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那個本本這么重要嗎
裴霆淵擰著雙眉,眼里布滿細紅的血絲,聞言轉頭看向裴眠。
“是你告訴他們的?”
裴眠腦袋耷拉著,喏喏地開口:“我不是想著讓爺爺奶奶也高興高興嗎?他們盼重孫子盼了這么久……”
她不敢說其實是她一個激動對爺爺奶奶說漏嘴了。
又沒理由找補,最后爺爺用她的零花錢威逼利誘,她實在沒辦法才老實交代了。
裴霆淵深吸了一口氣,教育道:“我瞞著他們就是不想讓奶奶太過激動,她才做完手術!”
裴眠嘴巴動了動,委屈巴巴地低下頭。
“算了。”裴霆淵抬手捏著眉心,“既然話是你說出去的,那人也由你帶回來。”
“啊……”
裴眠為難地拉長語調,讓她出去出國接爺爺奶奶回來?
她倒也不是不想去,就怕她哥騙她,到時候把她困在國外就不好了。
裴霆淵瞇著雙眸,聲音發冷,“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怎么會不愿意呢……”
裴眠噘著嘴語氣幽怨,不情不愿地答應下來。
“那我明天再去,今天嫂子不舒服,我就算出了國也不會安心的。”
裴眠憂心忡忡地看向房門緊閉的客房。
她是真的擔心郁晚晚。
這么久養只小貓小狗都相處出感情了,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裴霆淵瞥了她一眼,沒跟她計較這一時半會的。
兄妹倆焦急地等在房門口,裴眠等的都尿急了,也不愿意隨便走開,只急的來回踱步。
裴霆淵被她轉的頭暈,冷著臉呵斥,“你身上長虱子了動來動去?回你房間去,別煩我。”
裴眠咬著牙看了眼還沒有預兆要開門的房間,小跑去上廁所。
她緊趕慢趕,急匆匆跑出來的時候,客房的門卻已經打開了。
裴眠跑進去,就看見她哥摟著郁晚晚坐在床上,旁邊圍了一圈醫生。
“裴總,我們給裴太太做了全方面的檢查,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她突然呼吸很快。”裴霆淵不放心。
“這……”醫生遲疑,“導致呼吸突然急促的原因有很多種,也有可能是熱了或者累了。”
“裴總要是不放心,裴太太也可以臥床靜養觀察兩天。”
裴霆淵看向郁晚晚,點頭,“就這么辦,你們今天晚上就不用走了,隨時待命。”
“管家,準備房間。”
隨即,一眾醫生跟著管家走出房間……
郁晚晚窩在裴霆淵懷里,尷尬到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
“大叔,我真的沒事,你太大驚小怪了。”
原本她以為電視劇里演的豪門貴婦懷了孩子,丈夫就找了二十多個保姆照顧太夸張。
現在只覺得藝術來源于生活。
裴霆淵心疼地說:“只要是關于你的事,就都是大事,聽話,老老實實休息兩天。”
裴眠在一旁看得牙酸,“我哥說的對,你懷的可是裴家的第一個重孫子,必須得重視。”
“萬一爺爺奶奶回來發現我們沒有照顧好你,肯定會批評我們的。”
郁晚晚抓到了重點,“爺爺奶奶要回來了?”
她和裴爺爺相處的應該還算可以,但這個裴奶奶她就不知道了……
郁晚晚看向裴霆淵,眼底有些緊張和忐忑。
也不知道裴奶奶會不會喜歡她。
男人摸了摸她的頭發,“奶奶人很好,她一定會喜歡你的,別擔心。”
郁晚晚靠在他懷里嘆了口氣,“那好吧,我再觀察兩天,如果我沒事,以后你不能再這么大驚小怪,這樣多浪費醫療資源啊。”
“好。”裴霆淵略微松了口氣。
“今天就別折騰了,就在這里睡,我陪著你。”
郁晚晚點點頭,打了個哈欠,身子往下滑。
折騰了這么久,她是真困了。
閉上眼睛沒一會人就睡著了。
裴眠還沒有走,輕手輕腳走到床邊,伸長脖子去看她的臉。
裴霆淵皺眉,“你怎么還在這?”
“我這不是不放心么。”裴眠撇嘴,確認她是真的沒事,才退出房間。
裴霆淵也跟著走出去,俊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嚴肅。
裴眠縮了縮脖子,大著膽子問:“爺爺奶奶都要回國了,你還不打算和嫂子去領證嗎?”
最近她們圈子里可都在傳呢,非說裴霆淵不和郁晚晚領證是因為不知道她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只有她生了男孩,才有資格成為裴家的少夫人。
裴眠聽到了自然和那人理論一番,只可惜傳的人越來越多。
她能管得住一個,管不住這么多人啊。
裴霆淵蹙眉,“跟你有關系?”
“當然和我有關系了。”裴眠撇了撇嘴,再三糾結之下,把聽到的傳聞說了出來。
裴霆淵聽完之后是久久的沉默。
好半晌,他才問裴眠,“那個本子真的很重要嗎?不過一張紙而已,我能保證永遠不會背叛她不就好了嗎?”
“哥!”
裴眠瞪大眼睛,一臉看負心漢的表情。
“哥,你怎么能這么想,沒有哪個女生愿意沒有任何保障的跟著另外一個人。”
從來都是她哥教訓她,終于有一天她也能說她哥的不對了!
裴眠挺著胸膛,說教道:“你想啊,她為你付出了青春,還給你生了個孩子,萬一到最后你喜新厭舊拋棄她了,那她多可憐啊。”
說著,裴眠警惕地看著他,“哥,你該不會真存了這種心思吧?”
“別胡說八道。”
裴霆淵板著臉敲了她額頭一下,才想起來他們說話沒有放低聲音,后怕似的看了眼客房的方向。
壓著嗓子繼續說:“算了,你聽到的別告訴你嫂子,我來處理。”
“哦……”裴眠乖乖點頭,跟在他身后追問:“那哥你打算什么時候去領證啊?”
裴霆淵瞪了她一眼,大步走進書房。
裴眠站在原地一頭霧水,嘟囔道:“奇奇怪怪的,都有寶寶了還不愿意領證?”
她找不到原因,只好回到房間打電話向江夏求助。
樓道里重新安靜下來。
郁晚晚站在客房門后,神色郁郁。
剛才她被尿憋醒,去完洗手間順便打算去主臥取一下充電器,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他們兄妹倆在說領證的事。
裴眠說的外面怎么傳她,她不是沒有聽說過。
可難過的是因為大叔已經知道外界這么傳她了,還是不打算和她領證。
到底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