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出差
她一時被噎住,最后她冷哼一聲,“最好如此!”
說完她瞥見許未淵手背上的傷痕,抿抿嘴,“你手怎么樣了?”
明明不是莽撞的性格,可是他已經好幾次在受傷期間再次加重自己的傷口,她都快懷疑許未淵是想賴在她家里久一些。
“當時就沒什么事情,就是看著嚇人。”許未淵不是很在意說道,他猶豫了一會又開口說道:“查到跟這件事的相關人了,不過…”
“怎么了?”江與晚聽見想要害她人的信息,心底激動,她上前一步。
如果不是運氣好,她很有可能就命喪上次車禍事件,直到現在她還是心有余悸,不太敢開車。
“那是匿名網站保護性極強,段時間內難以破解甚至可以說根本破解不了其背后的人的信息。”
聽見許未淵的話,江與晚并不意外,按照他的勢力,如果想查早就查出來了,怎么會拖延到現在。
“這件事我還會繼續跟進的。”
她點頭說道,“謝謝。”
其實她心底早就有人選,她從未與人交惡,根本不會有人對她起殺心除了上次未遂的傅家人,可惜沒有證據她能把自己的懷疑大喇喇地說出來。
“你早點休息。”
江與晚甩下這一句話,便出了書房門。
許未淵沒有出去而是呆在書房里處理工作。
聽著外面的動靜漸漸小下去,感覺應該是江與晚已經哄兩個孩子睡著,許未淵嘴角不自覺的帶上微笑。
“請進。”許未淵聽見叩門聲,他停下鍵盤上敲打的手,只見江與晚托著一杯熱牛奶進來,“熱牛奶,你也早一點休息。”
晚安。”江與晚離開前,輕輕地道了一聲別。
許未淵道了一聲謝后就看著江與晚的背影,他感覺心底泛上一絲甜意。
他重新低頭看向電腦屏幕,嘴角上揚,手中的鍵盤重新有節奏地敲擊起來。
等他處理完工作后,指針已經指向十二點他捏了捏已經僵硬地脖子,就推著輪椅往外走,剛打開門就看見陽臺那放著一個超大號可移動沙發,江與晚躺在上面睡的正香,她身邊還放著一些酒瓶。
想來是想到江氏的事情,許未淵的心底泛起細細麻麻的疼痛,晚晚一個人承受了太多,可是她又不希望他插手。
他不愿意讓晚晚孤獨強撐脆弱,也不愿意讓晚晚因為他的干預而生氣,他無聲地發出一聲嘆息。
他回屋拿了一條棉被給江與晚蓋上,未曾料到被江與晚死死抓住手,根本抽不開,他順勢躺下調整好自己的姿勢,把軟玉摟緊懷里。
她身上的清香入鼻,他的體溫高于江與晚,可能是她感到冷,沒有意識到就往他懷里鉆,聽著她綿延的呼吸,他自己的呼吸卻越發急促。
許未淵低下頭,近距離地看著懷里的女子,面容清麗,雙眸緊閉,長睫如鴉翅一般微微顫抖著。
她的皮膚白皙如玉,細膩如初雪,微張的嘴唇透出淡淡的粉紅,像一顆熟透的桃子,誘人采摘。
他喉頭微動,咽下口水,身體某處難耐地起了反應。
他急忙移開視線,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窗外月色皎潔,陽臺投進來淡淡的光,灑在她的臉上,給她的臉龐渡上一層銀光,使得她看起來更加嬌美動人。
他輕輕撫摸著她如絲的長發,把發絲撥到耳后,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蓋住她露在外面的一截藕臂。
許未淵并非是饑不擇食的沖動男人,他竭力克制自我情緒,只是靜靜地看著江與晚,內心某處變得異常柔軟。
這一夜,他始終沒有睡得安穩,每次閉上眼,他的思緒就會飄向江與晚,他回憶起他們大學時期的生活,想象著他們一起經歷的種種。
天色微亮時,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著,而這時,江與晚已經醒來。
她發現自己躺在許未淵懷里而且自己的手還緊緊拉著他的手,心底一陣慌亂,看見對面的男人眼皮動了動,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許未淵睜開眼后,江與晚細微的表情變化,被他捕捉到但是他沒有拆穿。
而為了掩飾,江與晚假裝不經意的翻了個身,把后背留給了許未淵。
“醒了就起來吧。”許未淵突然開口。
知道自己被拆穿了,她也不再裝睡而是反問道:“你怎么在這里?忘記約法三章了嗎?”
她本來灼人的氣勢聽完許未淵的話后就被歇滅。
“昨晚是你拉著我的手不松的,你看我現在這副模樣能掙脫你嗎?”
他的話落,江與晚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她忙不迭地坐起身與他拉開距離,還不忘反駁:“誰會那么無聊拉著你的手睡覺!”
“那你現在抓著什么?”許未淵反問。
江與晚低頭一看,自己的手還放在許未淵的手腕上,而他的手又搭在自己的腿上。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現在她尷尬的氛圍,江與晚連忙爬起來,滑動接聽電話。
“宋總,好。我這就動身。”
許未淵在她齊身后也慢悠悠地起來重新坐在輪椅上,見她掛斷電話,“怎么了?”
簡單的把松下來的頭發扎起來,江與晚應聲道:“我要出差一趟,你打算怎么辦?兩個孩子我準備…”
她還沒說完就聽見一道又急又厲的聲音。
“不能交給溫時!”
江與晚被他這一聲嚇了一跳,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我自然不會這么做,我等會給青青打電話。”
“其實,你交給我也可以的,兩個孩子也不用亂跑。”他的嗓音醇厚。
到了晚上,許未淵收到一則消息,他點進去看發現是江與晚抱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她笑意盈盈地拉著男人的手往酒店里面去的視頻。
男人始終背對著攝像頭看不見臉,但是江與晚的臉清清楚楚地呈現在屏幕上。
許未淵的臉色明顯變了,不是要出差嗎,怎么和一個男人進了酒店!
他知道晚晚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他已經被嫉妒和憤怒沖昏頭腦,不住地往那方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