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突然有劍來……”
沐棠心有余悸,手中的花種在當才得片刻中早已落了滿地,卻不料這花種落地片刻后便生花。
“這里不對勁。”
泝泠皺眉,看著地上的鈴蘭花。
“抱歉,驚擾了二位,這劍突然出現實屬意外。”
二人聞言回頭,便見一襲白衣的男子低著頭恭敬的將那兩柄劍奉上。
“不知公子是?”
泝泠細看那兩柄劍,開口問道。而一旁的沐棠卻是呆愣片刻,因為這個聲音……好熟悉……
“在下臨安陌氏,陌秋月,見過神上。”
陌秋月抬頭,沐棠便是對上了一雙含著笑意的眸子。
“陌秋月!你怎么在這!”
沐棠看清面龐,終于證實了心中所想,開心的撲向陌秋月。
“姑娘,我家在這。”
陌秋月牢牢抱緊沐棠,嘴角笑意更甚。
“對哦!你是臨安人士!果然那一次不是夢!”
沐棠瞇著眼睛笑著,抬頭差點碰上陌秋月的唇。
“沐棠,回來。”
泝泠喚出佩劍,語氣冷了幾分。
“啊?師尊怎么啦?”
沐棠轉過頭,看向泝泠,便見泝泠額間朱砂顯現,本想乖乖回到泝泠身旁,卻被陌秋月拉住手腕。
“神上這是何意?”
陌秋月依舊含著笑說道。
“我并不知曉公子目的,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況且這兩柄劍其中一柄乃是我小徒兒的。”
泝泠頓時警戒了起來,瞇著眼睛看著陌秋月。
“師弟的佩劍?那師弟也在這里!”
沐棠眼珠一轉,便想了想事情不簡單,想要扯出被陌秋月拉著的松,對面明顯更加用力了。
“在下并無害人之心,神上何必那么戒備,況且世上佩劍數千萬,保不準只是相似罷了,在下只是想與故人敘敘舊罷了。”
陌秋月拽住沐棠的手,試圖將她拉過來,卻沒想到,沐棠凝神,細細的針刺向陌秋月的手腕,倒是打了陌秋月一個猝不及防。
“我小徒弟的佩劍是獨一無二的,乃是此落未眠其中之一。”
待到泝泠說完,沐棠早已經來到身旁。泝泠眉頭皺緊,如若卿弦他……沒等泝泠想完,便聽陌秋月道:
“此落未眠……”
陌秋月看了眼那兩柄劍,隨后用靈力遞到泝泠身前,繼續說道:
“神上且放心那兩人只是誤入了幻術陣法,并無大礙,如若神上不信我可喚出水鏡讓神上前去帶出他們二人。”
陌秋月抬手便見水鏡出現,卿弦與君易初的人影便在這其中。
“神上進去可以,但是她得留下。”
陌秋月笑著一手拖向沐棠。
“若我沒猜錯,這里也是幻術,此前種種都是我徒兒沐棠所喜愛之物,如若今日沒有我徒兒沐棠,我也會同我那小徒兒一樣吧?”
泝泠將那兩柄劍拿過,收起佩劍。
“什么都瞞不過神上。”
陌秋月抬手拂過四周,便見三人困在屏障之中,外面是人頭攢動,絡繹不絕的集市。
“可這幻術陣法也擋不住我,阿棠,師尊去去就來。”
泝泠前面語氣堅定,轉向沐棠時語氣倒是溫柔,摸了摸沐棠的頭。
“師尊!可一定要把小師弟救出來啊!”
沐棠立刻蹭了蹭泝泠。
“你就不怕陌秋月公子把你拐走?”
泝泠笑道
“他若是敢!”
不等沐棠說完,陌秋月便行禮道:
“在下定然不敢。”
泝泠看了眼陌秋月,隨后額間朱砂分出一縷神識進入沐棠額間,瞧見沐棠點頭這才放心進入水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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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歹是皇帝了,收一收你身上的黑氣吧,若是被他人知曉,你這皇帝別想做了。”
君易初瞧著卿弦周身的黑氣纏繞,不斷攻擊著屏障,嘆了口氣。
“世人想說就說,說了必殺之,況且這里只有你我二人,怕什么。”
卿弦加重周身黑氣,繼續攻擊。
“你就不怕清安上神知曉?”
君易初盯著卿弦,便見卿弦周身黑氣滿滿減弱。
“師尊不會知道的,我一直以來藏匿的好好的,若是當真知道……”
卿弦握緊拳頭,若是師尊當真知道了,怕也是會罵自己的,但那又如何,這人妖魔仙我必得知,唯有實力才是能讓人誠服,能夠逆天改命!哪兒怕師尊不愿理自己……不會的,上萬次的夢中預言,需得走一遭的。
忽然卿弦瞧見周身黑氣外出現一人,頭上的簪子散發著微弱的光源,卿弦瞇眼本想加強黑氣去吞噬她人。
“清安上神?!”
君易初突然高喊出聲,卿弦立刻收斂黑氣
“師尊?您怎么會在這?”
卿弦看著許久未見的心上人,心中的雀喜多了幾分,但不排除這是幻術常出現的。
“你們二人怎來了臨安?若不是今日巧遇臨安陌氏的陌秋月公子,我倒是一輩子瞞在鼓中。”
泝泠瞧著卿弦的面龐嘆了口氣,隨后將此落未眠二劍歸還他們二人。
“臨安陌氏已經來了?陌秋月?他不是……”
君易初想著那書上寫的與自己所猜測的,未等說完陌秋月不是夭折一說,便被卿弦所打斷。
“師尊,徒兒剛成立長安不久,想要來廣納人才,聽聞臨安陌氏之強大,想來尋一尋,卻誤入了這幻術陣法之中。”
卿弦將劍收回,便快步走向泝泠身旁。
“臨安陌氏向來擅長使用幻術,你們前來都不做些功課?你重新建立長安是好事,也得等自身強大后切具備足夠的能力再來一探究竟,如若就像今日一般,為師擔心。”
泝泠嘆氣,早知如此當時就不該放任卿弦獨自一人,哪兒怕身旁有著君易初,但風險太大,還不如弄個分神跟在他們身旁。
“師尊,阿弦很厲害了,師尊不必擔憂的。”
卿弦緊緊握住泝泠的手,貪戀著這片刻的溫度。
“你啊~”
泝泠笑了下,點了下卿弦的額頭,隨后伸手便見一股寒氣在周圍散發,霜寒劍一出,便是直直刺向屏障中心點,忽然寒氣直逼人連連后退,寒氣覆蓋眼前一切,已然看不清眼前狀況。
卿弦的手依舊緊緊握住泝泠,師尊的手終究還是太冷了,卿弦想著,便將另外一只手也覆上,想著這樣給予那冰冷的手一絲溫度,如若可以,卿弦也真想將那覆著霜寒的心也融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