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個小時。”西澤爾不太滿意地說道。
“你去不去。”陸秋從包里掏出一個小型電擊器。
“他怎么能把這種東西給你。”西澤爾露出看神經的表情。這個小電擊器姑且算是軍用改良版,原先一般在后勤部下屬部門里配備。
安全、靜音、威力大、見效快。
和其他部件配合,可以達到遠程攻擊的效果。
他掃了一眼陸秋的包,不太確定她還會不會從里面摸出一支射槍。
“因為我很弱。”這話配合著她按開電擊器,電流發出畢波聲,毫無說服力。
“行,半小時就半小時吧。”他投降道。
西澤爾的能力非常二極管。
對克里昂和對這些普通紅血族(雖然姑且可以因為分班被視為A級轉換者),完全是兩個極端。
他們似乎已經嗑過藥了,被西澤爾拎著后領丟出去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跳起來就要攻擊他。
然后被他輕易就打昏了過去。
“現在的小孩兒真是……”他跟掰包菜一樣兩手不停,一路往外丟人,開辟了一跳通道。
這間公寓不算大,一共擠了大概二十多個人,除了A班的還有他們不知道從哪叫來的社會人群。
陸秋跟在西澤爾身后,看他摩西分海一樣來到客廳。
在他把蕾拉三人團全扔開以后,埃登教授終于出現在地板上。
他盤腿坐在那,兩只手臂都抬起來護著脖子,頭發被揉得亂七八糟,看得出已經被灌了很多東西。眼神迷離地看著兩個人。
此時,他的臥室里還出現了一些不能細想的聲音。
“教授,沒事吧。”陸秋伸手想把他扶起來。
“秋同學,西澤爾同學。”他看了一下地球人的小細胳膊細腿兒,自己站了起來。
西澤爾打掃了一下戰場——把客廳的人丟出去堆在一起,沒被敲昏的或者又醒過來的爬起來,還要被他罵兩句:“趕緊滾,別在這發癲。”
明明今天不關他的事,但他既然被搖來了,現場當然是他最大。
沒辦法,在這地方,圣血族說話比教授說話管用。
他掌握的力道很好,人群漸漸醒來,看到這尊煞神,不用說自己就跑了。
“不好意思,還要你們來救我。”
埃登教授坐回沙發上,招呼著兩個人:“你們想喝什么可以自己弄。”
陸秋掃了一眼地上桌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罐子,不敢冒任何險。
西澤爾四處掃蕩,最后闖入他的臥室,把里面三個人用被子一包也拎了出來丟在門口,屋里還剩今天的鬧事者——蕾拉小組。
“這三個你該打得過了吧。”他回到客廳,拍拍手吊兒郎當靠在陸秋旁邊。
“作為老師,我不會打任何人。不過我會好好給她們說下次不要這樣的。”埃登教授抓了抓自己蓬亂的頭發,試圖恢復一點平日的整潔有序。
“哼。”他不屑道。
這世上有些事是不能用嘴擺平的,尤其這里是帝大A班。
這群人從身體能力上來說,已經超過許多老師了,不少私下已經成為某個貴族的附屬,做事更是肆無忌憚。
平時在學校,課堂上還好,但絕對不要想跟他們建立超出師生關系的感情。
剛才蕾拉她們上去邀請他參加宴會的時候西澤爾就聽到了。
當時他就應該義正言辭拒絕,哪怕用呵斥也沒關系,但年輕教師的溫柔和界限不清讓他變得有機可乘。
今天如果陸秋和他不管,這個虧埃登教授吃了也就吃了。
酒后亂性哪個時代都不缺的。
陸秋把那些有名字沒名字的瓶瓶罐罐整理到一起,地上有些不太清楚名字效果的藥丸,當然還有一些宴會的游戲道具。
“讓你們擔心了,真的非常抱歉。”雖然西澤爾的話不太好聽,但埃登教授也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有些落寞又不自在地整理了一下領口:“明明是終日節,鬧得那么難看,也怪我。”
“等一下,你不會已經被誰咬了吧。”西澤爾看他的動作,眼皮跳了跳。
“還沒有。”他扯了一點衣領下來,脖子一圈皮膚白皙光滑,金屬終端項圈一樣掛在上面:“只是打牌輸了,喝了一點米尼瑪。”
“嘁,我就說別弄得那么惡心。”
“惡心什么。”陸秋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么:“隨便咬人這種事不是你也干過嗎?”
“我那不是隨便,我會負責的,嘖。”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克里昂不會真是個殘廢吧?”
西澤爾忽然拽下陸秋的衣領,用力摳了她的印記一下。
“你干什么!”他動作太用力,像是要把她皮膚摳下來,陸秋抬手就電了他一下。
電擊器是軍用的,即使是西澤爾也出現了短暫失智。
“你電我干嘛!”他回過神以后猛地往后跳了一步。
“你撓我干嘛!”她捂著脖子,那一片現在還疼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摳出血。
每當她對西澤爾觀感好一點以后,這貨就會因為自己的作死讓情況急轉直下。
“克里昂沒咬過你嗎?你為什么會問這種問題?”
“咬過啊!前天還咬過啊!怎么了?”
“怎么……”他捂臉,眼角看到蕾拉醒了,呲著牙,露出一個極度不爽的表情:“伊茲爾卿沒告訴你不要在學校對別人出手嗎。”
把人教育了一頓嚇唬走以后,屋里就真的只剩他們三個了。
“晚上睡覺把門關好,過兩天這件事就可以當做不存在了。”他拍了拍手,就像剛才是干了什么臟活,然后看向陸秋。
“可以了嗎,放心了嗎,到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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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毛在自己沒注意的時候已經被馴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