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男女私情事
回到侯府,寧邦彥的腳步都昂揚穩定了很多,整個人飄飄然極了,
崔智光和寧邦彥到了劍凌軒和雪斕閣的分岔口,崔智光正要走,被寧邦彥攔住:“智光,我今天去雪斕閣就寢吧。”
他今天見識到了岳家給他帶來的權勢甜頭,心里存了和崔智光徹底綁定在一起的念頭,甚至把父親的囑咐拋到一邊。
而對于寧邦彥這種對男女感情只有粗淺理解的人,想要和一個女人更進一步,只想著圓房。
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總認為崔智光和喬薰等所有女人本質上是一樣的,只要他主動示好,人家就要感激涕零地接過。
不然崔智光干嘛要嫁給自己?
寧邦彥還屈尊降貴地解釋:“新婚日那日我因醉酒,本就對你不起,今日一起補上吧。”
他自覺說得情深似海,崔智光險些沒忍住把剛才吃的東西吐出來:“郎君,我今天飲酒多了,恐不能侍奉。”
寧邦彥像是沒聽懂:“無妨,我也喝了酒。”
崔智光只得使出一秒飆淚的技能:“郎君,你怎么這么殘忍?”
寧邦彥被這一出搞得猝不及防:“如何了?怎么會這樣?”
崔智光凄凄慘慘地哭泣:“其實那天落水,我隱約察覺到有人推我……”
這句話瞬間讓寧邦彥清醒了。
崔智光見到他心虛,趁虛而入:“郎君是我恩公,但從那天以后,我就尤為害怕與人觸碰……我的婢女和母親,同為女子尚可……”
寒江也攙扶崔智光,目光懇切:“是啊,世子爺,郡君一直有心病,不敢近人。”
內宅中久了,寧邦彥也不是沒聽過稀奇古怪的病癥,也是能了解一兩分。
聽到崔智光這么解釋,寧邦彥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日大婚時她不愿意被自己觸碰,也不愛和自己親近。
探聽到冷傲的崔智光其實也有脆弱一面,寧邦彥得到隱晦的快樂,也不著急在這一時之間:“無妨,你我既然已經是夫妻了。為夫也不是急色之人,那夫人就好好休息吧。”
他又趾高氣昂地指揮寒江:“你們幾個婢子既然都是陪嫁的,更要用心侍奉!”
寧邦彥安撫崔智光幾句,再心滿意足地邁步去往劍凌軒。
崔智光這才收斂起芙蓉泣露,露出百無聊賴的神情:“話本子看多了真心有點用。”
她冷眼用帕子擦擦寧邦彥摸過的地方——“無趣小人,真是令人作嘔。”
回到了雪斕閣,春江和露江迎了上來:“女郎,德慶侯府有個婢女一直跪求見您,奴婢們趕不走,害怕傳出什么,就自作主張讓她先進來了。”
崔智光思考了一會:“檢查過了嗎?”
“檢查過了,身上戴著的首飾沒有出格,沒有利器,沒有毒藥。”
崔智光坐到凳子上,自己把耳飾摘了下來,揉揉耳垂:“她來做什么?”
春江回答:“說是想請您給她一條活路。”
讓她給活路?
“是外頭那個?”
“不是,面貌不符合。”
崔智光讓寒江給她梳頭,悠閑地往后看:“叫進來吧。”
“是。”
春江應完,就把那個婢女領了進來。
她一進門又跪下了:“奴婢杏兒,求少夫人給我條活路!”
臺詞就不能換一個……
崔智光已經換好了家居衣裙,用鮮花精油水凈手,聲音不溫不火:“有事情要說,如果和世子爺有了情分,那明天我去稟報君姑,抬你做妾室……”
杏兒匆忙打斷,情急之下不顧禮節,還抬起了頭:“不!不是這樣的!婢子不是和世子爺……”
崔智光看清杏兒樣貌,了然地笑起來:“那你應該還是要去找君姑才對啊。”
居然是那日被德慶侯有意收為妾室,讓戚夫人在宜瑚院哭鬧的婢女。
“不……不行!”
杏兒想膝行幾步,被春江和露江阻止。
彩江直接罵:“你不是伺候侯爺的嗎!既然伺候了侯爺,就去找宜瑚院!來我們雪斕閣算什么事情!”
杏兒手攥緊裙子,全身都在發抖:“求少夫人寬恕奴婢,可奴婢要是去找了夫人,奴婢一定會被打死的!”
彩江暴脾氣又上來:“嘿!你這不是欺軟怕硬嗎?”
崔智光留意到她下一刻手臂有意無意圍住小腹這個細節,抬手阻止了彩江繼續說話:“你出了什么事?”
杏兒嘴唇抿了抿,最終以破釜沉舟般的氣勢說:“奴婢肚子里有了侯爺的骨肉,求少夫人垂憐!”
不是……才幾天啊就能知道自己有身孕了?
露江走過去,扶起杏兒的手腕診脈,隨后和崔智光點點頭:“回稟郡君,她……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崔智光只覺得自己腦子里打結了:“兩個月?”
她應該還不至于膽子大到給德慶侯戴綠頭巾吧?
杏兒還以為崔智光誤會了什么:“奴婢是昨天才發現自己有孕的!”
露江補充:“確實,郡君,她有小產征兆,是因為沒坐穩又經男女之事。”
在場的幾個年輕女孩倒沒怎么樣,杏兒快羞憤欲死了。
崔智光更在乎另一個問題,她撐起面頰,抬眸問露江:“能保住嗎?”
露江笑意狡黠:“保得住。”
“那行,庫里的藥材你隨便拿。”
今天的事情和崔智光還有些因果,崔智光無法視之不見。
而且戚夫人既然不義在先,她也沒有必要讓戚夫人過得太舒服。
“什么?”
杏兒還沒聽懂,或者說她根本不敢聽懂里面的意思。
崔智光翻看著手里的話本子:“你的身契在戚夫人哪里嗎?”
“沒有……奴婢是賣給德慶侯府的!”
杏兒再度補充:“奴婢簽的是活契,不是死契!”
那就好辦了。
身契不在戚夫人手里,還是能簽活契的良籍……
怪不得戚夫人悍妒如此,還有膽子和德慶侯在一起。
“我覺得你長得喜慶,把你調到我這里來,你想不想?”
崔智光笑得燦爛,周圍的燭光好像更亮了些。
杏兒這回留下的眼淚不再是裝可憐:“奴婢謝少夫人庇護,奴婢必然結草銜環報答少夫人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