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得知病情
江與晚撩了下頭發(fā),手撐著頭,語氣頗為無奈,“我哪里有資格做他的女朋友……是我先不要他的。”
她眼神迷離,溫時終于有了機會問清楚她的事,
“那你們現(xiàn)在……”
溫時越聽越覺得驚心動魄,既然他們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那么那晚許未淵強迫她,是因為什么。
江與晚苦笑著。
“師兄,你能想象嗎,我是他的地下情人,每天被他蹂躪,被他欺辱,可我卻不能反抗,就為了那一次十萬的酬勞……”
說到這些,江與晚的笑容更為苦澀。
她眼前霧氣氤氳,對溫時哭訴起來,“我知道是我欠下他的,可我當年真的沒辦法。”
“我沒有辦法,我爸爸的公司破產(chǎn),爸爸跳樓自殺,媽媽患了重病,我需要錢。”
“許未淵的媽媽本來就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她說會給我很大一筆錢,讓我離開許未淵。”
“我當然會答應,當然會答應了……”
話到此,江與晚伏在桌上痛哭出聲,哭得肩膀聳動。
溫時聽了這一切,頓覺心痛,他伸手撫上江與晚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替她捋著背,安撫她。
江與晚哭了好久,哭著哭著便伏在桌上睡著了。
“與晚?”溫時推了推她的身子,她沒有反應。
于是他將她輕輕抱起來,她扶回了自己的房間睡下。
聽了江與晚的遭遇,溫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想來,她心里還是在意許未淵的吧。
溫時出了臥室,回到客廳去收拾殘局,一邊收拾,心里一邊在想,到底該怎樣做,才能要江與晚脫離苦海。
當江與晚再度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她緩緩坐起來,發(fā)覺自己置身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
昨晚她說了什么,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了。
這時,溫時推門進來,他笑的溫柔,“醒了?”
江與晚尷尬的點點頭,“對不起,昨晚我喝多了,沒給你帶來麻煩吧。”
麻煩倒是沒有,只是知道了她的處境,溫時覺得心里難受罷了。
江與晚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是不是喝醉了,很麻煩。”她咬唇,一副愧疚的模樣。
溫時連忙否認,“沒有,你喝醉了就睡了,沒有別的事,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我沒事啊。”江與晚一邊下床,踩上鞋子,“那我就走了。”
她從溫時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兩人都愣了愣,良久,溫時才放開她,“我送你。”
江與晚沒有拒絕,隨著他出門上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奇怪。
江與晚努力地回想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可就是一點點都想不起來。
她感覺一定是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便試探著問溫時。
“師哥,我喝多了喜歡亂說話,你要是聽了別在意。”
溫時目視前方專心開車的樣子,但其實心里已經(jīng)翻江倒海,“沒有啊,沒有。”
江與晚得到了肯定的答復,才點點頭,之后便到了她家樓下。
溫時的車停下,江與晚下了車,他也隨著下車。
這時,許未淵剛巧下樓,看到他們兩個人立在一起。
許未淵走上前,對江與晚質(zhì)問,“昨晚就是和溫總在一起?”
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心,他知不知道江與晚為了他這些年所受的煎熬。
溫時一心想要保護江與晚,擋在她身前,“我過生日,要她來參加生日宴。”
兩個男人之間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許未淵聞言點頭,“過生日?干嘛請她去?”
“同一所大學的師妹,不可以嗎?”
溫時冷著臉,雖然語調(diào)輕輕,但卻充滿了對江與晚的維護。
“好。”許未淵嗤笑,“你們很好。”
隨即他一記冷眼投向江與晚。
“電話也不接,就算是參加生日宴,接通電話總有時間吧,還是根本抽不出時間來。”
江與晚這才拿出手機看了眼,原來是沒電了。
“我手機沒電。”她連忙解釋。
“手機沒電了,沒接到你的電話,這不算是錯吧。”
溫時再度開口為她說話。
“這是我和她的事情,不勞溫總費心。”許未淵目光冷寒的看向他。
“難道與晚是你的私人物品?別的人都不能和她接近?”
這話明顯是在挑釁,許未淵聽了心里不痛快,干脆大方承認。
“你去問她,我和她是什么關系,你究竟有沒有資格和她靠近。”
溫時朝前邁了幾步,和許未淵靠近,兩人之間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我警告你許未淵,與晚她不是物品,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很濃。
許未淵聽了這些話,只覺得可笑,他不屑的笑出了聲,“與晚,這稱呼真是親近的很,這恐怕不是睡過一晚就能產(chǎn)生的感情吧。”
聞言,溫時臉色沉下來,氣結(jié),“你!”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齷齪。”
但凡是個男人,都不會對江與晚這樣的女孩子做出那種事,不把她當做人看。
許未淵展開手臂,將江與晚攬在懷里。
“我和她之間的關系,不需要和溫總多做解釋了吧,你還是管好自己,別來多管閑事。”
江與晚默默的垂下頭,她始終沒有幫溫時說一句話。
溫時被氣到,轉(zhuǎn)身便上車走了。
車開遠,許未淵拉著江與晚就上了他的車。
他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盤,被氣的喘粗氣。
江與晚被他的反應嚇到,不敢出聲。
許未淵平復了一下心情,轉(zhuǎn)過頭戲謔并且仇視的目光的看向她,“是不是昨晚和他睡了?”
這一句話,讓江與晚如墮冰窟。
“我沒有,我只是去給師哥過生日。”她語勢都弱了下來。
“是嗎,那他這么維護你,是因為什么?他知道我對你做了什么?”
明擺著,溫時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他不會是這種態(tài)度。
“你在人家面前裝可憐,哭訴,說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了?”許未淵又是嘲諷一笑。
相比之下,他覺得自己才是最可憐的那個。
被甩的那個人,不是江與晚,而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