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不能原諒
身影慢慢轉過身來,昏暗中只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張圓圓又喊了一聲:“晚晚姐。”
張圓圓走上前去,在江與晚的面前停下,江與晚緩緩抬起頭來,借著微弱的月光能勉強能看清她的臉。
只見她雙眸空洞,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張圓圓心中一震,下意識想將她抱在懷里,最終還是忍住了。
她將手放在江晚晚冰冷的手上,溫聲道:“晚晚姐,對不起。”
江與晚的嘴唇顫抖了一下,她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微微點頭。
“晚晚姐,對不起。”張圓圓強忍著淚水。
“你們怎么來了?”江與晚的聲音很輕。
“我想帶圓圓來祭拜江總。”張宇說完這句話后,爆發出猛烈地咳嗽。
江與晚沒有說話只是點頭。
雖然張宇并不是那場事件真正參與者可是他放縱他弟弟胡作非為是真,在金盛擔任管理層也是真,傷害過她們江家人更是真。
她不會也不能輕飄飄地原諒他。
“那我先走了。”江與晚垂下眼睛,沒有任何情緒地說著,無悲無喜無怨無恨。
好。”張宇沒有強求,也沒有繼續說什么,他本來也不奢求什么。
看著她的背影,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算做錯,他只知道,他已經傷害了江與晚,傷害了江家人。
他的彌補也太遲了。
看著江與晚瘦弱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張宇轉身。
墓碑前,他看著黑白照片里熟悉的人,蹲下身,顫抖著手拿出照片,仔仔細細地撫摸著。
“江總,我來看你了。”
“我,我想帶圓圓來祭拜你,你能不能原諒我?”
“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但我真的后悔了。我錯了江總,我真的錯了……”
張宇低著頭,懺悔著,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照片上。
墓碑旁,在石縫中艱難生存出來的花,在月光下搖曳著,張宇把照片輕輕放回原處。
……
接到許母的電話后,傅穎川故意給自己化了一個蒼白無力的妝容,這是她最后的機會。
她眼底翻滾著滔天的恨意,許未淵她倒要看看如果是生米煮成熟飯,你又該如何!
等她過去的時候,許母正在花園里澆花,好,“你這丫頭總算還記得我了,還知道過來看我!”
她又嗔怪地刮了刮傅穎川的鼻尖,“古有劉備三請諸葛亮,今有我三請你傅家大小姐。”
傅穎川故作親昵地上前拉住許母的胳膊:“伯母我怎么可能會忘了您呢?這不是前段時間和未淵哥哥有些誤會,你也知道的。”說到這,她的眼圈又微微泛紅。
聞言,許母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你們兩個怎么最近總是有矛盾?我問未淵,他也不同我說。”
傅穎川故作傷感地低下了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但她刻意抹去了自己挑唆藍汐的事情,子虛烏有一些東西,把鍋又推給江與晚。
“事情就是這樣,不知道江與晚怎么跟未淵哥哥說的,竟然讓他覺得我會傷害涵涵和知意。他們兩個是未淵的孩子,愛屋及烏,我怎么會傷害他們。”
“怎么又是江與晚。”許母隆起眉頭,剛升起來的澆花興致也散了七七八八,把噴壺丟在一盤咯,“進來吧。”
看著傅穎川委屈地小模樣,許母想說幾句許未淵的不是,但到底是更偏向自己的兒子我,她拍了拍傅穎川的手背說道:“未淵不過關心則亂,你也要體諒體諒他。既然是個誤會,那解開不就好了?”
傅穎川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輕聲道:“我知道的,伯母。未淵哥哥只是太擔心涵涵和知意了。”
許母看著傅穎川乖巧懂事的樣子,越發喜歡,她拉過傅穎川的手,柔聲道:“穎川,以后別叫阿姨了,直接叫媽吧。都是遲早的事情。”
傅穎川紅了紅臉,害羞地低下了頭。
許母看著傅穎川害羞的樣子,又想起許未淵說的那些話,她嘆了口氣道:“穎川,你是個好孩子。未淵這孩子就是太敏感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知道的,可是未淵哥哥并不不愿意相信我,還讓我以后離您也遠一點兒。”
許母皺了皺眉,聽她這么一說,心中不免多了幾分猜測,她兒子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傅穎川見狀,知道自己有些玩過火了,連忙說道:“我承認我不喜歡江與晚,可是誰會喜歡自己的情敵呢。我確實會忍不住在江與晚面前釋放敵意。但是伯母,穎川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人。”
許母心底升起來的狐疑瞬間被打散,別的不說,傅穎川對未淵倒是一片真心。
“有我在未淵永遠都會是你的未淵哥哥。”許母安撫性地拍了拍傅穎川的手背
聽見許母說吃自己想聽的話,她嘴角揚起來的弧度越來越大,一把抱住許母撒嬌道。
“我就知道伯母對穎川最好啦。”
后面兩人就齊齊坐在客廳看電視,許母看著剛才播過去的電視若有所思地說道,“穎川,伯母有辦法讓未淵和你早日結婚,就看你愿意不愿意?”
必須早些湊合成他們二人,要不然就跟電視劇一樣,未淵被江與晚給迷暈過頭就糟糕了。
看見許母完完全全落在自己圈套,面上喜色藏的嚴嚴實實,驚羞嗔道:“伯母。”
“穎川,你愿意不愿意?”許母又問。
林穎川這才嬌嬌俏俏地抬起頭來,眼眸清澈,神態認真,毫不猶豫道:“我愿意。”
她愿意,她當然愿意。
只要能嫁給許未淵,不管什么辦法,她都愿意,畢竟她可是要讓許未淵付出代價的!
許母不疑有他,當即就給許未淵打去了電話,叫他回來吃飯,許未淵倒是沒拒絕,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許未淵走到客廳,看到他的母親許母正坐在真皮沙發上朝這望過來。
許母一見到他,就立刻迎了過來,眉眼帶著笑意:“未淵,你回來了。”
許未淵向許母又隨她去了客廳,“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