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師尊好兇
“哼,一個小小金丹也好意思在我閑月派?”
無了長老并不回答拂袖便走,看樣子似乎對這個自己還沒見過的小徒弟并不滿意。
“金丹怎么啦?!修煉總要時間的好不好!!”
蘇欲雪不服氣的沖他嚷道:“誰都是這樣一步步過來的啊!難道你們都跳過金丹一步化神?”
無了對蘇欲雪的無能狂怒同樣不予理睬,直接放下話道:
“明天等他們酒醒了全都給我去竹堂罰跪!
你也是,尤其是!
一個個的趁我不在家都反了天!好大的膽子居然不思修煉在這兒飲酒作樂!”
蘇欲雪:“⊙﹏⊙”
冤枉啊!
這不跟自己穿書前社會里,孩子在家學習了一天剛拿起手機,后腳爸媽推門就進來了是一個道理嘛?
蘇欲雪單是想想就替他們三個感到委屈。
師尊好兇!
怎么還有這樣不講理的怪師尊?
第二日韓子衿酒勁未退臉上還帶著幾分薄紅就帶頭跟幾人跪進了竹堂,蘇欲雪也安分守己的跪在最末,只敢活動心眼兒,不敢在行動上有所造次。
蘇欲雪想無了既然沒有再發瘋帶女人回來,而自己的師兄師姐又對他如此愚忠敬重,她也不好太撕破臉面讓韓子衿為難。
萬一最后再治他個御下不嚴之罪,那蘇欲雪可真要為自己大師兄擊鼓鳴冤了。
“落羽軒那個混賬呢?他怎么沒來?”
無了長老不僅奇怪此時看不到他的身影,更奇怪好像整個宗門都沒了他的氣息。
“羽軒師弟他……”
“讓我猜猜。”
見韓子衿欲言又止,無了當他又跟以前一樣想找借口為落羽軒開脫,便依著自己的經驗先下判斷道:
“這兔羔子是不是又偷跑出去耍了?還想瞞著我嗎?他有陣子沒回來了吧?宗門一點他的氣息都沒有!”
無了長老越說越氣,調門也高了起來:
“我勸你趕緊傳信知會叫他今早過來,別以為躲著不見你們幾個就能渾水摸魚替他抗了!”
眾人:“……”
寧可是這樣。
“我就知道落羽軒他個小沒良心的翅膀硬了皮就癢癢!”
無了往高臺上一坐掏出條鞭子對韓子衿道:
“現在傳訊給他,我看著你傳!我讓你要他半柱香之內趕來竹堂,現在過來不過挨兩道鞭子而已,不然等被我抓到他了非往死里抽他,
不讓他掉層皮我跟他姓!”
韓子衿:“……”
若能叫來被打掉層皮也是好事。
“別說了師尊!羽軒已經死了快三年了師尊!”
裴恕忍不住孩子一樣哭出聲來,濃著嗓子一頭磕在地上憤恨道:
“雖然大師兄已經報過仇了,但是咱們什么時候才能徹底鏟除黑市啊師尊!”
無了長老聽聞怔了怔神,好像沒聽明白似的,不可思議又問道:“誰?你說誰死了?羽軒嗎?”
裴恕回應他的只有小聲的啜泣,韓子衿跪前一步請罪道:
“是弟子的錯!是弟子沒有照顧好小師弟!
本該早些將此事告知師尊,但弟子功力淺薄,實在探查不到師尊位置,請師尊責罰!”
這下無了長老想聽不明白也不可能了。
“請師尊節哀!”
“放屁!人沒死呢節什么哀!”
無了不知從何處拿出塊泛著瑩瑩藍光的石頭,韓子衿看到后觸電般從地上起來沖去搶過,不可思議道:
“命石?羽軒師弟的命石沒碎?!這怎么可能!”
蘇欲雪知道命石這個東西,當初她入宗門才一個月,韓子衿就讓她滴血在一塊這樣泛著藍光的石頭上,由他暫為保存。
當時韓子衿說這塊融了自己精血的石頭就是命石,如果她將來遠離師門,即使身在千里之外,一但殞沒命石也會應時碎裂,師門便能知曉世上沒了這樣一個人。
當然,如果背叛宗門,拿命石的人只需要毀掉石頭便好,石頭碎了,人也就沒了。
你逃再遠也沒用,必將死的透透的。
這種命石大多門派都有用,形態各異,但目的大致相仿。
畢竟人心難測,總要留點把柄才好對門派有忠誠度。
所以通常命石都由掌門或者是門中可信任的修為高深的人保管。
像閑月派就是由無了長老收著四個徒弟的命石,而蘇欲雪剛入門時無了長老遠游未歸,所以暫由韓子衿這個代掌門代為保管。
等將來無了回來,還是要將命石還給無了長老的。
當時蘇欲雪因為此事還跟韓子衿鬧了好大一通脾氣。
說他騙自己滴了血,保留下這樣一個要人命的東西握在手里,完全就是對她人格的侮辱!
當時韓子衿也沒生氣,而是兩手往她面前一攤托著命石道:“那你毀了吧。”
蘇欲雪:“……”
見她不動,韓子衿無辜眨眨眼睛奶聲奶氣道:“那你自己收著?或者尋個只有你自己知道的可靠地方埋了?
怎么著都行。”
蘇欲雪:“……”
那可真是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了。
見她仍舊不動,韓子衿長嘆口氣佯裝無奈收起命石道:
“既然給你不要,那我就只好勉為其難替你保管下吧,放心,只要你不背離宗門,師兄我一定以命相護。”
如果真是韓子衿說的那樣,命石沒碎人就沒事,那眼前這塊完好如初的落羽軒的命石,是不是就能證明他還活著?
那落羽軒現在能在哪里?!
為什么三年了不僅不回宗門,也不給宗門遞個信?!
他知道大家因為他的死多難過嘛!
還有黑市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韓子衿已經得到可靠消息落羽軒是跟那幾個邪陣修交了手,而那幾個邪陣修也都親口承認就是他們殺了自己的小師弟,還生吃了他的尸骨。
怎么一切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大師兄,還有你小師妹,你們兩個再好好想想,那天只有你們在場,到底落下了什么關鍵細節?羽軒他真的……真的還活著嗎……”
裴恕跟清瑤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打斷了他們兩個的思路。
韓子衿拼命努力回想著,蘇欲雪被封存在某處的記憶也開始蠢蠢欲動。
無了雖然沒有很搞清楚狀況,但他知道此時絕不是打斷他們思緒的好時候,便也耐著性子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