴刑拷打,這刑法很輕,不會要你性命。五日內(nèi),若冷云沒救你,那就說明你和冷云沒關(guān)系,但五日內(nèi),冷云來救你,若你能殺了亦或活捉冷云,你就算將功折罪了。如何?”

  滿朝文武皆知,胡嘉可不是個仁君,受五日的刑,不死也得脫層皮,更何況顏笙是個書生,受五日的刑罰,壽就折了一半,且要病一輩子。

  所以,胡嘉這是不信任顏笙,他想除掉冷云的同時也除掉顏笙。

  顏笙此刻若不接旨,那便坐實了他和冷云有染的事實,若接旨,他一定會死在牢中。

  而也正是這時,他才徹底明白了那日福州城樓下,他和慕容在談判時,慕容告訴他,臣不正,則另投他國的真正含義了。

  胡嘉果真如慕容所言,昏庸無道,猜忌忠良。

  可知道了又如何?現(xiàn)如今,他一介文官,手無縛雞之力,又怎么逃得出這滿是御林衛(wèi)的皇宮呢?

  顏笙輕嘆,他心里雖十萬分不愿,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接旨道:“是,臣遵旨!”

  顏笙一事了后,胡嘉見無人再稟,便宣布了退朝。

  至于顏笙,在下朝后就被打入了牢房,胡嘉還命苗川在古月國四處張貼處決顏笙的告示,目的就是想將冷云和慕容引出來。

  雖然胡嘉也不確定顏笙和慕容的關(guān)系到底如何,但不管慕容和冷云去不去救顏笙,五日后,胡嘉都不會讓顏笙活著出牢獄。

  因為,自冷云一事后,胡嘉的疑心病更重,當他知道顏笙和慕容有舊情時,他就想除掉顏笙了,以免顏笙變成第二個冷云來反他。

  但可惜的是,顏笙做事挑不出一絲錯處,所以今日被胡嘉逮到了機會,胡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殺顏笙的大好時機。

  翌日午時,天氣灰蒙蒙一片。

  大街上,韶衡漫無目的的行走著。

  韶衡的女兒不見了,他將此事稟報給楚熙,楚熙也派人在四處尋找,可已經(jīng)五六天過去了,他們依舊沒有找到韶思怡的蹤跡。

  韶衡心里打鼓,韶思怡去哪了?難不成給歹人劫走了嗎?

  可京畿城被楚熙排人封城了,百姓不能出不能進,所以歹人又怎么出城呢?

  就在邵衡百思不得其解時,邵衡面前突然站了一人,邵衡抬頭,只見容淮一襲青衣,手拿折扇,他彬彬有禮的對邵衡行了一禮,“韶大人,久違了。”

  春香樓,二樓隔間。

  隔間里,檀香裊裊,矮幾前,韶衡和容淮對坐。

  邵衡已經(jīng)知道容淮綁架了韶思怡,救女心切的他也不繞彎子,只直言問道:“二皇子,你要怎樣才能放了韶思怡,直說吧!”

  容淮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既然韶大人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廢話了。一句話,不是容熙死就是你死,選一個?”

  邵衡既已選了明主,自然不想輕易背叛楚熙。

  人生有死,死得其所,夫復(fù)何恨。

  若作為臣子的韶衡能用這條命成就楚熙,也算死的有價值。

  邵衡毫不猶豫應(yīng)道:“世人誰不死,嗟君非生慮。二皇子,放了我女兒,我任你處置。”

  容淮冷哼一聲,“韶衡,你寧可一死也不背叛容熙。你還真是容熙身邊的一條好狗,但可惜啊,你的好女兒已被我玷污了,她懷了我的種,你說,這事若讓容熙知道了,憑他那多疑敏感的性子,他還會信你嗎?”

