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公子喝了酒,在寵幸姑娘
魏策嗤聲:“就我和他的關系,他會幫我才怪。再者,他想坑殺寧宴,你以為他現在好過?”
最重要的是……
魏策漫不經心掃過眼神里寫著不信兩個字的謝漾,眼底掀掠過波瀾,漣漪不作聲,唯拱荷花尖。
六千兵,云夏再難,也能拿出來。
謝漾懶得搭理嘴里沒一句實話的魏策,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很讓她動容。
既然能幫,就幫幫。
畢竟她和魏策算是半根繩上的螞蚱。
“紅昭,讓秀才去送信。”
魏策立刻笑容更燦爛:“哥哥就知道二弟不忍看我落難……”
謝漾一個眼刀,警告:“再嬉皮笑臉,我就讓紅昭回來?!?p> 魏策悻悻閉上嘴。
不牽扯草原,還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拿下木棉國,這種意外之喜,秀才自然愿意,簡單的寫了封信蓋上印章綁到鴿子腿上。
信鴿飛離。
紅昭郁悶:“魏太子要栽贓木棉皇子強搶公主,請云夏出兵相救,妙手空空能愿意?”
秀才將略微凍僵的手掌湊到嘴邊哈了口氣,搓了搓才放回袖子里攏著手:“你不懂江湖人,在沒有深仇大恨前,活著就是最重要的事,妙手算是魏策隨手送給主人的禮。”
經過這件事,妙手想再混跡江湖已經沒可能。
只能選擇隱退或者跟在謝漾身邊。
以妙手的雞賊,肯定會選后者。
紅昭點點頭,推開車門進去:“領主,都辦好了?!?p> 謝漾睨向魏策,趕客的意思很明顯。
魏策幽幽道:“二弟,你總不能讓我這副樣子出去見下屬吧?我也是要面子的?!?p> 頂著個烏青眼出去,難堪得很。
的確會影響太子尊嚴。
可那和她有什么關系?追上來找麻煩,難不成她還要給魏策留面子。
謝漾無情道:“紅昭,把他給我丟下去?!?p> 魏策痛惜捂住心口,仿佛受到了背叛,在紅昭準備動手時抽出一塊上好玉佩,價值不菲:“我出錢買藥?!?p> 謝漾滿意點頭。
“識相。”
“紅昭,給魏太子拿最好用的取淤青藥。”
白色水潤膏體裝在小圓缽里,散發著淡香。魏策邊抹,邊埋怨謝漾,好聽的聲音幽怨中充斥著肉疼。
“鉆錢眼里了?!?p> 謝漾冷笑,魏策抓了妙手空空,二次斷了她揚名財路,要不是看在昔日交情份上,她都想再給他一拳。
直接讓他在下屬面前丟臉算了。
“你清高你偉大,你倒是不缺錢,就有人看不得你好過?!敝x漾嘲諷。
魏策一噎,掃過這張不停諷刺她的小嘴,朱唇紅潤,形狀完美如花果,仿佛散發清香,讓人想一親芳澤嘗嘗味道。
“咱倆都倒霉,誰也別說誰?!?p> 魏策眼神晦暗,摘下腰間赤色扇子,唰的打開擋在喉嚨間輕輕扇風。
謝漾無語,大冬天還扇風,要不要這么騷氣。
魏策懶洋洋點頭,頗為認同:“對,我們是一路人,都是倒霉鬼?!?p> 謝漾嫌棄:“呸呸呸,禍從口出,我才不倒霉?!?p> 魏策:“……”
變臉這么快的嗎?
由于沒完全消腫,魏策就跟著馬車到了落塌客棧。提前一步來清空客棧的阿詩勒隼見到魏策搖晃著扇子跟在謝漾身后下來,鷹隼微微瞇起。
大步上前,直接將謝漾和魏策隔開:“領主,房間都準備好了。”
謝漾正在心疼在車外待了一時辰的白屏羽,穿得再厚,臉也吹得通紅:“讓你去煙羅姐姐的馬車為什么不去?等會兒多喝兩碗姜湯,免得受寒著涼?!?p> 白屏羽乖乖點頭,偷偷看了眼正打量客棧的魏策。
魏策摸了摸粗糙扶手:“你怎么能住這兒,走,二弟,大哥帶你去住城里最好的客棧?!?p> 謝漾睨了她一眼。
有好地方她自然愿意住,但這個時辰去清空人家客棧,太不現實。
魏策笑得高深莫測。
“和我走就是了,我還能讓你吃虧?”
