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達成了一個小小目標
“好、好、好!”在無憂還沒緩過來,那老者一下子站起來連說三個好。
玉至說的詫異,老者回的詫異,但無憂很是順從的跟著玉至行動。
他們跟著老者七拐八拐的走入府衙深處一庭院,見著內中還坐著七名老者和數不清的年輕人:各個器宇不凡。
內中歇息的七個老者似乎沒料到玉至他們直接走了過來,那原先領他們來的老者將其他人喊到一邊指手畫腳的說了一通后,幾個老者時不時投來驚訝的眼神,但很快眾人點點頭,分主次坐下。
至于說老者們身邊的男子、女子,各個噤若寒蟬,不敢做出些許出格舉止來。
看了看身旁站的頗具姿態的玉至,無憂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入流。想了想,無憂還是甩甩頭:反正回去就見不到這些人了,反正玉至離開自己又是自由的了。
正想著,身旁玉至忽然拉著無憂往前走了幾步后,在兩名女子已經拿來的墊子上跪下。
然后就聽見人說“跪,拜,起”,她不懂這是什么禮節,反正見旁邊玉至怎么做就跟著做了,也就導致無憂做什么都慢了一步。
好容易三拜過后,玉至依舊跪在地上沒起來,本來都要起來的無憂忙繼續跪著,便聽到領他們進來的老者走上前吟詠一大段。
老者辭過,玉至這才扶著無憂起身,再拜老者,道“幾位叔伯不辭辛苦遠赴偏僻之處,我深感不安;又終得長輩見此良緣、證此美事,亦是我之幸事。”
“你們兩個都能找到攜手之人我們做長輩的自然開心,時至今日……”說著老者略略偏過眼,沉默了會兒繼續打量起笑臉來“時至今日,我們也為你父母高興。”說著,老者招招手示意無憂走上前來。
不懂他們說什么的無憂抬頭看向身側玉至,見玉至點點頭她半信半疑的走上前去。
“雖然一切從簡是你的意思,但這樣倉促、簡單的成婚到底是委屈你了,”說著,老者從懷中取出一玉佩交到無憂手中“來的匆忙也沒帶什么,這玉佩值不了幾個錢但勝在好看,就當是我們這些老家伙給你的禮物,希望小姑娘,哦,不對,”說著老者不由得笑起來“應該說說玉夫人了,希望玉夫人不要嫌棄才是。”
雖然無憂不懂玉,但是這么溫潤瑩澤眼睛看的特別享受的東西--她還是感受到價值貴重。想著,無憂當場就要還給老者了“老者心意我心領了,但是這玉佩怕是我不能收下,”見老者不解,無憂笑道“一則,我與老者見面也應當回禮,您送這么貴重的禮我沒有與之相當的回禮,很是難堪;二則,幾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想來也是不顯露山水的高人,能為我證婚已經是送了我一份大禮,若再收下受之有愧。”
“幾位遠道而來,玉至尚且有招待不周之處,如今若在送出這般重禮,玉至也深感不安。”在旁很是贊賞看著無憂的玉至也上前道。
老者見玉至都開口了,笑笑收回玉佩“哈哈哈哈,你們今日說的在理;這塊玉佩么,日后見著你們成婚再送不遲。”
無憂笑著點頭:‘日后’、‘成婚’?不是,她把自己的名聲糟蹋成這樣了嗎?日后她還能‘三嫁’?或者說是玉至‘二婚’?
想了想,無憂覺得玉至‘二婚’的可能性極大。
話說了沒幾句后,玉至便領著無憂請辭,那幾個老者趕路而來本就耗費許多精力,又說了一些話此刻也有些站不住了。還是老者身旁的少女送兩位出了府衙。
抬頭看著‘清河府衙’幾個大字,無憂不解的皺著眉頭。
“怎么了?”