  容淮字字誅心,韶衡聞言,忿然作色,他聽的頓時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韶思怡是韶衡的命,自己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寶竟然給容淮強迫獻身,韶衡氣的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

  容淮是皇子又如何?辱了他的女兒,縱是天子,韶衡也敢拼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容淮咬牙切齒的怒罵道:“容淮,你個畜牲,你禽獸不如,豬狗不如,你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都下得去手……”

  就在韶衡怒罵容淮時,大門被緩緩?fù)崎_,一個身穿黑衣的影衛(wèi)打橫抱著昏迷不醒的韶思怡走進屋中。

  當韶衡看見寶貝女兒時,思女心切的他剛想跑過去從影衛(wèi)手中搶過韶思怡,卻被容淮威脅道:“你敢過去一步,你女兒必死無疑。我倒想看看,是你跑得快,還是我手下暗衛(wèi)的刀快。”

  韶衡知道自己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他沒有習過武,自然打不過影衛(wèi),所以他不能沖動,以免救不了韶思怡還讓容淮手下的暗衛(wèi)傷了她。

  韶衡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平靜的問道:“你想如何?”

  容淮見他低頭,滿意的笑了起來,容淮伸手給自己和他各倒一杯茶水,“這才對嘛,這世上的事啊,能談攏又為何非要動手呢?”

  容淮將放在桌上的茶水往前推了推,溫熱的茶香在屋中散開,容淮聲音平和,“韶大人,坐!”

  韶衡知道,此刻他受制于人,不能和容淮硬拼,他只能乖乖的和容淮對坐。

  容淮笑的一臉不懷好意,“韶大人,這茶可是上好的碧螺春,黃綠明亮。素有“茶中仙子”和“天下第一茶”之稱。韶大人不妨嘗嘗,消消氣?”

  邵衡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和容淮客套,他嚴厲拒絕,“不必了,有什么話,王爺請直說。”

  容淮端起茶杯,他一邊聞著碧螺春散發(fā)出的淡淡香味,一邊有些不悅道:“韶大人這是不愿給我面子呀,看來韶大人對女兒的情誼,也不過如此,要不然,怎么會連一杯茶都不肯吃呢?”

  大丈夫以正大立心,以光明行事,終不為邪暗小人所惑而易其所守。

  韶衡一身正氣,身懷坦蕩,若在平時,受到此等威脅,他定會寧死不屈。

  但可惜啊,韶思怡是他的命,為了韶思怡的安全,他只能忍氣吞聲的端起面前的茶盞,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容淮見韶衡聽話,心里滿意極了。韶衡喝的那杯茶里下了千機。

  每隔一月,毒發(fā)一回。

  容淮想用千機控制韶衡,再加上韶思怡肚子里又有了容淮的孩子。

  容淮就不信,韶思怡和自己有染后,容熙還能大度的容下韶思怡。

  容淮放下茶杯,“這才對嘛!韶大人,既然你喝了茶,那就表示你愿意和我結(jié)盟了。我要你潛伏在容熙身邊,在一月之內(nèi)殺了他。韶大人要記住了,一月內(nèi),不是容熙死就是你死。最后,韶思怡懷了我的孩子,這件事我可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了容熙,容熙疑心病重,若他知道韶思怡與我有染,你說,他還會信你們父子嗎?哼呵哈哈哈!”

  容淮放肆的笑出聲,韶衡卻反諷道:“容淮,你腦子進水了嗎?你都將此事告訴了御王,他都不信我了,我又有什么辦法能替你殺了他?”

  容淮一臉無所謂,說出的話冷漠又無情,“那是你的事,反正一月內(nèi),不是你死就是容熙死。韶衡,你若想為容熙盡忠,隨便你。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你一死,你的女兒可就孤苦無依了。”

  容淮拿韶衡的軟肋威脅他。說出的話更是字字戳心,將本就氣憤不已的韶衡氣的雙手緊握成拳,額角青筋暴起,此刻的他非常痛恨自己的無用。

  他怨自己為何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在強者面前,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容淮忽視他的怒氣,只與韶衡身后的影衛(wèi)對視一眼后,影衛(wèi)心領(lǐng)神會,他將手中的韶思怡輕輕的放到地面后,退了出去。

  而容淮也站起身,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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