一刻鐘后
謝漾領著五六人站在城內最繁華的青樓面前,紅燈籠和歡笑嬌嗔聲讓她額頭青筋直迸,垂在兩側的手緩緩緊攥成拳頭。
所以他說的,比客棧還舒服的地方地方就是青樓?
魏策抱著手臂,洋洋自得:“怎么樣?”
“我開的,你不必擔心有刺客?!?p> 白屏惘然看著這棟城內最亮的畫佤朱樓。
“你說呢?”謝漾咬牙切齒,氣得想再給他一拳,“魏策,你到處開青樓,腦子里整日裝的什么東西!你莫不是忘了,小羽還是個孩子?”
青樓二字一出,白屏羽終于明白了這是什么地方。
小臉紅得能滴血。
魏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是紈绔,開青樓怎么了?再者能將青樓開成最厲害也需要本事,這里面的被褥可比客棧強多了,進不進去?”
原客棧已經退了,能不進去嗎。
真是信了魏策的邪!
謝漾忍著荒唐,讓魏策給她安排了間離得最遠的房間。
“姑娘,策公子讓奴家來請您們去后院吃酒用膳?!遍L相嬌美的花娘音若黃鸝,聽得人心癢癢。
謝漾正在氣頭上,加上白屏羽還是個孩子,出去撞見這些姑娘也不好:“不去,勞煩你們端點吃的上來就好?!?p> 魏策在后院聽曲看舞。
得知謝漾不想過來,便覺得無趣,看著一桌膳食,指了指其中幾樣:“給他們送上去,這幾盤送給那位戴面具的姑娘。都散了吧,上酒?!?p> 舞娘們散去。
一直在后方站立,穿著得體的婢女上前,素指提起酒壺往精致玉杯里倒酒。
美酒當配美人。
可惜了。
魏策突然放下碗筷,起身提過木盤上的酒壺往樓里走。
剛走兩步,眼前出現重影。
魏策笑吟吟的俊容上驟變得狠戾鐵青,他想借扇子上的鐵器讓自己清醒,熟練一只柔弱無骨的手扶上手腕,這一碰渾身如同起了滅不掉的火焰,盡數往腹部沖擊,婉轉低吟聲在耳畔響起:“公子,今夜就讓奴家服侍您好不好?”
魏策提不起一分清醒,只覺得腦子瞬間昏昏噩噩。
耳邊的聲音逐漸變了。
“哐當。”
酒壺落地。
花娘和侍衛們見魏策主動抱住婢女,雖然狐疑,但到底不敢擾了主子的興,紛紛低頭或者轉頭看向其他地方。
“姐姐,那個哥哥很嚇人。”白屏羽將在馬車上看到的魏策說出來,回憶起來臉色都是蒼白的,“他的眼神像是,像是要把你碎尸萬段一般。”
謝漾抬起眼簾,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去和魏策道個歉。
她也是在氣頭上。
“小羽,你乖乖和紅昭姐姐吃飯,等我回來。”
白屏羽不安,但還是聽話點頭。
謝漾走出房門,和花娘問了路后走向后院,卻只看到沒怎么用的飯菜:“你們公子呢?!?p> 侍衛不知該怎么回答。
倒是老鴇捂嘴笑:“公子喝了酒,在寵幸姑娘,您有事要不明日再說?”
謝漾詫異,魏策白天還在為那個公主發愁,晚上就能干這種事?這種心大的舉動,不像是魏策能做出來的。
“帶我去看看?!?p> 老鴇和侍衛都驚了,去觀人行那事,這不太好吧。
謝漾眼底散發著冷意:“我說,帶我去?!?p> 幾人一顫,忙將她領到就近屋舍前,里面傳來男女低吟的靡靡之音,聽得人面紅耳赤。
謝漾一腳把門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