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正跟幾個人回復互聊著,根本沒有注意到一個叫美羊羊的,后來大家都沒有消息了,就只好跟美羊羊聊了。
“你要找什么樣的?”
“面目清秀,妝容清淡,通情達理。”
“能簡單點說嗎?”
“就是念過點書又長的不難看,不那么強勢,一個簡單的女子。”
“再沒了?”
“沒了。”
“那你不是挺好找的嗎?”
“這個真是不好找。”
“你哪一年的“
“88年的“
“那我比你大,我87年的”
“我比你大好不好“
“你識數不?我87年”
“對呀,8比7大呀”
“那你說老大大還是老二大?“
我是不是受什么陰影了。
因為QQ郵箱回復麻煩,所以就加了QQ繼續聊。
“你QQ名我本非我是什么意思?“
“就是迫于生活環境,你所看到的我我并不是內心我真正想表達的自己。”
“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就是,就是。“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問些常見的問題,訪問了空間,雖然只有張模糊照片,但我能感覺是個美女。
之后幾天總是你在線,我不在線,我在線你不在線地聊,只好問了手機號。
我極其倒霉,停在路邊的車都能被某個倒車的給撞了前葉子板,而且還跑了,更悲催的是鄰居只認得那輛車大概是什么車型以及車牌數字、字母竟然不認識,還叫我去交警隊查肯定能查出來。
叫小蒜腦跟我去,結果還加班,其他人更沒有時間,只好試試給那個叫美羊羊的打電話。
電話通了,見到了你。
丸子頭,小圓臉,精致的淡妝,牛仔長褲,馬丁靴,小皮衣,一副御姐加蘿莉的范,這讓我忍不住想笑,就算是下幾場雨的夏末初秋也穿的過嚴實了點吧。
晚上我發信息給你。
“今天真好看。“
“小娃娃懂什么。”
“你才小娃娃。”
“說你年輕還不好?”
我第一次覺得原來被說娃娃不是那么難聽的事。
第二天你就回老家了,消失了幾天,我也只是晚上能跟你聊幾句。
再見到你,是在某個下雨天的下午,我們坐在車里吃著你從老家帶來的蘋果,說著無地可去,我說我們去看電影吧,果斷走起。
晚上打電話,你問我那電影怎么樣?
“講了一個關于勇氣關于信仰,穿插了父子之間互相理解互相溝通事,表達的比我們中國的電影更細膩。”
“總結的不錯嘛。”
“那是,好歹是學文科的.”
“你是學文科的?沒看出來。”
“要不我寫份情書給你看看?”
“現在誰還寫情書。”
“我不是怕你不知道我文采好嘛。”
那是怎樣的一個無意
遇見一個怎樣未知的你
你沉默不語
你滿臉笑意
瞬間芳香已飄散
第二天我拿給你,你笑著對我說“我沒有那么好。”你摟摟我的脖子一臉豪氣的說“姐請你吃飯。”
肯德基,兩個的全家桶,實在吃不完,你非要我打包,理由是我一個人不做飯了可以熱著吃。
我送你回去,到家門口我說“你不跟我吻別一下嗎?”剛要湊上去,你姐姐很不適宜的出現了,只得倉皇逃竄。
我約你,問曰去何地?我還是那句該死的不知道,你說“姐帶你去個地方。”紅石峽邊的某個小地方,有水沖出的沙子,一個沙灘,一池水,一條河,樹木蔥蔥,河草青青,遠處還有拍婚紗的。
鑒于水已涼,我們只是潑了幾下水就喊停了,挽起褲腿伸入水中坐在河邊,你用腿蹭著我的腿,一臉壞笑的問“怎么樣,光滑吧?”
回去的路上阿寶的那首《為你跑成羅圈圈腿》正放著“過了一趟黃河,我沒喝一口水呀沒喝一口水,交了一回朋友我沒有親過妹妹的嘴”我一時性起跟著唱起來,完全忘了多難聽以及旁邊的你。
“唱那么難聽還唱?”
