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章 額吻
【1號】是分公司員工在余慶聲管的時候就喜歡去團建的KTV,共五層,環境很好,和傳統 ktv不一樣,一樓大廳里有喝酒的公共區域,會有駐唱歌手,類似清吧,色調昏暗,情調十足。
二樓KTV包廂卻設計地科技感很強,走廊類似時空穿梭設計,腳踩在地面上會漾起水花,如同真的踩在水面上。
徐染第一次來的時候,從走廊這頭走到走廊那頭,有一種不切實際地懸浮感。那時徐染就猜想這個【1號】的老板應該不止一個,才弄出這么風格迥異的設計來。但不知怎的,就是很受年輕人喜歡。
三樓是商務區,也就是老板們喝酒應酬的包廂,有消費門檻,徐染去過兩次,她自然是不會在這個上面充錢的,合作單位請的,想要獲得徐染的投資,有找公主和少爺陪唱,自然也出手闊綽,陪同的都是這層的頂尖水平,徐染應對這種場合游刃有余,來者不拒,但也僅限于包廂內。
四樓沒去過,說是老板宴客的地方,徐染也沒興趣知道。
環境好,服務員個個盤靚條順,玩得花樣也多,分公司的員工都很喜歡。
雖然余慶聲這個人在工作能力上差了些,但是對員工十分尊重,也從未虧待。
如果來接手的是其他人,不一定能奪回主動權,但是是徐染。
說她手腕不硬,但看項目眼光毒辣,她看上的基本沒有虧的項目,有人不服,直接捏住把柄就威脅。笑盈盈地請你進辦公室,透露一些可大可小的把柄給你,談妥就留,談不妥不懂事那就滾。
說她手腕硬,卻沒有其他領導的架子,平時沒事兒和員工一起吃飯嘮閑磕,也盡量地保留了余慶聲原來的管理模式,更不介意用余慶聲用過的人。比如小林。
但小林知道,他這個領導,是嫌麻煩。
分公司有固定的包廂,經理笑吟吟地將徐染領到包廂,這是大主顧。
分公司一共有50多個人,聚會慶祝這種活動,徐染一向都是遵循自愿原則,出差的和不想來的刨出去,最后來玩的也就三十多個人。
包廂很大,大到30多個人涌入,坐下,也不擁擠。
包廂里有棋牌飛鏢篩子等各種娛樂,都有分區,當然唱歌也是必不可少的。
喜歡玩什么就玩什么,想喝多少酒喝多少酒,沒有限制。
但徐染只一條,不要亂來,不允許發酒瘋。不然,會被徐染輕輕松松地扔出包廂門。大家都是見識過的。
小林自然是主持,叮囑幾句后大家就自由活動了,不消一會,音樂聲震耳欲聾。
徐染和墨奇三人在一個角落的小桌,喝了幾杯,一番商業互吹之后,經不住烏詢的勸,也是因為高興,墨奇也加入了嗨歌大軍,給面子地唱了兩首歌。
但墨奇很快就告辭了,老婆呼叫,徐染自然理解,送到門口折回。
烏詢已經在舞池里跟公司的同事們打成一團。
從門口到小桌的路是艱難的,徐染作為公司領導,來敬酒的人絡繹不絕,今天開心,徐染耐心地跟每一個都喝了。
KTV的酒水到底是不太醉人,等回到小桌的時候,徐染步伐依舊很穩,雖然臉頰已經微紅,但在ktv的昏暗燈光里看得并不真切。
徐染到小桌里面坐下,她太累了,這一周幾乎連軸轉,【肴】的第一波銷量超預期,后面她會輕松很多,想著也就仰著頭靠在沙發椅背上,闔上眼休息。
嚴季科從廁所回來,就看到徐染靠在沙發上瞇著。
在徐染喝酒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放過嚴季科。
他也來者不拒,和女生喝酒不一樣,男生都是吹瓶,他自己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暈暈乎乎地去上廁所,用冷水洗了把臉,再回來又覺得暈。
尤其是看到徐染半靠在沙發上。
可能是太久沒見很想念,也可能徐染最近都不怎么搭理他有些委屈,又可能是幾杯酒下肚膽子大了,嚴季科靠著徐染坐下。
徐染的手一只放在小腹,另一只放在沙發上,她感覺到有人在靠近,然后又感覺到自己的放在沙發上的手被另一只手握在手心,捏了一下,然后分開指節,十指緊扣。
“嚴季科。”徐染出聲,聲音不大不小,嚴季科裝作沒有聽見,和她并肩坐著,手依舊緊握。
徐染皺眉,將微仰著的頭回正,低頭,落入眼簾的就是指節分明的手。
曾經,她很迷戀這雙手,偶爾被他牽起,心臟會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
徐染抿唇,是不開心的意思。
再抬頭看嚴季科。“我還沒有答應你。”意思是他越距了。
手用了點勁,但沒有拔出來。
卻見嚴季科湊過來,薄唇輕啟,面色微紅,濃眉微微簇起,委屈巴巴地問:“牽手也不可以嗎?”
含著酒味的熱氣噴灑在臉上,徐染微微側頭。
意識到,他喝多了。
“不可......”剩下的話被嚴季科堵在喉嚨里。
嚴季科眼神迷離,松開徐染的唇,“那這樣呢?”沒等徐染反應。另一只手已經從頭發和脖子的縫隙穿過去,固定她的頭,薄唇輕輕掠過鼻尖吻上了她的額頭。
“還有這樣呢?”
“也不可以嗎?”
徐染:........剛想說什么。
卻見嚴季科又松開手,撫摸剛剛親吻的額頭,輕笑了一下。
“染姐,我記得第一次親你,就是這里。”
徐染心尖一顫。
她一直很清楚,她是什么時候喜歡上的嚴季科。
那一次 ktv組局,他們玩開心話和大冒險,她坐在嚴季科的右側。
嚴季科中了招,選了大冒險。
ktv里的紙牌隨機選懲罰。
嚴季科抽到的冒險是親吻左側的人一分鐘。
朋友們的起哄聲立馬引爆包廂。
嚴季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猶豫。
他的朋友們立馬埋怨說是不是玩不起。
徐染扯了扯他的袖子,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沒事,來吧。”
朋友們的起哄聲更大了。
嚴季科抬手扶住她的肩膀,讓她和自己面對面。
徐染立馬閉上眼睛,她是緊張的。
半晌,她聽到嚴季科輕嘆了一口氣,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腦勺,湊近,唇輕輕地落在了她的額頭。
一分鐘,很漫長。
徐染心跳如鼓,長長的睫毛如受驚的蝴蝶翅膀,一下下地掃在嚴季科的下顎上。
“閉眼”,徐染聽到嚴季科說,翅膀不掃了。
“5、4、3、2、1”
時間到,倆人分開,徐染手心里全是細密的汗珠,輕抬手摸了摸額頭,溫熱的觸感還未散去,從指尖一直傳到了心底,開出了一簇簇的花,搖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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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栗烤雞腿
又忘記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