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晚:“倘若你要問我如今最好的時光是什么,我所回答的定是這每日日光灼目,體懷溫暖。微微瞇眼于日光之下,感受偶爾揚起的秋風。”
黑暗處,萬里看著星晚眼眸深邃,繾綣情深。兩個人在車里縱情的吻著,一遍一遍又一遍。
星晚看著旁邊,在副駕駛座上抽煙的萬里;手上多了一塊顯眼的疤痕
她撫摸著就紅了眼,轉了頭去,淚水濕了衣襟。
萬里笑了笑。
萬里的狀況并不好,回去的路上,已經出現了輕微的肺部感染;星晚就近找了醫院給萬里治療,又趕緊聯系了小風哥哥。
小風風塵仆仆的趕過來,指著星晚:你膽子太大了。他這樣很危險的,你知道嗎?
星晚哭著說:我怎么不知道?我只想要他快樂,讓他笑,其他的我不管。我知道他快要死了。他在網上查的資料我也看見了,手上割腕的傷疤我也看見了。
我知道不是他舍不得死,而是他舍不得我,是他手沒力氣。不然他活不了!
小風哥哥,我太累了。我一直在強顏歡笑,騙自己;我好累。他活不了了,我也不想活了。
小風皺著眉頭:說什么傻話?什么死不死的?給我好好活。
星晚帶著治療結束的萬里回到了家,短暫的旅程就這么結束了;日子也逐漸恢復到正軌上。
星晚也給萬里安排了護工照顧他,白日里星晚就去上班。
萬里每天趁著星晚上班的時候,讓房產中介帶著他去看臨街的商鋪。選了快三個月時間,最終選了一處靠湖邊帶院子的鋪子,萬里很是滿意,花了一筆不菲的費用,買了下來。
對萬里而言朋友之間,像是一次猶豫再三的看望知道去了不如不去要好但又不可終日不見這與陌路者有什么不同。
他目前的狀況就是,把所有的人都推出他的圈子之外。無親近的朋友以及其他。
小風給萬里打來了電話愜意的說:告訴你個消息,瑞士那邊像你這樣的情況不收,剩余生命必須只剩3-6月時間,且罹患癌癥無法醫治。
你他媽的給老子好好活著!別想著死,日子還長著,我還等著你喊我大舅哥呢!聽見沒?
萬里無奈的說:知道了,小風;謝謝你!
小風笑著說:掛了!
萬里安排好了一切,找了律師立了遺囑,他的外貿公司也交給姐姐打理。給星晚買的鋪子也裝修成了星晚喜歡的樣子。
還聯系了朋友見了面算是在做最后的告別。
大家都喝了點酒,也都哭了。哭訴著老天的不公平
小劉:哥,嫂子人不錯,你別辜負她。
萬里低頭抽著煙:我知道,是我拖累她
王勇:害!啥拖不拖累的,只要你倆愿意,到時候結婚的事交給我們來辦,保準給你辦的風風光光,不會虧待嫂子的。
萬里點點頭眼睛含笑:行,那我先謝謝你們,以后萬一,我是萬一我有什么你嫂子你們多照顧點,
小劉:瞎說什么呢,來來來喝喝喝!
大伙抬起手舉杯,萬里將手中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星晚來接他時候,已經喝的不太清醒了,嘴里還嘟囔著啥,星晚也聽不清楚。
星晚把他弄到床上收拾干凈,因為醫院臨時有事晚上要去加班;星晚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等到星晚走了之后,萬里就起來了,他并沒有喝醉;他將留給星晚的信和鑰匙擺放在桌上。
又從柜子里拿出了準備了大半年,滿滿一整瓶的安眠藥吞了下去;
然后躺在床上,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等到星晚早上買著早飯進門去房間叫他的時候,他的身子已經涼透了。
“星晚癱坐在地上,喘不過來氣,心口像碎了一般。手抖著拿起的電話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打出去,嗓子里被堵住似的發不出聲音。她只能拖拽著萬里一遍又一遍的搖晃,直到沒了力氣;呆坐在那。”
直到早上護工阿姨來的時候,阿姨打了電話,萬里才被救護車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