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線索現
徐海濤心底狂笑,壓下嘴角笑意,初生牛犢,不知天高地厚。不過也正中他下懷,自作孽不可活。
“無視路隊口頭警告,無視警局規則,肆意踐踏作為一個實習生勤快、積極配合警局安排,甚至有遲到早退的嫌疑,你當真以為警局是你想來就來,不想來就走的地方,你身為一個后備人員,目中無人,無視紀律,屢次知錯不改,你有什么資格做一名刑警?”
葉瀾當真想佩服徐海濤的變臉速度,指樹罵搡,她不用眼去看陸廓山天生就繃著一塊的臉,現在肯定是黑的均勻。
雖說她跟陸廓山接觸不多,但也摸清楚他對時間控制得很死,看得比他命還重。
陸廓山確實臉色不好。林彥俊無奈抹了把臉,瞟了眼陸廓山的臉色。
兩面交鋒,雙方一片烽火狼煙。
陸廓山能給你們多次機會給一個實習生無疑是看中他某方面有發展的潛質,才會三番四次忍耐,目前看情況注定要一方妥協,硬是要強咬著不放,兩敗俱傷,就會搞得陸廓山很難下臺。
畢竟,徐海濤這人,他實在是太了解了。他是捕捉到了陸廓山有下定主意要挫挫葉瀾這個實習生的銳氣。
“一人少一句吧。現在我們是在討論案情,不是扯皮條,你們一人退一步,友好和好吧。”
林彥俊也是不忍看局面搞得太難看,他自己搭了梯子給兩人下來。
“不需要哦。”葉瀾勾了勾唇角,伸出一根纖細白皙的食指左右晃動,“某某不道歉,一切都免談。現在時代不是有句話很流行的么,不動怒,還真有人以為我是只病貓。”
林彥俊沒眼看葉瀾,扶額,“……”他能不能少說話,多配合。
比起林彥俊的內心獨白的擔心,葉瀾一臉云淡風輕,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臉色,“而且我人格擔保,給他善意提醒,就徐海濤這種人的辦事效率,兇手就算是出趟國了他還二傻子傻愣著找不到北。”
說完,葉瀾直接起身,拉開會議室大門,大搖大擺從眾人眼底走了。
“???”徐海濤臉上兇狠神色一頓。
劇情線不對勁!他還沒好好殺雞儆猴,給這個實習生來一頓教訓,人怎么就敢溜之大吉!虧他裝得那么逼真。
徐海濤扭頭沖陸廓山控訴,“陸隊,這小子目無尊長,屢次不改,就該好好反省反省,免得其他兄弟有模有樣的學他,敗壞我們警局質樸的風氣。”
一直當透明工具人的林小齊:“……”
“陸隊,有個大發現!”法醫秦淮北疑惑瞥了眼會議室的門鎖,不過想起剛得來的大發現,暫時性忽視,大聲說道,“第三起不明人肉的死者身份確定了,是我們之前盤查250國道時失蹤人口,叫連小茜。”
聞言,陸廓山臉色恢復了一貫的冷冽,黑眸深沉掃了眼法醫秦淮北的臉,“好。”
秦淮北不明所以,手翻開之前篩選表記錄的大概情況,“連小茜,已婚女子,32歲,一家上市企業的金融人員,報案人是她的丈夫,據說是一位很勤儉持家的好媳婦,10月9號后就聯系不上人了。”
“立刻分頭行動,徐海濤跟我去找連小茜的丈夫,林彥俊你帶幾個警員去趟九州分局找陳林峰,調取死者連小茜出事前后的外出監控和所有的社會人際關系,技術部隊長林小齊你另帶一隊,著手調查一下連小茜的日常網購記錄,以及出事前后所有的電話聯系,大家各司其職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
陸廓山前腳分布好任務,后腳已經沖了出會議室,徐海濤緊隨其后。
陸廓山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倒不是他心狠,而是他知道發生的事沒辦法改變,作為一個警察,他能做的就是通過自己的專業知識和工作經驗盡快找到兇手。
將兇手繩之以法的同時,也避免再出現更多的悲劇,同時也是給死者以及死者家屬最大的交代和安慰。
時間就是生命,徐海濤說的沒錯。
確定了死者身份之后,情況就不會這么被動了,至少有了明確的偵查方向,從死者的家庭背景,人際社交關系著手,可以順著了解很多有用的信息。
法醫秦淮北摸了摸鼻子,看著被狠狠關上的會議大門,朝林彥俊走近兩步,小聲問道,“怎么回事?怎么感覺里面會議室有股煙火氣?”
“少管吧。”林彥俊搖搖頭,伸手拍了拍法醫秦淮北的肩頭,“好好干,秦兄弟,總會揚眉吐氣的,別太糾結某些人和事,做好本分工作,準沒錯了。”
秦淮北莫名摸摸腦袋,林彥俊在大門啞語,他怎么一個字都聽不明白,手指了指那扇門,不死心又問了一次,“喂,那個門,昨天凌晨開會還好好的,怎么今天開個會就失靈了,我剛剛進來,手還沒擰開門鎖,門就先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