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聞他從來不是什么善類。
唐鹿呦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聽到舟玉凝的忠告,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之后的唐鹿呦無比后悔,為什么當(dāng)初不聽別人的忠告啊。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陸時聞這邊,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觸了這位爺?shù)拿诡^。
莫言看他這樣,連忙招呼大家去別的地方了。
還是讓他靜靜吧。
陸時聞一人站在剛才唐鹿呦站過的地方,不知在想什么。
過后,他才彎下腰撿起唐鹿呦當(dāng)時扔過來的禮物,慢慢拆開包裝。
禮物是一個小陶人,丑丑的,底座刻了三個字——陸時聞。
陸時聞看著這個小陶人,想笑。
這個小陶人真的很丑,一點都不像他。
陸時聞愛惜的撫摸小陶人的頭。
笑著笑著,他就想哭了。
他已經(jīng)很努力了。
為了追回唐鹿呦,他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江城,連高中都是陰差陽錯,都能和她錯過。
他特意讓人種了這么大片玫瑰,因為那丫頭以前說特別喜歡帶有玫瑰元素的東西。
陸時聞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曲悅銘不過一個平民,為什么值得唐鹿呦耗時耗力去陪伴?
陸時聞之所以想給曲悅銘一點顏色瞧瞧,是因為她搶走了他的玩伴。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本來給呦呦準備了一個驚喜的。
這次又鬧得不歡而散。
陸時聞握著小陶人,匆匆離開了這里。
在花園面前,他果然碰到了唐鹿呦,還有兩個討厭的家伙。
唐鹿呦看到他了,連忙別過頭,不去看他。
陸時聞見她這樣,有些黯然:“呦呦,別這樣......”
唐鹿呦哪值得陸時聞這樣,她連忙伸手拒絕:“別!別,我可不值得陸太子爺這般。”
陸時聞看著陰陽怪氣的唐鹿呦,小心翼翼:“你還是在生氣,對嗎?”
唐鹿呦最煩他的一點就是自以為是,什么叫“還是在生氣”,她有一直生氣嗎?
而且她就算生氣,難道不是因為他?
陸時聞能不能別倒打一耙?
唐鹿呦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也不想搭理他。
她本來還挺喜歡這里的玫瑰,但是看著主人就掃興,她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興致繼續(xù)待在這里了。
她從包里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給家里的司機,搖他來接人。
舟玉凝和曲悅銘對陸時聞完全無感,就在旁邊當(dāng)個背景板。
舟玉凝看著曲悅銘,很紳士:“要不要我讓人送你回去?”
曲悅銘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我可以找人的。”
他又問:“馬上就是暑假了,你有沒有什么打算?”
曲悅銘想了想,說出打算:“暑假嘛,我想先花幾天時間寫作業(yè),然后出去兜一圈。”
她看著舟玉凝:“要不去海邊?”
舟玉凝點點頭:“海邊也行,到時候還可以戶外燒烤,我到時候安排酒店吧,還可以泡溫泉的。”
他頓了頓,又補充:“到時候,你也可以看看潮汐,撿撿貝殼。”
曲悅銘和舟玉凝在旁邊咬耳朵,唐鹿呦聽了也要參加,曲悅銘自然歡迎。
唐鹿呦加入話題后,三個人討論的熱火朝天,完全沒帶搭理陸時聞的。
陸時聞不聾,當(dāng)然聽到舟玉凝和曲悅銘的假日安排。
他一開始還是不屑的,誰知道唐鹿呦也要去。
他想打斷他們:“呦呦,我爸媽最近想看看你......”
唐鹿呦冷不丁被打斷,不耐煩的擺手:“知道了,我到時候會抽時間回去看他們的。”
陸時聞本來還想說他們的婚姻,看唐鹿呦現(xiàn)在這個樣子,估計也說不了,就沒說話了。
......
陸時聞收到了大大小小的禮物,但最喜歡的還是唐鹿呦的禮物。
那是她手工制作的小陶人,刻的是他。
當(dāng)時他還奇怪,為什么唐鹿呦還問他要他的照片,現(xiàn)在知道后,心里還是很開心的。
他這次的生日一地雞毛,莫言受了委托,回去后也就挑揀著說的。
不過陸時聞惹唐鹿呦生氣這件事莫言避不了,只好硬著頭皮說給陸爸陸媽聽。
果不其然,陸時聞馬上就被喊回去挨罵了。
陸媽很生氣:“你知不知道,我這是和鹿呦的家長好說歹說,才說來的婚姻?”
她沒順上來氣,一直陪著胸口:“當(dāng)時談的時候,我們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你和鹿呦這孩子在一起!”
“你一開始老惹她生氣,本來她還是喜歡你的,現(xiàn)在避而不見。”
她看著這個不讓她省心的臭小子,問他:“你有沒有把訂婚的事情和鹿呦那丫頭說了?”
陸時聞依舊沉默。
陸媽一看就知道他沒說,如果他說了,不管鹿呦丫頭是什么反應(yīng),這臭小子總歸會有表情的。
陸媽頭疼:“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后悔。”
說完,她就走了,讓陸時聞一個人面壁思過。
陸媽剛旁敲側(cè)擊去問唐爸唐媽,沒聽到陸時聞的佳績,松了口氣。
唐鹿呦不是個愛告狀的,而且小時候的經(jīng)歷讓她特別討厭告狀,陸時聞生日會上出的事,受邀的人都是有眼力見的,也不敢亂說,因此這件事沒有鬧大。
雖然陸媽和唐媽玩得好,但并不代表唐媽就沒有底線了。
唐鹿呦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她還在忙期末考,考完就是快樂假期了。
“叮鈴鈴——”
等到最后一場考試鈴響,所有人才放下筆。
唐鹿呦早就收拾好東西了,跑去曲悅銘教室等她。
曲悅銘還在考慮要帶回的東西,旁邊舟玉凝打游戲等她,也不急。
她看他心無旁騖:“你真的一點都不帶?”
舟玉凝沒看她:“嗯,我從來都不寫作業(yè)的,老師也沒說我。”
曲悅銘覺得自己是自取其辱,只好閉嘴。
她也不是完全要玩的,還是得帶點東西回去寫寫看看的。
理著理著,她就理了半個書包。
唐鹿呦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她都震驚了:“悅悅,你帶這么多啊?”
曲悅銘看了眼書包,還好吧,這還沒有她以前讀書時帶回去書的數(shù)量多。
唐鹿呦給她豎了大拇指,不愧是競爭卷王的人,不像她,在學(xué)渣坑里躺著,連多動一下她都不想。
她只是一條沒有理想的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