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半夏瞇著眼睛笑著看著聶正陽。
“想不到這你都知道,你師傅是誰?”
民間的大夫是不會知道這些的,只有和師傅同門的師兄弟他們才會知道門的這些秘方。
很顯然這個人的師傅是。
聶正陽渾身都快抓爛了,憤怒瞪著歐陽半夏。
“好你個混蛋,這是藥谷禁忌的方子,想不到你居然敢偷偷研究,還拿出來害人,你師傅要是知道了,肯定把你逐出師門。”
要問他怎么知道,這些都是他偷偷從師傅的日記里偷偷看到的,所以這些薛洋那小子根本不知道。
歐陽辦半夏臉色一沉,眼里都是陰翳。
“你倒是是誰?”
這些秘法只有師傅級別的人才知道,這小子看著比自己還要年輕,他不可能是師傅的同門師兄弟。
本來還想留著他的命,準備多要點錢,如今看來這小子是留不得了。
他瞇了瞇眼睛,眼里閃過一抹殺意。
被沈懿看在眼里。
他想到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試試。
“他這個樣子,肯定是已經背叛了師門,或者把師傅殺了,自己當谷主。”
沈懿一臉平靜,淡定看著歐陽半夏。
果然歐陽半夏一聽,頓時臉色大變。
“你胡說,我沒有殺師傅。”
要知道藥谷沒有傭人的,伺候他們的人都是他們的小師弟,只不過入門較晚。
要是他們知道師傅被自己殺了,他們會怎么看自己,還會不會跟隨自己,沒有了他們,自己當著谷主還有什么意思。
沈懿看出他的緊張何和顧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這種人沒有氣量,也沒有一絲城府,腦子也轉的慢,這藥谷谷主是不可能吧位置傳給他的,按照他剛愎自用的性子,最大的可能就是他造反了。
“哦,那我們怎么不見谷主,為什么見的是你?”
沈懿說完,遞給聶正陽一個眼神。
聶正陽心領神會,立馬附和道。
“我看你肯定殺了你師傅,所以想要取而代之。”
說完,眼尾掃了一眼沈懿,一副我很聰明的樣子。
沈懿沒有理他,而是直直盯著歐陽半夏。
歐陽半夏發現周圍的師弟看自己的眼神異常,趕緊說道。
“你們少胡說八道,我師傅出去云游去了,暫時讓我管理藥谷。”
絕對不能別人知道師傅在地牢。
聶正陽繼續說道。
“哦?現在你師傅已經死了,你想說什么就是什么,就是你說你師傅吧谷主的位置給你了,大家也沒有辦法,畢竟已經死無對證。”
他掃了一眼周圍他們的人,發現他們看半截胡的眼神已經變了,至少沒有剛才的絕對相信,想必他們心里也是動搖的。
要知道他們是進來跟著谷主學習的,不是跟著這個人。
要是谷主都死了,那他們根本沒有呆在這里的必要。
最主要這個大師兄心狠手辣,對他們很不好,跟著師傅,師傅從來不拿他們當下人,而是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用。
這個大師兄整天對著他們吆五喝六,好像他們是下人一樣。
而且他們上個月的工資都少了一半。
綜合種種,他們已經對歐陽半夏產生嚴重不滿。
歐陽半夏憤怒之極,直接破口而出。
“胡說,你們別聽他胡說,師傅沒死,他這會兒在地牢好好的。”
他剛說完,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沈懿正正望著他,重聲吼道。
“你這不是叛徒是什么,想不到這光明磊落的藥谷要壞在你這樣的人手里,我真是替大家不值得。”
他剛才仔細觀察,發現這個人穿著精致,衣服是昂貴的蜀錦,而其他人都是粗布,年紀輕的好多袖口都磨毛了。
而且看著他們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想必平常吃的也不怎么好,但面前這個人油光滿面,一看就是經常大魚大肉吃。
他接著說道。
“想不到谷主宅心仁厚的老人,居然被這樣的叛徒害死,我真是替你們藥谷不值。”
歐陽半夏被氣的說不出來話,最主要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聶正陽也神助攻。
“就是,你們看看你們吃的什么穿的什么,再看看他穿的什么,要是這樣的人當了谷主,你們還會有好日子過嗎,大家是來學醫的,不是來給人當下人的,更可況他本身就學藝不精,你們怎么能跟著他學好醫術。”
他是了解谷里的規矩的,大家都是從所有學醫人里選出來的天子嬌子,怎么會甘心給別人當下人,而且還是個人品,醫術都不行的人。
沈懿沒想到聶正陽這么厲害,居然能把這些人的心里拿捏的死死的。
果然那些人本來還在猶豫徘徊,這會兒聽聶正陽一聽,匆忙感覺清醒過來。
“對呀,我們是來學醫的,可不是來給他當傭人的。”
“對呀,本少爺在家都沒這么伺候過人。”
“就是,大師兄太過分了,他居然利用我們,還降我們的工資。”
大家七嘴八舌開始討伐歐陽半夏。
“你們別忘了,當時你們是自愿加入藥谷的,這會兒是想要反悔嗎?”
歐陽半夏不知道事情怎么變成了這樣,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所以說話也沒有那么堅定,語氣也很柔弱。
這時弟子中,稍微有些膽子大的,直接說道。
“我么當初之所以自愿加入藥谷,那是谷主是師傅,而不是你,你只是谷主的弟子而已。”
有了一個開口,其他人也跟著說了起來。
“對,你的醫術還沒二師兄他們高,我們憑什么要聽你的。”
“對,師傅現在到底在哪兒?”
“我們要去找師傅。”
說完,烏泱泱的一群人直接離開。
最后只剩下歐陽半夏和平時跟著他的幾個死黨。
“你們這些家伙,居然敢背叛我,我一定不會饒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