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生命垂危
急救室外面,唐白林和魏新明焦急的踱著步。
“我就猜到要出事!就該攔著他的?!?p> 終于,唐白林忍不住開口,魏新明看著他的樣子,神情也透著焦急。
“司先生不會有事吧?”
聽到他的話,唐白林重重嘆了口氣,“這款是新藥,副作用尚且無法評估,亦臣為了在夜氏董事會出現(xiàn),硬要去吃,我勸過,可他不聽。
也不知道他和小婉到底是怎么了,你盯著點,我去打個電話?!?p> 唐白林走到外面,拿出手機給宋婉打過去,結(jié)果對方手機關(guān)機的提醒傳來,讓他眉頭皺了皺。
正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眼號碼,是沈庭打來的。
“亦臣怎么樣了?”
聽到對方的聲音,唐白林馬上開口,“送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昏迷了,現(xiàn)在還在急救室,你快到了嗎?”
“我已經(jīng)下飛機了,大概半個小時就會到?!?p> “好,那你快點過來?!?p> 掛斷電話后,唐白林轉(zhuǎn)身返回,只見急救室的燈此時暗了下來,他和魏新明連忙走過去。
“怎么樣了?”
醫(yī)生摘下口罩,神情有些凝肅,“我們已經(jīng)做了急救措施,但目前病人仍然在昏迷中,如果明天早上前他能醒過來,就說明度過危險期了?!?p> 對方的話,讓唐白林腳步一虛,原本這段時間就被司亦臣天天逮著加班,睡眠嚴重不足,這會就更是覺得有些頭重腳輕。
魏新明見狀,連忙將他扶到一旁坐下,自己則跟著醫(yī)生去了辦公室,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過了好久,直到走廊里傳來匆忙的腳步聲,伴隨著男人急促的聲音。
“亦臣怎么樣了?”
唐白林緩緩抬起頭,看向沈庭,搖搖頭,“還沒有脫離危險,醫(yī)生說明天早上前如果能醒來,就說明他……?!?p> “帶我去病房。”
沈庭打斷唐白林,一把將他揪起來,待兩個人來到病房時,只見司亦臣躺在那里,臉上毫無血色,甚至比之前中槍時躺在ICU里看上去還要嚴重。
而這時,只見沈庭將隨身攜帶的箱子放在一旁,從里面拿出針劑,唐白林一見,連忙開口。
“你這是要做什么?”
“現(xiàn)在只有這個辦法能救亦臣了,你先出去?!?p> 被沈庭神情的嚴肅震懾到了,唐白林知道,眼下這個情形,他留下起不到任何作用。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p> 說完,走出了病房,而沈庭看向那針劑,深吸了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般將那泛著淡青色的液體打進了輸液器里。
……
和司亦臣爭吵之后的宋婉,沒有回家,也沒有回陳景軒給她安排的房子,而是開車去了郊區(qū),找了個農(nóng)家樂住了一夜。
這一晚,她沒有開手機,也沒有和任何人聯(lián)系,整整一夜,幾乎惡夢纏身。
清晨的時候,心臟突然傳來疼痛感,她猛地從床上坐起,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回想起夢里的情形,司亦臣滿身是血,站在她面前,一遍又一遍抓著她,對她說。
“宋婉,你欠我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逃掉!”
那聲音,就像是詛咒,纏繞的她無法呼吸。
下床慢慢走進浴室,她站在淋浴下,任水淋遍全身,溫涼的水,讓她的思緒漸漸松緩開來。
當(dāng)她走出浴室的時候,門被叩響,外面?zhèn)鱽磙r(nóng)家樂老板娘的聲音。
“宋小姐,早飯好了,你是出來吃還是在屋里吃?”
宋婉走過去,將門打開,和藹可親的中年女人,衣著樸素,看著她的時候,臉上浮上笑容。
“我待會出去吃,謝謝?!?p> 她說完,只見老板娘轉(zhuǎn)身離開,而這時,宋婉看向院子里,老板坐在那里,旁邊放著收音機。
她正準備關(guān)上門,突然間里面?zhèn)鱽硪粭l插播的新聞。
“快訊,據(jù)本臺悉,EW集團董事長昨夜突發(fā)疾病,生命垂危,經(jīng)過一夜的搶救,目前仍然沒有脫離危險……?!?p> 心口像是被重重挨了一下,宋婉險些沒站住,新聞里繼續(xù)播報的聲音,在她耳邊嗡嗡作響,可是她卻是一個字都聽不清。
“不可能,這不可能?!?p> 宋婉低喃著,指甲死死摳進手心,甚至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生命垂危。
這怎么可能,昨天明明他還用那樣難聽的話罵他,她走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
宋婉不停搖著頭,想把腦袋里的嗡鳴聲趕走,可是根本無濟于事。
“宋小姐,你沒事吧?”
正在這時,老板娘的視線從不遠處望過來,大概是瞧出了宋婉的不對勁,連忙走過來。
“手機,我的手機,麻煩給我。”
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機械般重復(fù)著同樣的話,老板娘一聽,連忙進屋,將她的手機找過來。
“給你,宋小姐,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yī)院啊?”
她拼命搖頭,好不容易將手機開機,當(dāng)屏幕響起的瞬間,數(shù)條未接電話的提醒和信息彈了出來。
她顧不上看那些信息,只是憑著本能找到司亦臣的電話打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冰冷的回復(fù)聲,讓宋婉指尖收緊,她再一次撥打過去,又是同樣的提醒。
“不可能,他不可能出事的?!?p> 宋婉再次開口,手此時顫抖的厲害,根本控制不住,而這時,突然間電話響起,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接通。
“司亦臣!”
隨著她的聲音傳出去的剎那,電話那端安靜了下來,而宋婉仿佛仍然不知般繼續(xù)說著。
“混蛋,你又想用這樣的方法來讓我內(nèi)疚,是嗎?好啊,那你就真死給我看看啊,看我會不會內(nèi)疚,我才不會,才不會!”
她嗚咽著喊出聲,聲音里透著隱藏不了的恐懼與害怕,而這時,安靜了許久的手機,終于傳來低沉的聲音。
“宋婉,是我?!?p> 陳景軒的語氣,透著不易察覺的黯然,宋婉愣了愣,幾乎脫口而出。
“他死了?是嗎?是不是他死了?”
“宋婉,你還在意他,對嗎?”
陳景軒沒有回答她剛才說的,宋婉聽到這句,木然的搖了搖頭,凄凄的笑出聲。
“我是不是很沒用?曾經(jīng)我無數(shù)次想過,如果時間能回頭,我會不會再去選擇愛他。
這個答案,從宋家毀在他手里,從我被他送進監(jiān)獄,從他一次次脅迫我起,我就一遍又一遍問自己。
我很想否認,但是即使我曾那么恨他,這個答案,還是一樣的,愛上他,我真的從來沒有后悔過,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