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救命呀!
“恭喜常在,賀喜常在,是個小公主!”穩(wěn)婆欣喜若狂,將溫晚的身子擦拭乾凈,就放入了襁褓之中,抱給舒常在,
舒常在:“乖孩子,我的孩子……”
道喜聲,女人的嘆息聲,喜極而泣的哭聲吵得厲害,好吵,溫晚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我不是死了嗎?為什么這么吵?她抬了抬手,面前赫然是小小的拳頭,她愣住,這。這是她的手?!她成了嬰兒?!
溫晚的目光往旁邊看,不由愣住,面前這女人容貌驚艷,蒼白虛弱的臉色都蓋不住她的美,溫晚被她的美貌給震撼到了。
【美、美人!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么漂亮的人?也太好看了,我、我是她的孩子?!】
舒常在強撐著身子,抱住孩子的那一刻,突然聽到了這么一句話。她驚詫不已,這究竟是哪里來的聲音?
舒常在的目光從穩(wěn)婆移動到貼身伺候的婢女,均沒人開口說話。難道……
是她生了孩子,見鬼了?
“這便是我的孩子嗎?”舒常在輕聲開口。
“回常在,這便是您的女兒,也是陛下的第一位公主。”穩(wěn)婆恭敬回答。
【公主?她說的是我嗎?天啊,難道上輩子當牛做馬,這輩子享清福了?如果這是一個夢我寧愿永遠不會醒!我的親娘也太美了!】
【不過我是第一位公主,豈不是會很危險?宮里這么危險,而我只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嬰兒……】
舒常在愣住了,剛才的那個聲音又出現(xiàn)了。
“你們……可有聽見什么聲音?”舒常在心中驚起一片驚濤駭浪,但臉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沒有聽見。
穩(wěn)婆和婢女紛紛搖頭:“回常在,奴婢們并未聽見其他聲音,唯有小公主啼哭。”
【可惡,我也不想哭,可是控制不住啊!】
溫晚郁悶,作為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她連控制自己的身體都做不到,只能任由自己不要命的哭。
唉,她也很累的。
舒常在愣了愣,都說身子虛弱的時候容易見鬼,看來這話說的并不假。
“常在,陛下得知您今日會誕下皇嗣,陛下下朝之后許是會過來,不知娘娘……是否需要以身體不適為由……”貼身婢女春雨的話并沒有說完。
“不必了,春雨,陛下若是想來,便來罷。”舒常在臉色疲憊,似乎是不太想面對皇帝。
【等等,這丫鬟叫春雨,我娘是舒常在,這皇帝……該不會叫溫溯吧?不會這么巧的吧?如果皇帝叫溫溯…】
舒常在:……
女兒怎么會知道皇帝叫什么?
舒常在的視線落在了懷中的女兒身上,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她試探地說:“陛下想去哪豈是我們可左右的,別忘了這天下姓溫,他可是溫溯!”
春雨見她直呼陛下名字嚇了一跳,慌忙提醒,可舒常在卻只低眉看自己懷中的孩子。
【完了完了,我爹真的是溫溯這個暴君!他冷漠無情殺人如麻!天啊,太可怕了!】
【舒常在,我記得她好像剛生產完就要被打入冷宮,都怪這個壞皇后!栽贓陷害她,怎么辦!娘親斗不過她們,最后就要慘死冷宮……不行,我要保護好這么漂亮的娘!】
【等等,五年后男主就會踏平我家,然后……我爹以及宮中所有人都會被斬首示眾,掛在城墻上!】
【救命啊,我還不想死!】
聽完這些話,舒常在深吸一口氣,她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設,終于接受了一個事實。
她的女兒,果真如破空大師所說的一樣,是個不普通的人。
她的女兒居然能夠說出這么多驚為天人的話來!
不管為什么她的女兒會在心里有這么多奇怪的話,也不管為什么女兒知道皇帝的名字。舒常在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但她明白,女兒是她十月懷胎掉下來的一塊肉,無論如何,女兒不會害自己。
所以她不為自己,為了女兒,她也要爭上一爭,絕對不能讓女兒離開自己!
舒常在仔細觀察了婢女和穩(wěn)婆的反應,發(fā)現(xiàn)她們并沒有任何異樣,她斷定,女兒的那些聲音,只有自己能夠聽見,或許,這就是母女連心吧。
這時,有人敲了門,敲門聲急促,春雨在舒常在的授意下前去開門,發(fā)現(xiàn)來人是在杏花閣做事的婢女彩蓮。
“慌慌張張的所為何事?”春雨面露不悅,她家主子生完小公主,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
彩蓮驚慌失措:“春雨姐姐,皇后娘娘帶人過來了,說是常在偷了陛下送她的簪子!這可是要掉腦袋的罪名啊!”
舒常在聽到這話,忍不住咳嗽,有些氣急:“她這是坐不住,要對我下手了。”
來了!溫晚心里一緊,這便是皇后的嫁禍手段!
【我要怎么提醒娘,這彩蓮是皇后的人,搞這一出就是想要挑起杏花閣的混亂,好趁機把簪子藏在娘的房間里!大哭一場?!】
溫晚邊想邊急得很,她說不了話,只能不斷的哭,她一急,哭的更厲害了。
整個杏花閣,都響徹了她的哭聲。
春雨沒管彩蓮,連忙服侍舒常在喝了熱水。
舒常在聽見溫晚的心聲,轉眼便明白過來,她不是傻子,彩蓮如此著急忙慌的想讓她去找簪子,肯定是有想找機會下手呢,她本就對彩蓮有所懷疑,現(xiàn)在又有了這能預知未來的女兒,可不能再讓皇后隨意對付她了!
“春雨,讓她們都去院子里等著,簪子,不必找。”舒常在交代道。
她的聲音很小,但春雨和彩蓮都聽的清清楚楚。
彩蓮急了,“常在,可皇后娘娘那邊——”
彩蓮還未說完便見舒常在抬頭瞥她一眼,那眼神又冷又利,嚇得她再也不敢多說。
溫晚聞言在心里松了一口氣,所有人都去外面,這彩蓮并沒有機會單獨把簪子放在這屋子里。
“春雨。”舒常在懶得和彩蓮多費口舌,喚了一聲春雨。
“是,常在。”春雨福了福身。
隨后,冷著臉對彩蓮道:“還不快去院子里候著?”
春雨平時日就不喜彩蓮,覺得對方性格咋呼,為人有些墻頭草,只是主子心地善良,不愿參與后宮紛爭,性格溫和平時這彩蓮做些越界的事,主人都順著她,這才容忍彩蓮到現(xiàn)在,可現(xiàn)在來看主子明顯有其他打算。
彩蓮似乎還有些不甘,正想開口便聽外面?zhèn)鱽硪宦暎骸盎屎竽锬锺{到——”
舒常在眼神微冷,她心知雖今日這嫁禍的簪子沒有落實,這皇后卻不是那么好打發(fā)!
果然,那華服女人剛進來便面露慍色,眼神凌厲,一身戾氣直指房間中躺著的舒常在:“舒常在,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見了本宮還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