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醉酒
飛機落地后,一輛靚藍色的瑪莎拉蒂停在四人面前。
“這車顏色真TM騷包。”
說這話的是羅暢,翻了個白眼將頭轉向一邊,表情十分嫌棄。
“呃,好丑。”
楚晚寧——楚七同父異母的妹妹,也跟著附和,皺了皺眉頭,不大高興的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
“surprise!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你們可算是來了,我一個人在這兒還怪無聊的。”
來人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燦爛的揮舞,戴著墨鏡和草帽,一身圣保羅黃沙灘風,露出八顆潔白整齊的牙齒,看起來格外煞筆。
好吧,還真是程天臨那小子,畢業后還是沒個正行,游手好閑平時搞點小投資賺點零花錢。
羅暢忍不住吐槽他:“你的品味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勁,白瞎了這么好的跑車。”
“就是,就是!”
蘇文雪和江蓉蓉也在一旁幫腔,對于他的衣著打扮簡直是不忍直視!
“喂——你們嘴巴都給我寬容些,一見面就要引戰是吧!”
蘇文雪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強迫自己不去關注他那一身相去萬里不倫不類且十分騷/氣的土著裝扮。
“程天臨你先帶我們去住的地方吧,聽說是一個海景大別墅,好期待啊。”
“嘁小爺我不跟你們計較,上車上車。”
三個女孩兒坐在后座,吹著濕潤的海風觀賞沿途的熱帶風景,旅途的疲憊一掃而空,在熱情的商量著要吃什么海鮮大餐。
“啊呀,這里天氣真好,應該早點來的。”
江蓉蓉靠在座椅上,感嘆著陽光真舒服。
楚晚寧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瓶香檳,三兩下就打開了,興奮的說道:“來來來,都整點兒。”
“你個酒瘋子!別灑在我車上。”程天臨在高速上飆車,一臉不放心的提醒她。
“誒誒,給我來一瓶。”羅暢把手伸到后面拿走了一瓶紅酒,“呦,95年的瓦朗德魯,這歡迎儀式夠意思。”
“誒,運氣真好!蘇文雪你摸到的是什么?”
蘇文雪從后座底隨機摸了一瓶冰鎮的酒,倒進藍色的透明玻璃杯中,一仰而盡,道:“麥卡倫雪莉。”
“你悠著點喝,別還沒到地方就醉了。”
江蓉蓉有些擔憂地看著車上顯然已經嗨起來的三人。程天臨也從后視鏡里瞟了他們一眼,覺得問題不大。
“他們心里都有數的。”
“蓉蓉,來吹一瓶!嘖,你酒量不行啊。沒意思沒意思,來來來蘇文雪我們倆喝。”
蘇文雪平日里不怎么碰酒,工作壓力大的時候會小酌幾杯,酒量卻是不錯,她很是著迷于那種微醺的感覺。
“冰火兩重天的威士忌才配得上這里熾熱的季節嘛!來,干杯!”
推杯換盞之間,幾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醉了,嘴里說的話也真假參半。
“誒,蓉蓉,你這一輩子就真的認定夏之煥那小子了?搞不懂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你放著我哥那么好的男人不嫁,非要解除婚約跟家里都鬧僵……”
“唔對啊,我認定他了!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人了,他了解我的一切喜好,比我爸媽都清楚,再也不會找到這樣一個懂我的男人了。”
江蓉蓉又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感覺我們上輩子就認識了一樣,他的喜怒哀樂都牽動著我的神經。起初我也以為他是故意討好我,打探我的喜好,可是他沒有拿過我一分錢…”
“他沒有要過我一分錢,文雪你說,我還會找到像他那樣的男人嗎?當然不會,一輩子都找不著。”
“嘁行行行,戀愛腦一個,我才不跟你拜扯,這里就我一個人感情不順唄。什么鋼琴老師,什么門不當戶不對,回去我就把鋼琴都給砸了,再也不學了!”
楚晚寧仰頭猛灌了一口伏特加,烈酒從口腔劃過咽喉,再流進胃里,是直沖腦門的辛辣。
“楚七也是,你們也是,一個個都從家里出去創辦了自己的公司,就留下我一個人了,也不知道我以后會被安排和誰結婚。”
她說到這兒傷感起來,不再說話,一口一口猛地灌酒。
“失戀這事你可以向羅暢取取經,他可熟了,這不前幾天剛恢復單身,來這里治療情傷呢。”
蘇文雪拍拍她的肩膀以表安慰,又從車后座又掏出一瓶冰鎮伏特加扔給羅暢,話里帶刺地示意他開導開導。
羅暢笑了笑,灌了幾口酒后才開口說道:“多談幾個就好了,愛上另一個人的時候,最初愛上的那個人總會忘掉的,人嘛多向前看看。”
江蓉蓉在一旁附和:“羅暢說的對,你們年齡差距太大了,他現在已經結婚了,你別再惦記了。”
蘇文雪晃著杯中的烈酒,默默搖搖頭。
只是年齡差距大么?
那個男人只是一個普通的鋼琴老師,蘇文雪偶然見到過一次,只覺得他外表清秀儒雅,性格十分溫柔,笑起來像是迎面吹來的一股暖風。
但是風是留不住的,迎面撞上的瞬間就是分別。
“別想了,你今夜去看一場猛/男/肌/肉/秀,就不會再老想著那什么鋼琴老師了。”
程天臨適時開口寬慰她。
“對啊,讓天臨帶你過去開心開心。”
“別了,我對男的可不感興趣。”
“我今晚去酒吧。”
“我可是明天就要結婚了哦。”
“我可以陪你去……看看。”
程天臨和羅暢兩人不去是因為沒興趣,在外風/流/成/性。
江蓉蓉不去是因為心里滿心滿眼都裝著夏之煥。
而蘇文雪則是因為……她其實無所謂,只是職業病犯了想去觀賞模特的身體比例。
“別,我可不敢帶你去,我哥知道了絕對會揍我一頓。”
楚晚寧朝著天空大喊:“啊啊啊你們全都離開我好了,我一個人去借酒澆愁!”
跑車開進一棟海邊別墅里,車后座躺著三個爛醉如泥的漂亮女人。
程天臨扶額嘆氣,“唉,我剛提的新車呀,就這么被你們給糟蹋了!”
羅暢看了一眼后座,身形微晃,對車上唯一神志清醒的人說道:“她們都醉了。”
“我知道我知道,已經在行動了。”
程天臨認命的打開車門,從后座拽起一個人就往門口拖,直接將醉鬼扔在沙發上。
正準備回去的時候看見羅暢抱著蘇文雪進來,目光有些迷離的往樓上走去。
程天臨叫住他,問道:“小暢你醉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羅暢腳步頓住,回過頭來看著程天臨,目光一片澄明,說道:“我知道,我只是送她去樓上的房間里休息。”
“我現在要出門去洗車,你想怎么做?”
身為兄弟,程天臨敏銳地察覺到自己處在進退兩難之地。
“啊......我和你一起出去吧。”羅暢笑了笑,笑的苦澀。
幾分鐘后,羅暢走下樓,發現程天臨正看著手表,掐著點等在樓下。
“不至于吧,兄弟之間連這么點信任都沒有?”
程天臨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我這可是為了我們兩個的小命著想,小暢事到如今你也該收手了。”
羅暢醉意涌上來,嘆了口氣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就是有點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