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好人有好報
烏玄子在夫婦二人的悉心照顧下,身體很快就恢復了健康。
這對夫婦的善良與熱情,讓烏玄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漁夫姓喬,名海峰,祖上皆是漁民,世代居住在這片臨海的漁村,遵循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古老生活方式。
他們世代捕魚為生,勤勉勞作,與海共生共榮。
喬海峰性格直爽,樂善好施,漁村里的人幾乎都受過他的恩惠。
憑借著一手高超的捕魚能力和那顆善良淳樸的心,喬海峰成為了漁村名副其實的“漁老大”。
……
當烏玄子走出茅屋的瞬間,刺眼的陽光讓他不由自主地抬起袖口遮擋。
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海風帶來的清新與自由。
他抬腳向外走去,穿過狹窄的走廊,來到院中。
只見喬兄正在院子里賣力的劈著柴火,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卻絲毫未減他的干勁。
烏玄子走到喬海峰身旁,感激道:“大哥,這些時日真是感謝您和嫂子的悉心照顧。”
“唉,都是兄弟,客氣啥?”喬海峰抬起頭,爽朗地笑著回應道。
“別說,你的傷處好得真快。當時救下你的時候,你身上這些傷,到處都是血淋淋的,我都不確定能不能把你救活。”他對著烏玄子上下打量一番,拍了拍他瘦削的肩膀感嘆道。
“大哥您說笑了。”烏玄子笑著解釋道,“想來是我的體質比較特殊,恢復得比較快。”
“哦?”喬海峰聞言,目光中滿是驚奇,“看來兄弟你還是個天賦異稟的,可真是福大命大啊。”
“大哥,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向您辭行的。”烏玄子神色微微一黯,低聲說道。
“要去哪兒?”喬海峰聞言,不禁皺了皺眉,“你這傷才剛好沒多久便要走?若是客氣的話我可不饒你。”
“我和你嫂子也不缺你口吃的。”喬海峰嚴肅道。
“不是的,大哥。”烏玄子連忙解釋道,“我和您及嫂子相處這些時日,早已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
烏玄子停頓了一下,“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不能一直留在這里。”
“待處理完那些事,屆時我必將回到此地,以報您與嫂子的大恩大德。“烏玄子看向喬海峰,眼神中滿是堅定。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攔你。”喬海峰沉默片刻后,緩緩說道,“但你我相遇便是緣分,擇日不如撞日,咱倆就在今日結為異姓兄弟吧。以后無論走到哪里,我們都是一家人。”
聽完喬海峰的話,烏玄子不禁眼眶微濕。他朝著喬海峰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略帶哽咽:“大哥,我烏玄子能遇到您這樣的兄長,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從前,我獨自一人,漂泊無依,是您給了我一個家,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從今往后,我們兄弟二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您的恩情我銘記于心,此生難報。”
喬海峰見狀,連忙上前扶起烏玄子,兩人相視一笑,那份默契與情誼,在這一刻無需多言,已深深烙印在彼此的心田。
“娘子!”喬海峰站在庭院中央,沖著屋內高聲喊道。
不一會兒,屋內便傳來了喬夫人的回應,“誒!來啦!”
只見她急匆匆地從屋內小跑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塊未補完的繡帕。
喬夫人跑到喬海峰面前,微微喘著氣,疑惑地看著自家夫君,問道:“咋啦這是?看你這樣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喬海峰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撫道:“別急,娘子。”
“烏老弟今日便要離開咱們家。我想在他臨行之前和他結拜為異姓兄弟,咱們應該為他準備一頓豐盛的酒菜,好好為他送行。”
喬夫人聞言,看向一旁同樣眼眶泛紅的烏玄子,眼中也滿是震驚和疑惑。
她問道:“這么些時日便要走?你這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呢。”
“多謝嫂子關心,我已無大礙,實在是有要緊事要去做。”烏玄子拱了拱手答道。
她隨即點了點頭,看著自家夫君道:“對對對,應該的。我這就去廚房準備些好酒好菜!”
說罷,便轉身快步走向廚房。
不一會兒,一桌豐盛的酒菜便被安置在了院子中央。
喬海峰拿起一只酒壇,輕輕搖晃幾下,隨后穩穩地倒了兩碗清澈的酒水。
那酒水在碗中輕輕蕩漾,倒映出二人的身影
他們并肩而立,舉起手中的酒碗,面朝波瀾壯闊的大海,對著腳下的黃土和頭頂的藍天白云,眼神中閃爍著堅定。
他們齊聲高呼,聲音在遼闊的天地間回蕩:“天地為證,我喬海峰(烏玄子)愿與烏玄子(喬海峰)結為異姓兄弟,今日我等在此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從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誓言完畢。
隨著酒液傾灑入土,兩人的結拜之禮正式完成。
一口烈酒入喉,烏玄子被激出熱淚,害怕被對面的喬海峰看見,趕忙拿起袖口擦拭。
吃完這桌酒菜后,烏玄子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不只是何質所制,通體烏黑泛著貝殼的光澤,寒氣肆意。
“大哥,小弟有個東西相贈。”他把這塊令牌遞給喬海峰。
這塊臨牌里注入了烏玄子所剩不多的靈力,能夠治療多數疾病,這也是烏玄子能為這對夫妻做的為數不多的事了。
喬海峰鄭重其事地接過令牌,經過一番仔細打量,他的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好奇與疑惑。
他抬頭望向烏玄子,好奇問道:“這是何物?”
