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鎮上遇險
鄉親們都被于錦灣眼眸中的殺意震懾住。
兩人都被扣掉工分才結束。
江清清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一動不敢動,跟隨著大隊隊長,把霍延安送去鎮上診所。
“散了,都散了。”
任務重,熱鬧也看了,鄉親們心有余悸去干活,時不時交頭接耳說話,目光落在于錦灣身上。
天地間安靜下來。
于錦灣坐在青綠的玉米地里面,抱著膝蓋,無聲地哭泣著。
她的母親是一名警察,一直在境外從事臥底的工作。
當時的霍家因為生意原因吧樹敵無數。
霍延安也因此被境外勢力所抓。
是她的母親不惜暴露身份,才將人從境外救回來。
為了救霍延安,她死在境外,連尸體都沒有辦法運送回來。
她怕霍延安愧疚,一直將這件事隱藏在心中。
但于錦灣沒想到,原來自始自終他都是這樣看不起她的母親,也看不起她。
甚至還用那種侮辱性的話說她的母親。
“不……不哭。”
許年坐在于錦灣的旁邊,攤開手,里面是一顆大白兔奶糖。
“你吃,不……不臟的。”
白色的糖衣,和他粗糙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
于錦灣換換抬頭,擠出一抹笑容。
剝開糖衣,唇齒間都是甜膩的牛奶和甜味的交織。
“謝謝你。”
如果不是許年,她估計也不能打得這么痛快。
人放下一些東西,就豁得出去了。
她現在莫名感覺渾身輕松。
“為什么要幫我?”
于錦灣擦干眼淚,好奇的目光落在許年身上。
穿著補丁到不能再繼續補丁的衣服,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夯實強壯。
汗水順著臉頰滾落。
明明是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恐怖的臉,于錦灣卻硬生生給看順眼。
長得丑又怎么樣,至少他的心是好的,是善良的。
“你……你也幫過我。”
“哪兒幫過你,是你先幫我。”
許年低著頭沒有說話。
卻小聲在心里面回答她的話。
幫過的。
每每他被欺負的時候,她總會出現,甚至在他一度要餓死的時候,也是她不嫌棄他。
于錦灣沒有再糾結。
她起身看向遠方,眼里滿是憧憬。
老天既然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她就絕對不能浪費。
“許年,會好的,我們都會好的。”于錦灣悠悠地說了這樣一句。
繼而拿起鋤頭,開始鋤草。
許年注視著她,傻笑著點頭。
她高興就好。
日暮西斜。
在許年的幫助下,于錦灣才堪堪做完下午分配的活,賺了四個工分。
于錦灣回到知青住所,忍著疲憊洗漱,坐在煤油燈下寫著信。
貼上郵票后,她第二天就請假去了鎮上的郵局。
大概半個月,她的信就能夠寄到,到時候她就徹底和霍延安沒有關系。
在供銷社又購買一些東西,于錦灣才返回槐城大隊。
在經過一條回大隊的必經之路時,許多的人圍在一起,傳來驚慌失措的聲音。
一股莫名的東西在牽引著她走過去。
被人推搡著,于錦灣才看清楚不遠處的情況。
小巷子里面,男人手持一把鋒利的殺豬刀,地上躺著個虛弱的老人。
老人捂著腹部,手早已經被鮮血染紅。
男人還鉗制著一個女人,雙眼猩紅,“都給我滾開!滾啊!不然我就殺了她!”
于錦灣眉頭緊皺。
如此多的血量,恐怕是傷到內臟,如果再不及時救治,恐怕會死。
因為男人手里面有人質,所以警察都不敢上前。
“給我準備錢,我要錢,給我錢,我就放了她!”
警察才靠近,男人的情緒就十分激動,他鉗制住的女人已經嚇破膽。
“別激動,你想要多少錢,我們立刻給你準備。”警察唯恐他再殺人,忙開口安撫男人的情緒。
“快!快點啊!不然我殺死她!”
“我要……要……”
男人卻一時間又說不出要多少,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暴躁痛苦。
從他的眼中,于錦灣看到絕望和焦急。
再看男人的面容。
于錦灣心中有些猜測。
她自作主張開口詢問,“你想要錢做什么?是不是家里面有什么困難,只要你說出來,警察同志一定想辦法給你辦到。”
頓時幾個警察看向于錦灣,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暴躁的男人卻突然紅了眼睛,淚水就這樣流淌出來,“我就要錢,我……我媳婦兒被毒蛇咬,要截肢我……我沒錢,快!給我錢,我要錢!”
男人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
面目癲狂而猙獰。
于錦灣松了一口氣。
她就說,她的異能突然指引她來這里,肯定有什么需要她做。
“我從小學習中醫,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請讓我幫助你媳婦兒,但現在你能不能先讓我過去處理那個老人家的傷口?”
“你想一想,如果老人死了,你就是故意殺人,要被槍斃,你的媳婦兒誰來救,就算是救好,誰又照顧她。”
瀕臨奔潰的男人死死地盯著于錦灣,“你確定……你能,能救我媳婦兒?鎮上大夫都說,沒有血清救不了,你哪兒來的辦法!”
“你……你肯定是和他們是一伙的,我不相信你!”
于錦灣也顧不得,又繼續開口安撫男人的情緒,“你聽我說,我真的會醫,我祖宗以前就是在皇宮當御醫。”
“鎮上沒有血清,你何不如嘗試著相信我,死馬當活馬醫,你不讓我試一試,怎么知道我救不了你的媳婦。”
“你讓我給你做人質,換那個女人行嗎?”
“你要是不放心,你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讓我救救那個老人。”
男人眼神空洞,里面掠過種種復雜的情緒,最后從牙縫里面擠出一個“好!”
幾個警察同志瞪大眼睛。
于錦灣通過異能,需要用到的藥草已經出現在背簍里面。
她將東西放下,拿著幾株藥草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給男人當人質。
她朝著幾個警察同志投去一抹安撫的目光。
老人的情況不容樂觀。
顧不得脖子上冰涼的觸感。
于錦灣撕開老人面前的衣服,腹部是一個長約五厘米的刀口,還在不停地流血。
將幾株止血草藥搗碎后敷在老人傷口,再將一片干人參噻在老人口中。
藥草很快發揮作用。
流血的傷口已經慢慢止血。
于錦灣撕下自己的衣服包扎好,轉過頭,道:“她還有救,能不能讓警察同志先將老人送去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