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崩潰
感受到女警察釋放出的善意,江與晚感激一笑搖頭說道,“沒有。”
女警察心頭一松點頭說道,“那就好。”
她說完倒了一杯水遞給江與晚說道,“其他詳細的等我們回去在說。”她頓了頓有些為難地說道,“兩個孩子才是受害者,可能還需要他們明天來一趟警局。”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抱多大希望,還在想著如何磨著江與晚同意。
可是就算江與晚拒她,她也會理解的,要是她的孩子險些被人綁.架受到驚嚇,她也舍不得讓他們再來警局做調查。
江與晚愣了一下,看著女警察為難的樣子,她立馬就明白過來,沒有猶豫地說道,“好,還是要配合你們的。”
女警察松了一口氣,拍了拍江與晚的肩膀,剛想再勸慰幾句,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和諧的氣氛。
江與晚掏出手機看了眼,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她遲疑了一下接起電話,“喂?”
“與晚,你現在在哪?”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著急的聲音。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警局見。”江與晚看了眼女警察,沒有隱瞞。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吃了一驚,半響沒說話。
“兩個孩子的事……我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在解釋,“我也是剛剛知道……”
江與晚沉默著沒說話。
“與晚,你相信我,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男人著急地說道,“以后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我媽…”他有些艱難地說道,“她只是太想見兩個孩子了。”
江與晚眉頭緊鎖,剛想說話,旁邊的女警察突然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沖著手機那頭的人大聲說道,“先生,就算想見孩子也不能直接綁.架,強行帶走孩子啊!”
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把手機塞回給江與晚。
“對不起啊。”她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太生氣了。”
她撓了撓頭說道,“雖然我沒有見到,但是當時孩子一定被嚇得不輕吧,被人直接給帶走。”
江與晚擺擺手表示沒事。
……
許母坐在審訊椅上,大聲地對著面前的警察說,“我都說了,我是知意和涵涵的奶奶,怎么就是綁.架了!我身為親奶奶帶他們出去都不行了?”
警方人員只是冷冷地說道,“可是方才那位女士說受害人跟你沒有關系,而且沒有經過監護人的同意就強行帶走兩個孩子。”
說完他掏出剛才江與晚遞給的錄音,“這是受害人監護人提交的證據,受害人其一偷偷給監護人打電話,讓她趕緊過來救他們。而且你如果真的是他們的奶奶,怎么還有小女孩哭鬧的聲音!”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老實說!”
他最煩的就是東扯西扯就是不是真話的人,本來加班就夠煩了還得處理這事。
許母氣得咬牙切齒,“我綁架他們?!你看,我像是缺錢的樣子嗎!”
警察并不回她,而是不急不緩地接著問話。
許母氣得胸口疼,這些人到底有沒有在聽她說話!
她都說了她是兩個孩子的奶奶!
而就在這時,一個警察走了進來,在其中一個警察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那警察聽后臉上表情未變,只是眼神有些微的變化,“帶他過來。”
許母被警察帶著出去,她抬頭就看見渾身透著寒氣的許未淵還有緊緊跟在他身后的傅穎川。
她眼神一亮,仿佛是看見靠山,“未淵!你看看江與晚晚干的好事情!”
許未淵沒有回應許母,他直直地走出去,因為行走之間風衣翻飛,他整個人都顯得冷冽非常。
“未淵!”看著自己兒子離開的背影,許母失聲喊道。
然而,當他即將踏出審訊室的時候,他頓住了腳步,緩緩轉過身,看到了許母那雙依舊傲氣十足的眼,其中還夾雜著不可思議。
不光是許母,審訊室的兩個警察也有些發愣,這個男人在搞什么?
而許未淵寧沒有說什么而是扭過身則是往江與晚在的地方走過去,“晚晚…”
他剛吐出兩個字就被江與晚伸手打斷,“我不想聽任何解釋,在我眼里,你媽就是要私自帶走我的兩個孩子。”
說完她的眼里略過嘲諷的笑容,“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回干這件事情了。”
上一回和這一回如果不是她及時趕到,許母早就把兩個孩子搶走了。
江與晚的話像刀子一樣刺入他的心,他濃黑的鳳眸放大,想要爭辯,卻發現自己的喉嚨仿佛被捏住,發不出聲音。他握緊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我……”他吞吞吐吐,嘴唇微動,卻無法連貫地說出句子。
“我知道,憑借你的本事,你媽不會在這里待太久,但是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把我逼急了!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的。”江與晚挑眉,冷冷地看著他。
這個不過是她給許木的一個小小教訓。
許未淵被她堵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而江與晚則是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盡量讓自己理智一點,然后開口道:“這樣吧,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說服我相信你,那么這件事就算了,如果你不能……“
江與晚呵呵一笑,“那以后你媽也用不著見我的孩子了,一個滿心滿眼都是要把我孩子搶走的人,我怎么放心讓她再接觸我的孩子。
許未淵抬頭看著她,嘴唇動了動,卻始終不敢開口說話。
他似乎已經徹底亂了分寸,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這件事。
原來永遠都是安之若素的許未淵也有這副無措的模樣。
江與晚看著他,“怎么?啞巴了?”
她雖然說的話尖銳凌厲,可是心底突然間崩潰了,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流,許母那些惡毒的話,一遍又遍地滾在她的身上。
可是她別弄哭,她絕對不會在許未淵面前再展露出半點脆弱,畢竟他也不會在乎,而她也不稀罕他許未淵的在乎!
許未淵看著她,眼睛里帶著無奈與自責。他走過來,想要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卻被江與晚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