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大人物降臨
時間過去不久,破空之響不絕于耳,接連有數十道神虹出現在天際線上,向著古老城堡極速而來。
在看到來者不過都是些地方小勢力后,兩大家族的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氣。
“轟隆隆……”
在另一方天際上云霧翻涌,光華四射,一座通體由神玉砌成的城堡破空而來,快速逼近。
這是一方超然的大勢力,冕衛家族與勞倫特家族的人都變了顏色,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方位上,那里傳來了一陣猶如海嘯般的波動,有數十頭猙獰而恐怖的兇獸在前面開道。
每一頭都跟一座小山似的,皆生有三顆頭顱,全身繚繞著一種深藍色的火焰。
在后方,九頭神似蛟龍,卻生有雙翼的龐然大物拉著一輛金霞繚繞的輦車,碾過長空而來。
冕衛家族和勞倫特家族的人都神色大變,認出了那九頭龐然大物。
那是阿鼻道魔龍,一種極度恐怖的魔獸,即便是唐納森院主這種級別的大魔法師都不能降服,如今卻淪為了他人的坐騎。
不用想也知道,那輛輦車內的人,絕對是一位超級恐怖的大人物!
“想不到連這等人物也親自趕過來了……”
勞倫特家族的一位老人眉頭緊鎖,家族里的頂級強者還沒有趕到,這對他們之后爭奪狄阿布羅魔尊的寶藏將會十分不利。
“轟隆隆”
數十頭三首兇獸在前開道,九頭阿鼻道魔龍拉著金碧輝煌的輦車停在了古老城堡的前方。
冕衛家族和勞倫特家族的所有人皆心中凜然,都被這一位突然降臨的神秘大人物給震懾住了,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也不敢貿然上前見禮。
天仙學院的十幾名女修士也都是面面相覷,輕聲議論著,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親自降臨。
那九頭阿鼻道魔龍停下來之后,輦車里的大人物卻并沒有任何動靜,沒有現身。
另一邊,那一座由五彩玉石砌成的城堡也似乎是對這輛輦車里的人物有所忌憚,就靜靜地懸在空中,沒有靠近。
這僅僅只是插曲,所有人都知道,在天亮之前,還會有越來越多的家族與勢力陸續趕到這里。
狄阿布羅魔尊的寶藏,這是一塊肥肉,任誰都想啃上一口。
光華沖天,趕到黑色大火山前的人越來越多了,不過都只是些小家族小勢力,掀不起什么風浪,無法與那些超然的大家族相提并論。
“都不是省油的燈,想要渾水摸魚恐怕有點難啊。”詩道涵小聲嘀咕著。
她不過孤身一人而已,想要在這些超然大勢力的手上撈到好處基本不太現實。
不過她也知足了,至少提前在古堡內的妖帝道臺上得到了一張神秘的羊皮卷,也不算是一無所獲。
想到這里,她將羊皮卷取了出來,在打開之后,一道道炫目的光華爆閃而出,耀的詩道涵幾乎睜不開眼睛。
這張羊皮卷的質地非常粗糙,在全面鋪開的時候,有三尺多長,流轉著無盡的神輝,絢爛奪目。
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但是卻非常微小,肉眼幾乎不可視。
每一個字體都宛若一顆在閃爍的星辰,光華璀璨。
詩道涵一下子就想到了唐納森院主等人提到的《亞多蘭圣典》!
“西方魔法界的瑰寶,竟然被我得到了。”詩道涵只感覺一陣口干舌燥,能被稱之為瑰寶,這張羊皮卷上必然記錄有許多精妙絕倫的高深魔法!
