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情愛?”珈藍看著眼前的白使者—琥珀,一身白衣,腰間別著一個碧綠玉佩,向上看去修長的脖頸上鵝蛋臉,濃眉大眼豐唇,想必穿紅衣也很好看。被這樣的琥珀愛上的妖會是什么樣呢,珈藍也很是好奇。
“你以后叫我師傅”琥珀回頭淡淡地說道:“你可是我第一個弟子,別讓我丟臉。”
珈藍立刻跪拜:“是,師傅。”自己這是要進魔界了嗎,那個在嘰嘰喳喳口中不一樣的世界。
魔界的入口是一條紫色的河,上面散著熒星點點。珈藍看著眼前的河流,耳邊突然傳來琥珀的聲音。
“好看嗎?”
珈藍回眸點了點頭。
“亮晶晶的是魂飛魄散的妖靈,她們去不了別的地方了。”琥珀看著河流淡淡地開口。
“魂飛魄散!”珈藍皺著眉頭重新看向那條紫色的河,它看上去平緩安詳,星星點點像是一種頹廢的美感。
“這是魔界的屏障—冥河,多少叛徒成了它的養分,日后不要隨便踏入此地。”琥珀抬手亮出腰間綠玉牌,一搜黑色的船使向琥珀,船頭站著一名老者。
“琥珀,回來了。”老者看著琥珀開口。
“雨叔”琥珀點了點頭坐在船艙內。
珈藍也不知道該叫什么,馬上架上笑臉點頭示意。
雨叔看著珈藍開口:“琥珀,你偷誰家孩子了?”
“那不是偷的,我新收的弟子叫珈藍。”
“呀小姑娘看上去傻乎乎的。”老頭看了眼珈藍擺漿去了:“你以后也叫我雨叔就行了。”
珈藍臉色的笑瞬間消失:你才傻呢,你才傻丫頭呢。
一路上琥珀給珈藍介紹魔界各地。
魔界過了冥河就是邊境,有大量魔兵駐守由祭霧管著,之前的黑鴉是曾經祭霧部下,一百年前突然聯合芥青叛逃帶了二十余只妖走了。祭霧在鎮壓別處就沒有管。
誰知道后面又出了一只鷹妖趁著祭霧不在偷了邊境二重屏障瘴珠帶了十余只妖跑了。
瘴珠失竊事關魔界安危,琥珀領命追拿叛妖找回瘴珠。
琥珀輕敵,從天翔那里得到情報帶了兩侍女就直接去了。
結果誰曾想琥珀對戰叛鷹,對方扔出瘴珠一時間迷煙四起,居然遇見了黑鴉芥青,被黑鴉芥青偷襲。
黑鴉芥青也是久經沙場的戰士,琥珀應對十分吃力,兩名侍女對著其余叛妖。
琥珀先收了瘴珠,途中被黑鴉打傷,鷹妖飛上前扔過去三柄尖叉,被琥珀侍女明玉擋下,用盡力氣將琥珀推了出去。
芥青護著黑匣子先跑了,黑鴉緊追其后,在河邊遇見了珈藍。
妖族大比選出來的妖由妖族族長帶到魔界,統一在妖堂修煉,由重影掌管,負責功法收集和陣法修煉。
固定的學課,休息時間可以從天機堂領低級任務掙靈珠。天機堂由天翔掌管,還有各種情報搜集。
說話間已經到了對岸,老者躺在甲板上吸著一只煙斗。
琥珀皺著眉頭看著老頭:“雨叔。”
“咂咂,你說這人間的玩意是有意思奧。”雨叔砸吧著嘴。
琥珀拉著珈藍走了,到了邊境帶找了代將颶淩,把瘴珠升了上去,琥珀帶著珈藍走了。
兩人駐足在一座詩情畫意的庭院前。珈藍看著琥珀問道:“師傅這是哪呀?”
“一個可裝可裝可裝的妖住的地方。”琥珀沉思片刻說道。
剛說完,一個茶壺飛了出來,琥珀拉著珈藍立刻避閃一邊。
踏入院子,一個小靈童拿著一個簸箕抖著靈藥,看見琥珀行了禮:“白使者。”
琥珀笑著點了點頭,向正廳走去:“藥老,我來了。”
“滾出去。”一個老頭扶著胡須瞪著琥珀。
“啊,我不行了”琥珀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老頭看向珈藍,珈藍立馬低頭,師傅我一開始見到你你不是這樣的。好丟臉,我不認識她你信嗎。低頭看見琥珀對著自己勾了勾手,珈藍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撲上了地上的琥珀:“師傅,你怎么了師傅,你醒醒呀,師傅!”
“吵死了!”老頭實在忍不住站了起來,倒霉催的遇見一大一小倆弱智。
珈藍立馬起身站在一側:“謝謝藥老”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老頭揮手,琥珀浮在空中,綠色的藤蔓從四棵柱子上延長伸向琥珀,飛快卷住琥珀全身。下一瞬琥珀周身散發著綠光。
過了一柱香琥珀被藤蔓放在地板上,老頭轉身走出門外:“好了快滾。”
“好,藥老再見”琥珀伸了個懶腰,拉起珈藍出來了。
“靈珠,還有我的茶壺。”老頭沒回頭說道。
“賒到朱寂名下”琥珀拉著珈藍跑了。
“剛剛那個是萬年古樹,藥老,以后要是受傷了我帶你去,他醫術可厲害了。”琥珀帶著珈藍落在一處花田前,遍地的忘憂草里聳立著一個庭院,門口掛著風鈴隨風吹出悅耳的聲音:“這里就是師傅的住處了,你以后和我住在一處。”
琥珀抬起衣裙走了進去,珈藍從沒見過這么多忘憂草,看著琥珀的背影,珈藍心想:是什么樣的妖會格外喜歡忘憂草呢?
珈藍帶著琥珀的手領在學堂辦了手令,一個木牌刻著學字。
領路的人給珈藍說了相關事宜,上課時間等。珈藍轉了轉就要回去,卻發現完了自己不認路。
東拐西拐走到了一處吊腳樓前,在寒潭中間聳立著一處吊腳樓。
晚上熒星點點,十分靜逸。突然一聲粗獷的嘶吼聲。
珈藍嚇了一跳想立馬跑,剛運氣就被藤蔓卷了起來,一條蛟龍正對著她,珈藍眼睛瞪的可大又立馬閉上:“拜托拜托別吃我,我迷路了,我什么也沒看見,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
閉了良久,耳邊只有穿過的風,珈藍睜開眼睛眼前什么都沒有了,空空的那條蛟龍不見了蹤影。珈藍被藤蔓放下,立馬向外跑去。
跌跌撞撞問了幾只妖才回到花田。琥珀看見珈藍回來,喝酒的手一頓:“來陪我喝酒。”
珈藍坐了過去:“可是明天還要上學。”
“明天我叫你,再說不去也沒事,我教你”琥珀一飲而盡。
“這不太好吧”珈藍也喝下了眼前的酒,辛辣爽洌:“師傅我前面看見了一片寒潭里有個吊腳樓那里住的是誰?”
“怎么跑到那去了?”琥珀皺著眉看向珈藍:“那里住的是佘云,下次小心點別被他吃了,他脾氣可不好。”
珈藍點了點頭,繼續喝了起來。月色給庭院籠上一層輕紗,輕柔神秘,忘憂草在風中搖著頭像是在低訴著什么,伴隨著琥珀手中一杯又一杯的酒,萬物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