無憂搖搖頭,但最后還是開口道“為什么我覺得我們剛才進的不是府衙是仙宮?”見玉至不解,無憂解釋道“府衙呀,府衙是什么地方?府衙可是橫眉冷對的地方,辦事的人都是一臉的不耐煩,哪像剛才個個恭敬、個個仙風道骨的。”
“總有地方不同,我們用了不少時間,該去找無慮他們了。”想著胸口處放著文書,玉至抬頭小道,并牽著無憂的手往前走。
乍然被牽手的無憂小小的驚嚇,隨后臉上保持鎮定:不慌、不慌,她可是立著‘二嫁’的名號呢!牽牽小手這種小事情根本不在話下。
無憂內心慌得一批,另一個當事人也不見得有表面上那么大膽:但兩個人總得有個人大膽往前推不是。
等兩人在客棧見到無慮他們時,也沒多說什么就回去。
看著手中暗衛傳來的密信,一老者緩緩將信撕碎“哼,非要和我作對是嗎?三皇子呢?”
“三皇子現在府邸。”一旁一儒者說道。
老者點點頭“既然你們所有人都阻止我,那就讓你們眾望所歸的人死于非命!”
聽出老者想殺三皇子,儒者思量會兒,小心上前去道“這……是否要請教一下先生?”
“三子死有的是說法,他不是依著自己身份讓我住手?他既然撿起自己的身份那三子的身份自然就降下來了,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但另一位,似乎看好三皇子。”
“那孩子若真是看好三子也就不會去去返返,那孩子做事一向不會顧及別人目光,大概率也只是想清理它內部異心。”
“如此,我們可要同勝州商量商量?”
“勝州?哼,勝州不過是一個給那孩子使絆的棄子罷了。”
論智謀,自然是先生更高;但論天下局勢,還是老者清楚:是以儒者點點頭,回了‘是’后轉身去辦。
有預料自己所作所為會帶來什么,但將自己想保護的人安安穩穩的放在身后安全位置,他還是很樂意的。
樂意過后就是煩惱了:現在只有名沒有實。
思索了幾天,玉至覺得應該行使自己的權利,但讓他詫異的是,他才想著尋找一個合適機會說出來,無憂直接開口詢問了。
“我尋思著你我也是公家認定的夫妻了,我要不要搬到你屋子去?”無憂很是認真說道。
“……好。”玉至低下頭垂眉道。
見此,無憂很是認可的點點頭,爾后又搖搖頭“應當去府衙前就搬到一塊住的,”見玉至不解,無憂好心解釋道“我睡覺習慣不好,怕惹你生厭。”
有多不好呢?就是睡覺四仰八叉的、擠兌人的、打呼嚕的那種。
無憂話是這么說,結果上床之后確實四仰八叉、確實打呼嚕,但夜深人靜了她終于睡著了之后是習慣性的縮在一旁、綿長呼吸。
本都要睡著的人在察覺這一轉變后默默睜開眼看著背對自己的人。
若說和事佬,這世界上真沒有比無憂更合適的人了;就是以前的自己,也不見得能有幾分把握得住這個人。內心評論了一句,玉至小心翻過身背對著某人,但不一會兒又翻回來:越想越氣,某人想要起身把已經去和周公喝茶的人搖醒。
氣惱歸氣惱,睡得還是很安心的,只是中途做了個夢:夢中明月當空,心癢難耐。
這就導致某人第二日起的有點晚。
無憂見玉至還沒醒,想著可能是自己的睡相打攪人安眠了,心中小小的抱歉了一下后,輕手輕腳下床后推門而出。
剛起來的無慮看到從東邊房子里走出來的無憂,拿著牙刷漱口的他當場就呆住了,好一會兒又當做什么也沒看到繼續漱口:沒事、沒事,正人君子、正人君子……
在催眠自己無果的無慮又偏頭看了一眼往廚房走的無憂:干柴烈火的誰能忍得住啊,當年自己可不就是用美色搭上了藥兒這棵大樹……可是未來姐夫和自己應該不一樣,看起來未來姐夫就很有沉穩的感覺。
小小的給自己打氣之后,停下動作的無慮繼續漱口:可是,可是他們起來的太晚了?什么事情能讓兩個起得比雞早的人能這么晚?關鍵是男方似乎還沒有出屋子。
如此幾番糾結無果,無慮還是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
當玉至起床時發覺日上三竿的時候小小驚訝了一下,又看到在院子里小竹椅逗弄剪剪的無憂,愣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