她微瞇著眼睛,仔細打量著手上的羊皮卷,可是上面的那些字跡簡直比螞蟻還要小,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陰影,根本看不清寫的是什么。
那些字跡就跟一顆顆星辰一樣,綻放神華,異常的刺目。
詩道涵推測這應該并不是完整的亞多蘭圣典,只是其中的一頁篇章。
她向四周張望了一眼,發現并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邊的動靜,這也讓她稍微松了一口氣。
她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躲了起來,開始竭盡所能的運轉目力,想要看清這張羊皮卷上的內容。
她并指在眼前掃過,瞳孔中頓時就有點點紫幽色的光輝在流轉閃爍。
“Yadolan scripture”
她在羊皮卷的起始處看到了這樣二十多個文字,皎潔生輝,光華流轉。
“什么鬼?”詩道涵看不懂這些文字,不過看起來好像是幾個單詞。
她繼續往后看去,字體細小如發絲,她僅僅只是大致的看了一眼,就感覺雙目一陣刺痛。
那些文字所綻放出來的光芒就跟針一樣,直射雙目,越是想要看個仔細,就越是無法看清。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詩道涵的雙目就已腫脹,疼痛無比,不得不把視線移開,直至過去了許久才恢復過來。
“怎么會這樣……”
詩道涵心中不解,這張羊皮卷如果不去在意上面的那些文字,就感覺光華柔和,不具有攻擊性,但如果是想要觀看上面的那些內容,眼睛就會像被針扎一樣,疼痛難忍。
“寫了又不給人看,你說你圖啥啊?”
詩道涵心中腹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難道是有什么禁制?”她又想到了這一可能,于是取出了號稱可破萬法的萬樞機,將其放在羊皮卷上,但是卻半天不見一點反應。
“不是禁制,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詩道涵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解釋,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她將羊皮卷收入儲物戒,決定等回到霍拉加卡學院之后,再拿出來慢慢研究。
她直接轉身就走,這灘渾水已經不是她能摻和的了。
已經得到了被西方魔法界奉為瑰寶的亞多蘭圣典,雖然可能只是其中的一頁篇章,但也堪稱是無價之寶了,她又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她無聲無息的遠退,在退回到這片原始山林的外圍時,她又順手抓了幾頭兇禽蠻獸,準備帶回去替她看守山門。
當她回到霍拉加卡學院的時候,天空已經蒙蒙微亮了。
她用萬樞機破解了學院的結界,無聲無息的回到了圣大加峰。
山峰腳下的凈月湖旁,一座古色古香的樓閣依舊亮著燈。
“這小子到是刻苦勤學,也不枉我拉他一把。”詩道涵輕笑。
她沒有回到自己在山峰上的寢宮,而是在凈月湖旁找了個合適的釣點,在那里搭建起了一個簡單的平臺,坐在那里靜靜地持竿垂釣。
“也不知道唐納森院主他們現在怎么樣了。”詩道涵心中自語。
妖帝的陵寢現世,趕到現場的人都是西方世界里的超然大家族與勢力,每一個人的實力都很強大,唐納森院主他們與那些人爭奪機緣也不知道會不會吃虧。
她以交換生的身份來到霍拉加卡魔法學院進修,只要三年學期結束之后,她就可以回到蜀山擔任長老了。
說實話,她其實并不想與這里的人扯上太多的感情,但這心中總歸是有些放不下的。
畢竟從她入學的第一天起,唐納森院主就一直對她很好,給她的印象就像一個慈祥的老爺爺,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當天空大亮的時候,卡爾曼打著哈欠從樓閣中走了出來,看到正坐在湖邊垂釣的詩道涵,當場就楞住了。
“師,師尊?”
他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整晚未睡,出現幻覺了。
“釣了半天一條魚都沒有,看來下次得從外面帶些魚苗回來了。”詩道涵將魚竿撇向一邊。
“師尊,你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早?”卡爾曼一路小跑著過來。
“早個屁哦,一整晚都沒合過眼呢。”詩道涵打了個哈欠,隨即轉頭看向頂著黑眼圈,給熊貓一樣的卡爾曼,笑著打趣道:“你不也一樣挑燈夜戰到天亮嗎?挺刻苦的嘛~”
聞言,卡爾曼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解釋道:“昨晚我快要入睡的時候,聽到了一些動靜,我以為是又有惡魔找上我了,所以就起床看起了你給我的那本古書,想著多學一點可以防身的符文……”
說到這里,他又緊張兮兮的望向詩道涵。
“師尊,昨晚的動靜你有聽到嗎?我聽著好像是有猛獸在怒吼一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詩道涵自然不可能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叩指在他的額頭敲了一下,道:“社會上的事情少打聽,你在學院里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很安全,不要疑神疑鬼的。”
卡爾曼揉著額頭,小聲“哦”了一聲。
“來吧,讓我看看你挑燈夜戰到天亮的成果。”
詩道涵抬手一揮,一疊空白的黃符紙還有一支朱砂毛筆出現在卡爾曼面前。
卡爾曼緊張而激動的搓了搓手,也想看看自己通宵一整晚的學習成果。
他接過朱砂毛筆,回憶著在書上看到的符文,而后屏氣凝神開始動筆,一口氣就畫下了十張符箓,不過最后只有三張符箓是有效的。
“畫符的過程中不能停斷,必須要一氣呵成,一筆帶過。”
詩道涵指著那些失敗品認真的講解道,最后也不忘贊賞道:“不過你自己學習能有三張是成功的,這種成果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再接再厲。”
“嗯!”卡爾曼備受鼓舞,認真點頭。
“好了,先去吃早餐吧。”
“啊?不用先到祖師堂敬香嗎?”
