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新人涌入
黑衣組織成員貝爾摩德知道,即便是自己將白蘭地帶入組織,給她點過八個男模,對方對她也還是一直保持著警惕,像今天這樣主動聯系的情況還是少見,而一開口就問波本,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你問波本為什么加入組織?”
洛杉磯北部某個酒店內,貝爾摩德靠在沙發上,略微想了想,道:“其實組織很久沒有新人了,這次加上波本,我們還拉了好幾個人。”
“怎么說?”
走回江古田的路上,織鏡拉著快斗的手,追問著。
貝爾摩德算了算,道:“波本你見過了,與此同時或得代號的還有蘇格蘭,宮野帶進來的黑麥,伊森帶進來的基爾,最近開始為組織效力的雪莉,以及一些我記不清的,這已經算空前盛況了。順帶提一句,我已經把最符合你審美的那位給你了,不許打剩下那些人的主意。”
“我是那樣的人嗎?”織鏡敏銳地捕捉到一個還算得上熟悉的名字,“剛才的雪莉……你是說留學歸來的那個女孩?”
“嗯,只比你小兩歲,是科研人員。”貝爾摩德點了點頭,“她還有個姐姐,比你大五歲的那個。”
“宮野明美。”織鏡熟練地說出了一個名字。
她和這位宮野姐姐見過幾面,也算有幾分交情。
“是。”貝爾摩德也不遮攔,“她姐姐的男朋友就是黑麥,說起來,黑麥也是靠宮野兩姐妹牽線搭橋才進入組織的。”
“了解了。”織鏡留意到貝爾摩德對宮野姐妹多說的幾句介紹,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只是不做聲色繼續說道:“我會關注一下那位的。”
果不其然,貝爾摩德立刻扯回正題,道:“既然如此,那位雪莉,幫我接待一下。”
“誒?”織鏡一時沒能反應過來,不由得提醒著:“你這話沒有前因后果的關系吧,莎朗?”
“喂,組織所有的情況我都告訴你了,你總得幫我做些什么吧?”貝爾摩德的聲音悠然,還有些得意地反問著。
“這是說好的。”織鏡倒是理所當然,“我不僅是易容師,也是組織信息中轉站,你給我的信息本來就滯后了,還想讓我當保姆的話……”
所謂中轉站,是指在各個成員之間負責信息交換,資源整合,任務分配,成員交流的人,雖然不會有太多的生命危險,但對個人能力要求極高,特別是記憶力和人際交往能力,要求八面玲瓏又要統籌兼顧,若不是織鏡這樣溫婉又有主見的性格,旁人還做不了這樣的工作。
這個工作一不小心就會使自己陷入吃力不討好的境地,可這也是獲得害得父親失蹤組織的信息最快最有效的位置,想當初還是織鏡主動提出要來的。
“我的姐姐,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這些信息,而且你怎么會是保姆呢?”貝爾摩德笑著提醒:“你不是有個弟弟嗎?一起照顧了唄?”
“不行。”織鏡回答的斬釘截鐵,不由分說地拒絕著:“你別打我弟弟主意,讓雪莉找她自己的姐姐去。”
“知道了知道了。”
貝爾摩德連忙安撫著電話對面那人的心情,“總之,既然作為日本方的中轉站,以及你親口承認的我的親女兒,你接待一下她總沒問題吧?”
織鏡微微皺了皺眉,仔細想了想。
這也是個奇怪的點,即然那位宮野妹妹比她小了兩歲,今年應該也就十四,十五左右,這留學歸來……
是初中畢業?
高中畢業?
總不能是大學畢業吧?
這樣一比起來,她辛辛苦苦學習才在十三歲被高中提前錄取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織鏡還沒說什么,對方就掛掉了電話,手機里傳來“嘟嘟嘟”的長音。
怎么跟要拋燙手山芋似的?
織鏡很容易感受其他人的情緒,似乎是上天賜予她的天賦,貝爾摩德的情緒在她看來很明顯,就是要把那位代號雪莉的姑娘像燙手的山芋一樣拋出去。
她嘆了口氣,搓著手,再次走入了雪地之中。
雪一直下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斷斷續續的,黑羽家門口的雪已經堆到了腳踝。
織鏡在六七點鐘左右就被生物鐘叫了起來,拿著掃帚,清掃著門口的雪花,掃到一旁的雪堆高高隆起,都快到了膝蓋,每顆雪花都反射著冬日的陽光,閃爍著光芒。
總算是暖了點,至少不用每掃一段就搓手了。
快斗沒那么快醒來,織鏡原地活動了一會,走到中森家門口,一點一點地掃著鄰居家門口的雪。
父親失蹤后,就中森家對他們姐弟倆的關照最多,兩家一直保持著友好的鄰里關系,也算是難得了。
面前突然多了兩道身影,逆著陽光,投下來的影子剛好遮住了織鏡面前的一片雪地。
織鏡抬起頭,陽光有些刺眼,照著她的眼睛,讓她一時半會看不清面前兩人的容貌,等她能夠看清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逐漸轉化為驚訝了。
“安室先生?”
因為還要讀書,沒有辦法經常換據點,織鏡沒有什么表面上的假身份,純靠組織給她封鎖消息,要想知道她的住處,只需要得到貝爾摩德的認可罷了。
可是貝爾摩德對她的保護力度很強,加上織鏡對黑道上的人靠近弟弟這件事情很抗拒,所以迄今為止貝爾摩德都沒有告訴任何一人她的真實身份和住處,怎么今天一連告訴了兩個人?
即便對對方的印象很好,可她與安室透只是見過兩次面,和他旁邊那個更是素不相識,貝爾摩德什么時候這么不靠譜了?
“白蘭地。”安室透和身邊的人都背著一個碩大的吉他帶,帶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像是某個小酒吧的駐唱,見織鏡對好友諸伏景光表現出的警惕,立刻引薦道:“這是蘇格蘭。”
織鏡還拿著掃帚,沒有說話,只是用目光在二人身上來回掃視著。
諸伏景光對她笑了笑,他的容貌和安室透迥然不同,但笑起來的感覺和織鏡很像,溫柔儒雅,如沐春風。
織鏡還是無法對面前這人放下警戒心,即便如此,她還是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對諸伏景光點頭以表禮貌,隨后問道:“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她有意迅速結束話題,并送走這兩位青年。
快斗就在房間里,若是這個時候醒了,跑出來,那她該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