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花香醉人,也或許是凡間太累了,珈藍睡的不知道時間流逝。昏昏沉沉睜開眼看見佘云坐著:“我可沒有血給你,如今我丹田不穩你等等吧。”說完珈藍翻了個身繼續睡去。隱隱約約覺得體內有股暖流緩緩流過經脈睡的倒也安穩。夢中仍舊是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輕撫著自己,珈藍夢境中抓住女子的手蹭了蹭喃喃道:“娘親。”
等綺白來叫珈藍的時候說是已經過去三日了,珈藍起身看了看木椅空空如也,不知是現實還是夢境低頭笑笑去了師傅處。
“鬼母被朱寂帶走了,朱寂讓我教你新的功法,你且聽著。”琥珀坐在珈藍對面打坐念念有詞。珈藍閉眼跟著一遍一遍重復丹田里像是涌起一團火,滾燙熾熱又漸漸散去。
珈藍再睜眼的時候師傅看著窗外出神,月色照在琥珀身上像籠罩著一層薄紗。珈藍起身輕聲喚道:“師傅。”
“日后離朱寂遠一點。”琥珀思緒被拉回,轉身看向珈藍很認真的神色。
珈藍低頭跪在琥珀身前:“徒兒知錯了。”此間行事不管出于什么初衷,越級找了朱寂,師傅不悅也是自己考慮不周。
“也不算錯只是”話沒有說完琥珀嘆了口氣扶起珈藍:“倘若有一天師傅走了,你要代我照顧好無憂小院,還有她們。”沒來由的話讓珈藍隱隱有些擔心,看著眼前的女子,單薄了似乎更弱了。
“師傅你沒事吧?”珈藍擔心地開口。
“沒事,回去歇息吧。”琥珀擺了擺手。
珈藍朝著房間走去,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琥珀,月色的籠罩下琥珀整個人都帶著一股憂愁,只是既然師傅不愿說,自己也無法。
回了房間珈藍又運起了功法,新的功法似有無窮無盡地靈力,沒有束縛源源不斷地匯入丹田,順著經脈很舒服。佘云在樹上皺眉看著周邊的靈力波動匯向珈藍,院中的忘憂草似乎沒了靈氣,有些蔫巴,揮手間在珈藍房中布下了高階煉靈大陣又掩藏了形跡。
“主上,鬼母那?”身后的渭陽開口詢問。
“按兵不動。”佘云收回目光轉身走了。
渭陽看著遠處的女子,涌動的靈氣中間打坐的藍衣少女,帶著些青澀又有著一股清冷,也不知道主上看上她什么。大業在即,什么都不能阻擋,渭陽手下不由得運氣剛抬起來又想起剛剛的大陣,靈力一瞬間煙消云散,摩挲著指尖也消失不見了。
珈藍再一次見到花妖娘娘的時候是在魔尊身邊,靜靜地坐在那,但是珈藍看著花妖娘娘,她緩緩掃過眾人,看見珈藍頓了一瞬又移開。珈藍看向身邊的師傅,琥珀倒是一掃往日的樣子,舉酒敬起了朱寂。眾人閑話著之前的種種事跡,互相恭維,珈藍喝著酒,甜甜的想是加了花蜜,貪嘴也喝了不少,迷迷糊糊抬頭看向佘云,好遠好模糊,用力睜大雙眼還是模糊看不清,不爽地撇撇嘴。
“佘云上次賞你的侍女怎么也不見你帶在身邊?”魔尊開口問道。
珈藍倒是清醒了些。豎起耳朵聽著上面的動靜。好一會一片安靜,大家好像都豎起耳朵想聽聽佘云的事。
“一個婢女而已。”佘云淡漠地開口,魔尊也沒有再追問什么。
原來只是一個婢女而已,耳邊清楚地聽見這句話喃喃地重復了一句,引得琥珀看向珈藍,拍了拍珈藍的肩膀捏了一下以示慰藉。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眼前又想起來從前的種種,珈藍眼睛倒是有些濕潤,眼前更加模糊,臉上似乎有些濕意,下意識彎起手指摸向眼瞼,原來是淚水。
長吸了口氣,珈藍起身向宮外走去,也是魔界管的不嚴,琥珀幫珈藍找了借口,不過一息珈藍便來到了靜心湖。暢快多了,少了那些嘈雜的聲音,紛紛擾擾,靠著樹根。酒是個好東西怪不得常說借酒消愁,可是也不好好難過,珈藍對著靜心湖越想越委屈,手上的酒瓶子順勢一扔,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哎呦!誰呀”一只兔子妖摸著額頭,白皙的額頭紅了一片,憤憤不平地看向哭著的女子。
珈藍聽見動靜頭抬了起來:“兔子!”邊哭邊迅速移向兔子,摸著兩只長長的耳朵繼續哭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兇什么呀。”
兔子被禁錮在珈藍懷里,耳朵被蹂躪著,心下沒好氣,倒打一耙,誰兇她了,自己還被打了好吧。施法想將珈藍定住,卻突然被珈藍拉住了手,珈藍看著眼前的兔子邊哭邊說道:“我是天底下最可憐的妖了。”
兔子的手被控制,死活掙脫不開,再三嘗試后精疲力盡只好放棄了。
等珈藍第二日酒醒后看向屋子,也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么回來的,頭有點疼,想是昨晚喝了太多酒。喝酒誤事以后不能喝那么多了,想捶捶頭,懷里有團毛茸茸的東西,軟軟的熱乎乎的珈藍清醒了些立馬坐起看向懷中,一只小白兔,自言自語道:“咦,喝多了也會找吃的嘛,真是餓了。”
本來睡著的兔子一聽見珈藍說吃的立刻化出人形,跳出三米開外:“你你你,居然想吃我,果然爺爺說的沒錯,外面的世界好危險。要是重來一次我一定不偷跑出來,啊啊啊,要被吃掉了。我只是想找找好吃的,我不想再吃那些藥草了,又難吃有的還有毒。我只是偷跑找點吃的,我做錯什么了又要被砸又要被吃,爺爺救救我。”
“好吵啊!”珈藍本來宿醉頭就疼被這么一吵頭更大了,大聲制止:“別吵了,再吵我立馬吃了你。”
小兔子可憐巴巴眨了眨眼睛用手捂住了嘴,看向珈藍。
“你爺爺是誰?”珈藍起身倒了茶水喝了起來。
“樹爺爺。”小兔子說起爺爺揚了揚頭:“我爺爺可厲害了,我爺爺是魔界最好的醫者,沒有他救不了的妖,只有他不想救的妖。”
珈藍皺眉看向兔子,原來是樹爺爺的寵物:“罷了罷了你回去吧。”
兔子試探地往外走了兩步,看著珈藍沒有動作,一溜煙跑了。生怕珈藍反悔轉頭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