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都在撇清嫌疑
兇手還沒找到,利卡斯就醒了。
“你是誰?”
血紅色的瞳孔中氤氳著霧氣,金色的短發垂在額前,眼尾紅紅的看著像是受驚的兔子。
赫斯提亞將奧非利拉到一旁。
“怎么變成癡呆了……”
利卡斯見沒人回答,又重復道,“你是誰?”
“咳,你醒啦?!焙账固醽喿诶ㄋ股磉?,給他蓋上毯子,“我其實……是你的爸爸……”
“爸……”利卡斯嘴角噙著笑意,有些驚訝的看著她,“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么特殊的癖好呢……公爵……”
赫斯提亞不理會他的揶揄,轉頭跟奧非利說,“要不我們把他毒死,去投靠二皇子吧。”
“你拿什么當投名狀?”
“反正那些刺客沒把他殺了,我補刀那不就是投名狀?!?p> “我還在呢。”利卡斯大聲咳嗽試圖引起他們的注意,“不對,你是說那些人是二皇子派來的?”
“劍上有禁術魔法你不知道嗎?”赫斯提亞笑笑,“皇太子殿下還真是驍勇善戰,一股腦往前沖啊?!?p> “那公爵真是足智多謀,兇手都讓你猜出來了么?”利卡斯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
“你真狠。”奧非利丟給了利卡斯一個藥瓶。
“這是解藥嗎?”
“鎮痛用的,禁術的毒奧非利解不了,對吧?”利卡斯與奧非利相視一笑。
好的棋手總是在不經意間布局,然后給對方一個看似不痛不癢實則一招暴斃的擊殺。
“你最好有個度。”奧非利冷聲道,“別把自己玩死了?!?p> “放心,我心里有數。”
赫斯提亞沒說什么,走出了營帳。
“公爵,不好了,那些刺客全部都變成一團黑氣消失了?!?p> 果然。
“不準聲張,就說我們沒抓到刺客,知道么。”赫斯提亞眸光一閃,“不過可以適當的傳出刺客遺留下了某個家族的符牒?!?p> 她知道利卡斯想做什么。就讓她來添把柴火吧。
……
快馬加鞭的將信送往皇宮。
“怎會如此!”皇帝拍桌,“速召皇太子與公爵回王都?!?p> 一時間王都在關于利卡斯遇襲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據說刺客及其狡猾,使用的是帶有毒性的禁術,不過好在刺客落下了一個符牒,印著某個家族的徽章。
“伊芙德洛,你的弟弟中了禁術,你說會是誰做的?!?p> 伊芙德洛抬頭望去,“陛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皇家藏書閣出入都有重兵把守記錄,您認為呢?!?p> “我知道了?!?p> 畢竟兄弟內斗相殘是最不好看的,他不希望如此,可皇女也沒有理由陷害自己的親弟弟吧。
最好不是利卡斯的自導自演。
……
雖不是凱旋,但百姓也在城墻邊圍觀,赫斯提亞騎著馬,馬車里坐著一個虛弱蒼白的人。沒有往日大勝歸來的意氣風發。
赫斯提亞像是沒有聽見嘈雜的議論聲般,加快了去皇宮的速度,利卡斯被馬車顛得直咳嗽。
侍官推開書房門,站在皇帝身側,畢恭畢敬的道,“陛下,據線人來報,拉爾圖迪公爵與殿下進城門了,不過拉爾圖迪公爵看起來好像和殿下關系很差的樣子,您看還是別讓他們一起討伐魔物了吧?!?p> “讓我見見利卡斯?!?p> 雖然利卡斯躺在擔架上,還是被皇帝召見了。
“父皇。”利卡斯躺在擔架上一直咳嗽,神情慘白。
“讓醫官給你看看。”皇帝擰眉,看著自己的兒子道。
“不必,奧非利已經給兒子看過了,兒子好了很多,父皇不必憂心?!崩ㄋ乖秸f越小聲,額頭上因為疼痛而冒出冷汗。
在外待命的赫斯提亞聞聲,心想:利卡斯為了避免皇帝疑心,愣是硬撐不治,真狠。
“利卡斯,你還是看看吧?!被实勖嫔兀搬t官,給皇太子看看。”
“是。”
利卡斯面色蒼白,看著醫官,“那就有勞大人了。”
醫官的神色越來越凝重,嘆了口氣。
“回稟陛下,殿下的確是中了禁術的毒,并且殿下這段時間只用了鎮痛藥。”
皇帝憤怒的拍桌,“竟是沒有辦法治療么?將皇太子的隨行醫官提上來,我要親自問罪?!?p> 利卡斯艱難的從擔架上下來,搖搖欲墜的走向皇帝,“還請父皇恕罪。兒臣出行只囑咐醫官帶了傷藥,兒臣也沒想過會遇到禁術?!?p> 所以即便皮肉愈合了,毒素與痛感還在。
皇帝打消了疑慮,“那就好好給皇太子殿下醫治,若是出了半分差池,你們都人頭落地,將皇太子抬出去。傳喚拉爾圖迪卿進來?!?p> 赫斯提亞看見被抬出去的利卡斯,戲謔的笑了一下,某人還真狠。
“拉爾圖迪卿,刺客有捉到么?”
“陛下,臣無能,請陛下責罰?!焙账固醽喒蛳?,說得誠懇,“但情況嚴重,事關帝國安危,還請陛下嚴查?!?p> “罷了,你退下吧?!被实廴嗔巳嗝夹模剖呛茴^疼的樣子。
如何敲打蘭緹蘭妃,成了他最頭疼的事。
赫斯提亞走出書房,拜涅加洛則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赫斯提亞只是抬眼看著拜涅加洛,兩個人相視,她看得出來,拜涅加洛的眼中暗藏著警告。
“巧遇,公爵。”
“不巧,這是在陛下的書房門口。”赫斯提亞看了他一眼,繼而開口道,“我不知道殿下想說什么,但是我認為有些話還是爛在肚子里,這樣會好得多,您覺得呢?”
拜涅加洛笑笑,“看來公爵比我年長也不是什么壞事,至少讓我得到了一些教訓。”
“殿下外祖家的使臣可以說是死得其所,起碼讓陛下更加想要補償蘭緹蘭妃不是嗎?!焙账固醽喣﹃掷锏默m瑯手杖。
沒談攏,拜涅加洛還是不清楚利卡斯受傷的內情,此刻的他只能在陛下的傳喚中試探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