烏玄子見狀,緩緩說道:“此乃我家傳之物。能夠治療各種頑疾,只需將其輕輕浸入清水之中片刻,待那清水染上些許異色,再將其飲下,疾病便會慢慢消散。”
喬海峰聞言,大驚失色,他緊緊握住手中令牌,好似如重千金。
之后連忙要將其還給烏玄子,“兄弟,這個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你快些把它收回去。”
“欸!大哥,你這就見外了!”烏玄子佯裝生氣地將手中的令牌輕輕推了回去,“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客氣?你若是不收,就是看不起兄弟我,是也不是!”
喬海峰聞言,頓時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憋得整張臉都紅了,仿佛被什么東西噎住了一般。
“這這這……兄弟,你真是太客氣了!我……我……”喬海峰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烏玄子見喬海峰如此為難,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流。
他明白,喬海峰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不愿輕易接受別人的饋贈。
于是,他笑著拍了拍喬海峰的肩膀,說道:“大哥,你就別推辭了。”
“咱們兄弟之間,還用得著分你我么?這令牌你先拿著,日后山長水遠,世事難料,不知何時能再相見,這也算是個念想,留個紀念吧。”烏玄子語氣中帶著真摯與不舍,勸慰著喬海峰。
一聽這話,喬海峰頓時紅了眼眶,但他知道,大丈夫有淚不輕彈,于是抬起袖子狠狠一擦,吸著鼻子,聲音略帶哽咽地道:“好兄弟!”
烏玄子見他如此動容,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接著說道:“我還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和嫂子。”
喬海峰一聽,立刻收起了悲傷的情緒,強忍著眼中的淚水,擦了擦眼角,哽咽著道:“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烏玄子微微頷首,目光中帶著幾分懇求:“我想請嫂子給我做件斗篷。”
“我現在身有殘疾,只有一只眼睛,若是這樣走出去,怕是要被別人當成怪物看待。”
“雖然我并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但總歸是有些不便。”他想到自己的獨眼,自嘲地笑了笑。
喬海峰聞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酒碗,說道:“這有何難!嫂子的手藝你是知道的。你放心,我一定讓她給你做一件最好的,保證讓你滿意!”他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喬夫人聽聞了后,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開始動手縫制。
她打開臥房里的木箱,將家中所剩不多的好料子一一挑選出來,拼拼湊湊制成了一塊布匹。
她手中針線翻飛,將那些布料巧妙地編織在一起,制成了一張既厚實又保暖的斗篷。
終于,趕在夜幕降臨之前,喬夫人完成了手上的活。
她將那張散發著淡淡溫度的斗篷遞給烏玄子,略帶歉意地說:“時間緊迫,做不到多精細,你湊合著先用用吧。”
烏玄子接過斗篷,紅著眼眶,感激地望著喬夫人。
他深知這斗篷背后所承載的深情厚誼,輕輕撫摸著那厚實的針腳,紅著眼眶由衷地說道:“無妨,這是我見過最好的斗篷。”
“嫂子,您和大哥的恩情,我永生難忘。”烏玄子拿著斗篷,朝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為了報答夫妻二人的恩情,烏玄子用障眼法,將一袋珍珠悄然放在了酒桌上。
這些珍珠雖無法完全償還大哥二人對他的的大恩。
日頭西斜,天色漸暗。
夫妻二人依靠在門扉上,不舍的和烏玄子揮手告別。
烏玄子披上那張承載著深情厚誼的斗篷,踏上了離別的道路。
在收拾桌子的過程中,喬夫人發現了存放著珍珠的袋子,當她輕輕拿起這個袋子,感受到手中沉甸甸的重量時,好奇地伸手打開了袋子
眼前的景象瞬間讓她屏住了呼吸。
袋子里裝著的,竟是一粒粒晶瑩剔透、圓潤光滑的珍珠,在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喬夫人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瞪大了眼睛,雙手微微顫抖,結結巴巴地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一切。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終于回過神來。
她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急切地喊道:“夫君!夫君!你快來看啊!”
喬海峰聞聲,匆忙從屋內走了出來,一臉疑惑地問道:“娘子,何事如此驚慌?”
喬夫人緊握著手中的珍珠袋,眼中閃爍著驚喜而又不敢置信的光芒,她指著袋子里的珍珠,語無倫次地說道:“夫君,你……你快看,這些珍珠!”
喬海峰聞言一愣,隨即走到喬夫人身旁,打開袋子一看,頓時也是目瞪口呆,他瞪大了眼睛,凝視著那些光滑圓潤的珍珠,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這一定是烏老弟留下的。”他收起帶口,牢牢的捂在胸口,淚水再一次打濕了眼眶。
他感慨萬分地說道:“這真是我們的貴人啊!”
喬夫人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光,她輕輕撫摸著那些珍珠,心中充滿了對烏玄子的感激。
夜幕低垂,微風輕輕吹拂著窗外的竹林,發出沙沙的聲響。
夫妻二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這些珍珠足以讓夫妻二人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望古海涼
配角也可以有自己的戲份,有時候還能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