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欺人太甚
二十分鐘后。
許家?guī)兹撕狭⒈敫绾退男〉芩偷结t(yī)院。
“兒子,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許大山不安道:“人可不是我們打的呀,不會賴上我們,要我們負(fù)責(zé)吧?”
許巖想了想:“把人送到醫(yī)院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他是死是活和我們沒關(guān)系。”
“有道理,那我們……”許大山搓了搓手,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走吧!”
許巖知道他在期待什么,拉著二老從醫(yī)院里出來。
走到人少的地方,打車。
他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現(xiàn)在事情變成這樣,南城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彪哥連吃兩次虧,肯定會把這口氣撒到他頭上。
總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等彪哥醒來找他們麻煩。
不過,總算沒有白忙活。
手上有了這四百萬,就等于有了重新開始的資本,不用再過以前那種苦日子。
許巖成功攔下一臉出租車,率先坐上去。
李蓉和許大山也分別在后座落座。
車子發(fā)動,許巖道:“去最近的銀行。”
“媽,銀行卡呢?”
李蓉從包包里拿出那張轉(zhuǎn)賬的卡:“在這,密碼是你生日。”
許巖目露喜色,接過卡:“你們倆回去收拾東西,我取點(diǎn)錢出來,我們今晚就離開南城。”
“今晚?”許大山擰著眉:“有必要這么急么?”
許巖道:“未免夜長夢多,越快越好。只要我們離開南城,他們找不到人,就不能拿我們怎么樣了。”
車子在銀行門口停下,許巖下了車,步伐匆忙的跑向銀行。
車?yán)铮钊匾琅f有些驚魂未定,半晌才回過神來。
她弱弱地問許大山:“真的要走嗎?可是我們家在這里,房子里的東西都不可能帶走啊。為什么要急急忙忙離開南城?”
她就是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家庭婦女,成天圍著兒子和老公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面對這么大的決策,一時(shí)之間慌了神。
“老公,我們能不能不走?留下來,好歹有個落腳的地方。”
許大山沉吟片刻。
“巖巖說得對,我們必須要走,萬一陸沛恒事后找我們要錢就麻煩了。”
陸沛恒?
李蓉錯愕:“可是,姓陸的都答應(yīng)我們了,總不能說話不算話。而且,菁菁什么都沒要就跟了他,不管怎么說,這錢菁菁至少也占一半吧?”
李蓉還是覺得,錢從許菁那里弄來就是他們許家的,看在許菁的份上,陸沛恒不敢真的對他們一家做些什么。
說到底,他們也是許菁的父母,她再六親不認(rèn),也不能任由姓陸的打死他們吧?
許大山現(xiàn)在仍然心有余悸,發(fā)問道:“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你沒看陸沛恒今天打彪哥的那副樣子嗎?”
“萬一菁菁鐵了心要跟我們過不去,找他跟我們算賬怎么辦?這件事我們不占理,真鬧起來的話我們的老臉往哪里擱?”
李蓉聞言,還是有些遲疑:“那我們的家該怎么辦?”
“又不是不回來,等風(fēng)頭過去就回來。”許大山寬慰她:“而且,你別忘了彪哥,他知道我們家的地址,傷好之后肯定不會放過巖巖!你想讓巖巖置身于危險(xiǎn)之中?”
