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天天找,我發現養豬被說了又說,還特地詳細地寫了份計劃書,甚至在跟委員長說起的時候想到應該開個特色飯店,甚至跟某個叔叔說起時。
在我吃過之后,興趣全無,而且我最討厭做飯,對還需自己動手的小飯店興趣全無。
我甚至還想開個超市,邊吃瓜子邊照門市,再或者上網,聽歌。
我甚至在看到家門口那條國道堵住的成群結隊的拉煤大車,想去騎著三輪賣涼面、碗托、礦泉水、方便面,在我猶猶豫豫十幾天后發現有人想到了,在我看到騎著三輪車在大車小車之間高度行駛,還得叫賣,我發現我干不了。
我甚至還想去搭采鋼房。
甚至聽人說的騎著三輪,賣五金。
我想是想創業想瘋了。
最終我都這山望著那山高,想一個否定一個,徹底實踐著眼高手低,連從南昌出發在火車上那點夢想都沒有了。
感謝我的媽媽,不管我說得怎么不靠譜她都支持,或許她怕我越閑越懶。
我也相親,我跟假骨石去工地送些東西,被工頭看到了,說我是個好親的娃娃,非要把外甥女介紹給我,老媽說你就應付去。
我跟假骨石說,你替我。
結果假骨石就結婚了,跟某個相親的時時聯系的女子,我們叫她假夫人。
我跟委員長沒幾下就被其他朋親灌的夠嗆,我在碰完最后一杯后徹底不省人事。
最后委員長夫人在假骨石家浴缸里找到我跟委員長,據說委員長也醉了,我錯過了唯一次能見委員長醉的機會。
其實我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幫家里要那些賬。
那個在大墩梁給人做飯的老鄉在我小時候就借了錢,今天說明天給,明天說后天給。好啊,哥們有時間,我天天步扛去等你,不信你能一樣憋住?
為了跟人要錢,我在人家里呆了十天,我想他們一定把我罵了個遍,祖宗的耳根一定發燙了。管它呢,只要你不當面罵就行。好不容易等到那個欠錢的老小子回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把我嗆的半死。我一下把門反鎖。咱都別出去,外面的也別進來,我耗了十天不怕再耗。
結果,外面的人要報警。
“盡管報,我有欠條。”
結果外面的砸著門要進來打死我。
“盡管打,我正懶得不想動,下輩子沒人養老呢,我絕對不還手。”
結果快到了晚上,那老小子開始跟我商量。
其實我心里也怕,人生地不熟的。
結果我還是沒把錢要齊,拿了些酥油抵賬。
結果我又成了賣酥油的了。
我在火車站要賬,還遭遇了趁我不注意差點把欠條撕了的。
還在人家家里跟人家大吵一架,幸虧那家不是傳說中的佳縣人。
我拉過羊抵過賬。
其實錢都不多,不是很難要。
臘月二十八了,下了雪,我穿著了厚厚的衣服,帶了一大包東西,準備去錦界了。
這離跟我在錦界街上大吵一架,搶過手機揚言要花十幾萬弄我,后來走哪我到哪,纏不過我,后來又態度軟下來請我吃飯,說這幾天老婆正鬧婚,兄弟你寬限今年過年之前一定還的二流子說的,過年之前就差一天了。你不讓我好過,我就不讓你好過,咱們來個大鬧除夕夜。
我穿著這么厚就是防挨打用的。
我站在國道等車,就看到趁著過年又下雪出來跑車的鄰居,問我這樣又那樣的干嘛去。
我正跟鄰居說著這前前后后的事,那二流子打電話來了,說是一會就來榆林,叫我千萬別去,他怎么都給我個交代,開車,馬上就到。
鄰居說,那你還等甚了,等他一來,你首先把車鑰匙搶過來,他要不還錢你就把車扣了,把車開走,省得上錦界搞不好還真挨打了。
“我就學校學了個駕照,還沒開過車。”
“沒事,我給你開,不過要是有什么事可都是你的事昂,別我給你幫忙完了再把我陷進去,我只管開車。”
我能不答嗎?
過一會兒,不對過好一會兒,那二流子來了。一輛很破的奧拓王子,車剛站穩,我立馬拉車門,坐在副駕駛上,趁他解釋怎么樣耽誤了,實在是沒錢。不注意,拔車鑰匙,立馬下車。那二流子發現問題不對,立馬下車跟我搶鑰匙,說著就要打我。
“把錢給我,我就鑰匙給你,老子還看不上你的爛車。”
我已經被領口拽著,前后推搡著轉了幾圈,嘴里罵著,老子就不給。
已經有等車的,跑車的以及鄰居圍過來。他們就這點好愛看個是非。
那鄰居止住我們,讓有話好好說。我跟大家說這二流子欠我一萬二幾年不還,今推明明推今的,還要打我。
大家都說至于嗎,這么點錢。那二流子說,他正月一過就給還錢了,有錢了立馬就還。
最后都圍繞著鄰居說的一個月為限,錢還來,車拿走,反正你那破車也就一萬錢塊。
正月過了,又是一年之計在于春。假骨石新婚,在新開的古城大市場打算開家賣門的門市。假骨石一邊把我膽小怕事沒魄力屁干不成,有新開的門市沒有轉讓費不干點什么數落了個遍,一邊指揮我如何如何伺候瓦工跟木工匠人給他裝修門市。
我干了幾天苦力,換得已學車從小就開摩托車三輪摩托的假骨石陪我練車。
那破王子車,那二流子估計不要,人家多會算賬,要車再還錢里外差兩千呢。我呢,賣,人家只給八千,我一怒之下,老子當摩托騎。
假骨石好不容易把門市開起來,假夫人照看門市。
我們開始開發區工業大道,衛校門前,以及昌汗界長石路練車。假骨石教我踩離合,掛檔,加油,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