“今天就給你破例一次,不用了。”詩道涵擺了擺手。
現在才五點左右,離上課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食堂里面也就零零散散的坐著幾人,大部分的學生都還沒有起床。
“嚯,今天的早餐居然還有餛飩呢?”
詩道涵驚訝,在櫥窗上看到了餛飩。
“特地給你加的,我怕你吃不慣我們這邊的食物,于是就動用了家族的關系,讓食堂學著做一下東方的食物。”卡爾曼一臉驕傲的高昂著頭。
“哈哈,你倒是有心了。”詩道涵很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都笑瞇成了月牙狀。
“對了師尊,我是水屬性的天賦,如果是要畫火屬性魔法的符箓,會有影響的嗎?”回到餐桌,卡爾曼問出了這個困惑他一整晚的問題。
詩道涵點頭,道:“五行相生相克自然是有影響的,你可以畫,但是所發揮出來的威力會被削弱很多。”
“原來是這樣。”
卡爾曼原本還以為畫符就跟學習魔法一樣,水屬性天賦就只能學習有關于水屬性的魔法,不能學習其他屬性的魔法。
現在得知可以正常學習其他屬性能力的符箓,心中自然是一陣竊喜。
雖然所發揮出來的效果會大幅度削減,但是水屬性天賦,卻能抬手發出火焰,這場景光是想想就覺得酷斃了!
因為是剛入學的新生,詩道涵現在學習的都是些基礎普通低級的魔法,對她而言根本就沒有一點難度,只是大致的看了一眼就基本可以掌握了。
今天一早上的課,她都覺得有些枯燥無聊且乏味,提不起什么興趣,一直都在回想著昨晚的事情。
“師尊,我們今天還要到廣場上賣符箓嗎?”卡爾曼詢問道。
“這個不急,你先跟我去一趟學院的圖書館。”詩道涵背負著雙手在前面走著。
她決定到圖書館找些魔法書自己學習,因為學院現在教給她的魔法,都是些簡單基礎的魔法,對她而言根本就沒有難度,上不上課其實都無所謂的,還不如找幾本書回去自學呢。
當然,她還要在圖書館找一些可以幫助她學習洋文的書籍,以方便日后可以看懂羊皮卷上寫的內容。
亞多蘭圣典在西方的魔法界被奉作瑰寶,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魔法圣典,此時被她帶在身上就跟一塊燙手的山芋似的,一旦聲張出去,也不知道會招惹來多少的麻煩。
因此她也沒想著讓卡爾曼來幫她翻譯,決定自己學習洋文。
來到圖書館后,詩道涵讓卡爾曼幫她找來了各種魔法屬性的高級魔法書,還有禁制封印之類的書籍與詞典,并且最后也是用卡爾曼的名字進行登記,不想引起太大的關注。
“師尊,你找這么多書干嘛?”
卡爾曼苦著一張臉,懷里抱著滿滿一堆高過頭頂的書籍,讓他視線受阻,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的。
“課堂上教的那些都太簡單了,而且每天就只教一種,就這進度還趕不上我自學來的實在呢。”詩道涵道。
“可是沒有教授的指導,你自己學習是很容易出差錯的。”卡爾曼有些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