“這歌唱出了我的心聲”
“什么心聲?”
“交了一回朋友,我沒有親過妹妹的嘴”
“那給你親一下”
那還等什么,趕緊減速,靠邊停車。
“發現你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不抽煙”
“我還不喝酒呢”
“那你怎么跟人家談生意?”
“你覺得生意都是抽煙喝酒談出來的?都是我拿錢拱出來的”
“但是人家都這么說”
“抽煙,我給人家遞煙,自己不抽;喝酒,一般都是有中間人介紹的,我讓中間人陪他們喝,自己倒酒,人家還嫌我小娃娃跟他們玩不在一起呢。”
“搜得斯奈”
你總是能問我去哪兒、干什么之后得我一句不知道時,給出參考,所以我們去過電動城玩過賽車、投過籃球、打過槍,去鴛鴦湖開過碰碰車,在那個不大的湖里劃過船,看過那個所謂的4D電影,在兩人的KTV跟你唱《新白娘子傳奇》的插曲“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
其實對于開車,我更喜歡坐在你騎得電動車后面,你載著我走在黃昏的路燈下,你身上淡淡的體香,那衣服的質地很好,很柔,很暖。
其實我跟你說車堵在巷里出不來是我故意不開車,其實我不會騎電動車。
直到你跟我說,你要去BJ打貨我才知道你是一個小服裝店的老板,還雇了店員,給我講了一個女強人是怎樣煉成的,我陪你賣了一下午的衣服。
第二天你就走了,知道你回來,我和正跟休假回來的土地主踢球,順便去接你,順便一起吃飯。
簡單介紹之后,土地主上來就問:“你是不是在BJ大紅門那進的衣服,百十來塊,回來就賣幾百一千。”沒喝酒語氣比喝醉酒還嗆人。我拉土地主完全不管用,還好你并沒表現的多生氣,見過些風浪的說“不賣貴,誰買了?”
土地主還在繼續,話里話外的帶刺,好歹強忍著把飯吃完了,送你回去之后,我和土地主大吵一架。
“你有病吧,那樣說話。”
“老子替你試試,人家道行比你深,別讓人耍了都不知道。”
“你才被別人耍了。“
我很生氣,我想你肯定也莫名的生氣。
比這更慘的是,你和你姐姐去買運動服,我去找你。我對運動服這東西完全不感冒,在你問我怎么樣之后丟給你一句“不懂”便各自轉轉。笑你怎么會買運動服,還選一件黑色的。
晚上回去,你跟我說,你姐姐對我印象很不好,拽的,像很看不起人,躲得遠遠的。
“我不是欣賞不了運動服,所以怕說錯話才走的嘛。”
“你這么大了,你就不能裝一會?”
“我不是怕裝不好反而難看。”
“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成熟而且沒有自信,就像你以前送我回來都會問會不會明天不理你了,你知不知道一個男人自信很重要?”
我無言以對。
“我不要你的個性,也不要你的小才情,我只想找個人過普通的日子。”
我更是無言以對。
我跟你說我要去工地十幾天,那可能沒有信號了,你只是應了一句。
等我沒有信號十幾天沒聯系你,再聯系你,便無回音。我想我們不是同一世界的人,聰明的你早已放棄我了。人若愛我,我不一定愛人,人若不愛我,我必不愛人。
這讓我想起父母如果沒有我,定然會少許多麻煩,而沒有我,我也沒那么多麻煩,所以從內心深處我是不愿意要孩子的,自己吃苦,又何必讓另一個人也來吃苦。
我是個害蟲。
現在是2012年,我25了,用小蒜腦的話半五十了,聽起來很是嚇人,我依然一事無成,對于生活,我甚至沒有用力搏擊過,只不過內心犯些酸水罷了。
就這么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