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一片的原野上不斷的涌現出一批又一批的野獸,它們張牙舞爪的向一個黑色身影撲去,那人手握一把血紅色的劍在拼命的揮舞,一個個猛獸在劍光中倒下。鮮血染紅了無邊無際的土地,只覺得天地間一片血紅??擅瞳F依舊源源不斷的涌向黑影,咆哮著,怒吼著,想要吞噬一切。沒人知道這些怪物是什么時候出沒的,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些怪物會不會被殺盡,因為這是一場無盡的噩夢。
女子腦海一片茫然,只能緊握手中的劍阻擋著向自己撲來的一切。這世間的一切不應該跟自己毫無關系了嗎?為什么有這么多怪物?難道這是自殺的懲罰?所以她入地獄了嗎?
女子叫寧月宣,她長的很漂亮,她上學的時候交了一個男朋友,高高帥帥的陽光大男孩。寧月宣喜歡他追著自己向自己表達愛意,她覺得自己是范子榮在這個世界最在乎的人。可是后來他們總是爭吵,寧月宣最后提出了分手,范子榮同意了,他們之間便再無瓜葛了。
寧月宣一直過著單身的生活很簡單輕松,可是同齡的小伙伴都已結婚生子了,她的父母焦急萬分想要打破她的寧靜。
“臭丫頭,你真的打算孤獨終老嗎?”寧月宣的媽媽胡艷在電話里氣憤的罵道。
“你不要管我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p> “人家條件這么好,以后都遇不到這么好的了!”胡艷托了很多人給她的寶貝女兒說媒,可是每個都是聊著聊著都沒有結果了,她很苦惱,明明自己的女兒長的這么漂亮怎么就是嫁不出去呢?
“遇不到就遇不到,我不需要,我自己過多自在呀?!睂幵滦麩o所謂的說。
“你要有個孩子呀!以后你老了生病了誰管你!”
“病了就死,人總歸都要死的。”
“寧月宣!你都多大了馬上都30的人了!天天胡說八道,你就自己在外面活吧,別回來了!”胡艷氣憤的掛掉電話。
寧月宣看著沉寂的電話深深的嘆了口氣,她忽然覺得好累,她此時正在浴缸里泡澡,滿滿的熱水卻驅不散她的疲憊。
寧月宣的房子是一周前租的,屋內是全新裝修的三室兩廳,她住主臥,房東住次臥。她之前的工作是飯店的前臺,房東叫山穆是一個俊朗的小伙,經常到店里吃飯,所以就加了微信方便點餐。她離職是因為店里新調來了一個女經理要一個人住一間宿舍,讓她搬到隔壁和別的同事同住,她很生氣,堅決不搬,于是就被開除了。
山穆每天都會給寧月宣發微信點餐,所以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她離職的事,便問她有什么打算,寧月宣便說了自己在外面找房子,山穆連忙回復推薦了自己的房子可以給她住主臥,房租只收市場價的一半。寧月宣想了想便搬了過去了,她覺得山穆可能喜歡自己不然干嘛那么好心,不管怎樣有便宜不占是傻蛋,還是先搬離讓她厭惡的宿舍比較好。
寧月宣搬到山穆家后并未與他有太多的交流,因為她每天都是早早出門去找工作很晚才回去,看到的話打個招呼便鉆到自己的房間里。主臥是有單獨的洗手間所以兩人互不打擾,山穆很安靜,寧月宣在房間里甚至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寧月宣今天找了兩個工作都是離住處很遠的,一個瞧不上她另一個她瞧不上,她很累便想在主臥的浴室里泡了個澡,然后就接到了媽媽打來的電話。
“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么?”寧月宣看著媽媽掛掉的電話輕輕的喃喃自語道:“難道我活著就是為了結婚生子?”她望著霧氣迷離的天花板想著是不是死了一切都會結束,她就再也不用看到虛偽的人類了?也不用再每天偽裝自己了?像她這樣碌碌無為的人世界上應該很多吧?所以少一個也無所謂的吧。她漠然起身從鏡臺上拿起了修眉刀,然后從容的躺回浴缸里,她靜靜看了眼手腕猛地抬手劃破了血管,鮮血涌出。疼痛瞬間遍布全身,她忍住尖叫把手腕放到水中,她有些后悔,她想應該穿上衣服體面的死,轉而她又想反正都死了還管這些干嘛。她不知道該想些什么,疼痛使她沒有思想,她迷迷糊糊中聽有人在拼命叫她“寧月宣!寧月宣!寧月宣~”
終于結束了!終于不用再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