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姐您去哪兒了啊?咱們公司現在被那些記者圍得水泄不通……”星兒在遭受了十幾通電話轟炸后,終于狠下心來撥通了蘇橙的電話。
蘇橙,作為 H公司的創始人,年僅24的她,不僅躋身圈內的王牌經紀,更是帶領 H公司與當今元老級的 D公司相抗衡。出自 H的練習生風靡全網,令 D公司上下惶惶不安。
而處于風口浪尖的蘇橙親邀 D公司十八線藝人安人語加入 H的事情,更是令圈內嘩然,沒人知道蘇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N國的一個小莊園里,一個老人正在園圃內修剪花枝,時不時直腰與身旁的白衣女子交談著什么…
鈴聲響起,驚走了落在玫瑰上的一只蝴蝶,老人看著蘇橙微皺的眉頭,默默地坐在了涼亭下的扶手椅上,蘇橙知道師父又開始不滿自己了,于是背過身去,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星兒,我回 N國陪師父幾天, H這幾天你先照料看,先掛了……”
星兒自然明白師父對蘇橙的重要性,聽到這番話,干脆眼一閉,心一橫,握緊拳頭向窗邊走去,看著公司門口那些癡狂的記者以及混入的粉絲,她拉住窗簾,攥緊衣角,腦中浮現一首唐詩“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是我星兒報您提攜之恩的時候了?!彼桓备八赖纳袂?,若是旁人看到,或許當真會誤認為蘇橙給她下了什么“赴死令”
N國冰杉莊園。
“ Sunny,你何必非要去與那些金錢勢利場的人去混跡什么娛樂圖呢?一天天的愁云滿面,哪像個24歲小姑娘青春洋溢的樣子?”師父閉著眼聽著身旁的鳥鳴,不愿去看自己得意門徒的神情,其實談不上不愿,是心疼…心疼她給自己這么大壓力,心疼她為了什么諾言,放棄在設計界的陽關大道,沒日沒夜地學什么經紀管理,為那些與她年齡相仿的人去混跡商業圈……
“因為,我給一個故友說過,若我可在聚光燈下引光驅散圈子的黑暗,他要以飛行員之名,守護那片澄澈透亮的天空?!彼缮嫉尼樔~間透過陽光,斑駁地酒在蘇橙的白裙上,打在發梢,她看著師父的白須,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師父,老人家自然不懂我們年輕人啦,有代溝的哦~”她眉眼清秀,在師父身邊呆了六年,看著眼前這片花圃歲歲榮枯的玫瑰,總是一半白,一半紅。仆人說見橙兒的第一眼,像極了主人的蘇珊小姐,眉眼間熟悉的安靜與清秀??上?,蘇珊夭折早逝……
“你的琴現在怎樣,一點也不關心,在我這里放的落的都是灰塵。”師父任由她對著那片花圃發呆,轉身去木屋取那把琴。
琴是林梓送的。撥片在他的項鏈上。自十八歲分別,六年不見,這琴也有六年之久沒有調試了。
調弦的人不在了,拉琴的人技藝再高超,曲于終究是走調的。
林梓,你在哪兒?
你總說我脾氣大,笑我怎么去帶藝人。
我每次來 N國,乘坐的飛機駕于白云之上,總是驚嘆舷窗外的風景。
你又該笑我了吧。
畢竟,你可是當飛行員的人啊。
師父迎面拿著琴,“你帶它回去吧,玫瑰沒有主人會荒蕪,琴沒有主人,會腐朽的?!?p> 在涼亭下的松木圓桌上,蘇橙打開琴盒,她與這琴也有三年沒見了。
她等起琴弓,走到花圃之間,風停了,鳥鳴靜了。涼亭下白發蒼蒼的老者望著這片庭院,仿佛時光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