想到許巖,李蓉目光流露出一絲堅(jiān)定。
不管怎樣,肯定不能讓許巖受到任何傷害。
如果真的會傷害到他,她千萬個不愿。
“走!馬上就走!”李蓉催促道:“師傅,麻煩車子開快點(diǎn),我們趕時(shí)間。”
車子快速行駛,望著前進(jìn)的方向,李蓉眼底充滿茫然和無措。
她縮著肩膀往許大山的懷里靠了靠,再靠了靠。
許大山渾濁的雙眼沒有任何焦距。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那種不安的感覺,隨著時(shí)間的退役,越來越強(qiáng)烈。
怎么也揮之不去。
十多分鐘后,李蓉和許大山回到家里。
倆人迅速地下車、上樓。
“你們倆,這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干嘛呢?”下樓倒垃圾的鄰居碰見了,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但是李蓉和許大山根本顧不得回,二人狂奔到家門口,李蓉掏出鑰匙開門。
腳上的鞋子也顧不得換,李蓉道:“我去收拾巖巖日常要用的東西,你收拾一些家里值錢的。”
許大山應(yīng)好:“還有身份證和證件別忘了。”
倆人分工合作,各自拿了一只箱子開始收拾東西。
還沒收拾完,許巖怒不可遏地開門進(jìn)來。
門“砰——”地一聲砸到墻上,又猛地彈回來。
夫妻倆被巨大的動靜嚇了一跳,忙問:“怎么了巖巖?”
“媽的!我們都被騙了!被陸沛恒那個王八蛋給騙了!”
他氣急敗壞地跺著腳。
李蓉遲疑了下:“到底怎么回事?”
“啪!”許巖將卡砸在地上,怒道:“這張卡已經(jīng)被凍結(jié)了,無法交易!二十四小時(shí)之內(nèi),所涉及的金額會按照原路徑返還回去!”
聽到這些話,李蓉和許大山的臉頓時(shí)黑了。
他們連忙看向許巖:“怎么會這樣?錢不是已經(jīng)轉(zhuǎn)到我們卡上了?”
許巖垂在雙腿兩側(cè)的手憤怒地緊握成拳,那張臉上滿是陰鷙。
怒聲說道:“怎么不可能?我親自去查驗(yàn)的!估計(jì)是那個姓陸的陰了我們一道!”
李蓉不死心:“會不會是這么大的數(shù)額,銀行搞錯了?媽拿上身份證,再跟你去查一下,沒準(zhǔn)……”
“查個屁!”許巖打斷她:“肯定是陸沛恒動了手段,報(bào)警也說不定,咱們再去的話肯定自投羅網(wǎng),被抓的話牢飯?jiān)谒y免!”
就算錢是許菁那里得來的,都是許家人,但真的鬧開的話,他們這種行為就是犯罪!
真的追究到底的話,起碼要吃十幾年牢飯!
李蓉整個人傻了。
她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張了張嘴,沒發(fā)出半點(diǎn)兒聲音。
倒是許大山還保持著一絲理智:“現(xiàn)在該怎么辦?咱們還走不走?”
“走!”許巖一咬牙,一跺腳,一錘定音道:“先避過這陣子再說吧,不走等著他們來報(bào)復(fù)我們嗎?”
許大山心有不甘,爆了句粗口:“MD!欺人太甚!”
這日子過得也太憋屈了。
李蓉則是顧不得太多,滿眼哀怨地聽兒子的話,繼續(xù)收拾東西去了。
與此同時(shí)。
許菁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小臉泛著紅暈。
醫(yī)生替她全面檢查完,很負(fù)責(zé)任地說:“陸先生請放心,您太太只是攝入了少量的酒精和安眠藥,我們已經(jīng)給她洗過胃,等打完這瓶點(diǎn)滴回家好好休息就行。”
聽到這話,陸沛恒才松了口氣:“謝謝醫(yī)生。”
許菁還在睡,他親自送醫(yī)生走出病房。
走廊上,陳宇剛掛斷一通電話,見陸沛恒出來,悶聲跟著走到外面的樓梯間。
四下無人,陳宇畢恭畢敬道:“按照您的吩咐,許家人的卡已經(jīng)被凍結(jié),錢很快就會回到許小姐卡上。”
陸沛恒頷首,陳宇繼續(xù)說。
“還有那個叫彪哥的男人,已經(jīng)被許家人送到醫(yī)院接受治療,按照您的吩咐,會讓人遞交他犯罪的證據(jù),給他定罪。”
陸沛恒頓了下,“上次的事交給律師,不出意外的話能給彪哥判個一兩年,他怎么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