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云舒日子在平靜中飛快的奔走著,子安一封書信都沒,功課也越來越重,卻特別的充實。春夜里的月色特別好,師傅在月下的塤聲讓人格外沉靜,夜色跟塤聲融為一體顯得這個世間格外神秘,我也在彈琴相和著這一切,此時桃花已謝,杏花匆匆,這些蒼勁出塵松樹還有桂樹卻依然傲骨的聳立著,在道觀中絡繹不絕的人群還有不斷的學習著這種虛無,在起伏高潮處看著周圍的一切,回想這一切讓我眼淚又奪眶而出,我無心與師傅的塤聲相和便拿起筆寫到:“恨寄朱弦上,含情意不任。早知云雨會,未起蕙蘭心。灼灼桃兼李,無妨國士尋。蒼蒼松與桂,仍羨世人欽。月色苔階凈,歌聲竹院深。門前紅葉地,不掃待知音。”伏案大哭時一雙手在身后安撫著我,師傅讀者我的詩:“你應該靜下來,不然對你沒有好處,女人命苦,才女更是,你看綠綺每天睡眠多好,你看薛洪度那么才華橫溢,不也被文人戲謔為文妖,不要總想著知音什么,多想想自己。”我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不斷的點頭。想飛卿不知道他如何了,如果他知道了我這首詩他會怎么和,師傅一點都不是我的知音,只知道教導我。于是第二天我就匆忙的寄給了飛卿,回來時還被綠綺嘲笑跑起來的樣子像一只小鹿可歡快了,我只能黯然一笑了,真的很害羞被這么取笑。陽光和煦伴隨著陣陣微風,深深的呼吸一口今天的天氣,今天道觀很是熱鬧,好多人,怕等會讓人看了笑話,趕緊跟綠綺說:“別笑話我了,今天人多這樣傳出去會被笑話的,還是嚴肅一點。”綠綺也點點頭。“賈兄你看這副詩則真不錯,清新秀氣呢。”我望向那人,一身的書卷氣,皮膚白皙。另一位人也答:“是,不過感覺這首詩還有一句,不如你猜接下來怎么結尾。”那人笑道:“蘭心惠質的女子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去猜萬一沖突人家那不好。”我愣住了,不知道是我誠心問道感動了祖師爺,還是我真有才華,師傅說完那句話傲嬌的隱去了最后兩句。于是我大膽的上前去問:“你怎么知道還有沒有說完。”書卷氣很重的人看向我緩了一下道:“這位是賈浪仙,為了一個字推敲了好久,沒寫沒看一首詩就要想很久,當真可為詩奴了。”我看向那人兩鬢斑白,雖然年齡大了,但瘦骨嶙峋中卻透漏出難以掩飾的精氣神,眼睛灼灼神光。同他行了個禮開口道:“謝謝你們欣賞我的詩,久聞大名,今日得見。”浪仙笑道:“長江后浪推前浪,李楚望才是當今瀟灑之人,不羨功名灑脫天地間,今日又在道觀中碰到這樣一位道兄你這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成就,不服老不行呀。”我笑道:“沒有,沒有,能夠被你們欣賞才是一件幸事,要不然知音難覓。是我莫大榮幸。”李楚望看著我:“到兄為人謙虛,才情如此之高在下很是敬佩。”我笑道:“您還沒有自我介紹呢。”哈哈那人笑道:“在下李郢,錢塘人士,未知道兄名號。”我還是想著我自己的本名好一點:“還是叫我的名字吧,幼薇。”同他們暢聊很開心,暮鐘響起分別都依依不舍了起來這時綠綺跑過來說到:“姐姐,你有一封信。”我定睛一看是飛卿的字喜笑顏開無法控制心中的激動說到:“快給我,讓我看看飛卿這次給我寄了啥。”綠綺不禁笑道;“姐姐,這可不像你那么文靜的性格哦,這么激動,完全跟平日不是一個樣子。”這時候的我只能給他一個白眼說到:“小丫頭家家,懂什么呢。快給我,我給你彈琴聽,教你很好玩的東西,快。”略帶急促的讓綠綺趕忙給了我。信封上寫著寄所知,他是把我當作知音了嗎。拆開里面有一個花瓶樣式的簪子很是精美,他倒是有心,一張上寫是:鄂郊區別墅寄所知:持頤望平綠,萬景集所思。南塘遇新雨,百草生容姿。幽鳥不相識,美人如何期。徒然委搖蕩,惆悵春風時。另外一張寫的薇兒親啟:為師要在鄂州一段時間,前些日子也看到了茜茜,豐腴了不少都快有點不認識了,心中甚是掛念著你,便寫下了這首詩贈與你。飛卿筆!茜茜好久遠的名字,好想念,都豐腴了那生活一定很好吧,想起子安心中一陣酸楚,到底要多久才能等到呢。綠綺見狀說到:“你怎么了,突然這樣是不好的事情嗎。”我收起失態的神色跟她說到:“聽說了一位故人的消息,很開心而已。”“幾位師傅,吃飯了。”做飯的姑子聲音喊來。“走,去吃飯。”我笑著對綠綺說到便挽起她的胳膊去了食堂。翌日李楚望拿著一尾鱸魚過來了,此時正是夏日我便央求帶我去。好不容易他答應了,師傅又不同意。一直說我放肆,我懇求了好久,師傅讓我對弈贏過她,這一點我哪是師傅的對手,我就讓他與師傅對弈我在旁邊端茶遞水一邊觀看。他每次布局陣法不少,也不與師傅對殺,師傅經常說:“這口氣被你悶得一點一點連接,算法精明呀。”李楚望每次說:“師傅也很厲害呀,可以不斷提氣還有雙打我的子,師傅才算厲害的。”每天都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來來回回,還帶了很多魚還有一些有趣的古玩。這天盛暑酷熱至極,鳥兒好像都休息了,只有蟬鳴不斷的叫囂著仿佛再說好熱好熱。只是今天快過申時楚望還是沒來,今天的功課已經學完,已經習慣這幾天的嬉鬧不經有點落寞。思考間指尖已經被我來來回回撫摸了很久我望向后山里的荷花,蜻蜓輕觸過水面,淡淡的荷花讓我入神此時一個聲音突然想起:“你又在發什么呆。”是綠綺。我愣了好久說到:“你不覺得這個池塘少了點什么。”綠綺被我說得有點一愣一愣的摸了摸腦袋說到:“難道還要養幾只鴛鴦還是幾只仙鶴不曾,這個也放不下啊。鴨子也不行太小了。”我聽到他說鴛鴦我待住了,鴛鴦都是成雙成對的,就我孤零零的。“姐姐,我們還是回去吧,畢竟日頭挺毒的。”綠綺挽著我,把我拖拉回去。我問到:“你怎么來了。”綠綺一邊揮動扇子一邊說:“師傅叫我出來找你,她說今天下棋的人呢,我又不會,只能出來找尋你,太熱了。”此刻我才意識到兩個人的汗已經濕透全身,真的在盛暑下面愣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