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蘋果
亨利清晨7點就開始忙著給新生注射疫苗,手腳不停一直站到中午,只在12點吃了單位發的盒飯又接著上到3點的班了。期間接到文部侍郎維克多.泰勒和亭長湯姆.迪克的QQ和手機短信,說是禮部尚書絲豆舞曲.門公務到長安小憩,再有蘭州特使查爾斯和格林黑爾.吳到本地一游。特在氣象餐廳備宴為他們接風和洗塵,命亨利下午4點到青春鳥書院泰勒家相聚懇談然后再去赴宴。掰著指頭算了算,亨利覺著時間實在來不及,央告只能趕上大快朵頤了。泰勒回到:能湊到這么多同窗的機會實在難得,克服一切早來。亨利只得應諾。
下了班,亨利想有那么多美女同窗來,怎么也得洗個澡,換身行頭吧。等收拾完了,急急忙忙坐336到了長安北關,一看時間已經5點了。摸了把臉,突然發現胡須尚存,這怎么好意思去見女生呢。胡亂找了個小巷里的理發店。進去一問,人家不刮臉。好說歹說那個小伙才用一把簡陋的刮胡刀替亨利剃了胡須。亨利掏了十元千恩萬謝,再去青春鳥書院肯定來不及了。給泰勒和湯姆說了下,他就直奔氣象餐廳了。
幸好有百度路線圖的指引,亨利順利找到了二樓的餐廳。坐在空椅子上等。已經6點一刻了,還不見主力部隊的蹤影。打通手機詢問,里面傳來亂哄哄許多人的聲音,一會兒,擁上來一大堆人。面熟的握手招呼,面生的互相介紹。分兩桌坐定。有美女學妹前來寒暄,一問是麥森杰.芙洛爾王,亨利很是慚愧想不起人家的名字了。之后在麥森杰發來的伊妹兒里看到了她的關于自己的一段描寫,才知道自己的愣頭青形象還是給人家留下了印象。這段文字是這樣的:記得有一次,我和我弟拉著八百斤大炮辣椒往東關菜場送,我駕著轅,我弟弟在旁邊拽坡,到了東關,路過我一個同學的家門口,(她是我的好朋友)看到好幾個同學在她家門口海諞呢。他們看到我,都跑了過來,其中有一個叫亨利的男同學,非要替我拉車,我不太放心他,因為是個城里娃。他說他下鄉后學會了拉車子,他拉著車子邊走邊告訴我說,他在農村曾經把一車石頭翻到山溝里了,正說著過來了一輛公交車,他一緊張,將車子的尾巴掛到公交車車頭上了,連人帶車被掛得轉了個360度,翻倒在地,一車大辣椒撒了一地,好在人沒事。那時候人們的覺悟挺高,行人都幫著把菜裝回我的車上,沒有一個人朝自己包里裝的。我可憐的架子車一根轅也斷了,同學的爸爸給我簡單地修了修,我用這輛破車子拉著我弟弟又走了十幾里路回到了家。現在每當我走到長樂坡就會想起這些經歷。亨利專門收藏了這篇文字,又把自己寫的“揉皺的軍褲”的東東送給了麥森杰.芙洛爾王,這就是后話了。
亨利有幸和禮部尚書,兩位蘭州特使坐在一起。特使有意為難亨利,非要讓猜他們的名字。其實,在湯姆去蘭州發回的照片里,亨利早就欣賞了他們倆的尊榮,卻故意裝作不認識。惹得特使們一個勁要批判他,還是熱心的麥森杰.芙洛爾王把耳朵給亨利透了風。最后,亨利叫出了格林黑爾的名字和查爾斯的扣扣名阿道克才算作罷。絲豆舞曲.門周到的招呼了美女們,又分別和小學,中學的童鞋碰杯。還發表了主題演講:祝大家健康。亨利則和格林黑爾聊起了各自的經歷。
絲豆舞曲.門寫的一手好字,頗有書法家的風范。又畫一手好畫。乒乓球打的好,籃球亦不差。跳的了皮筋,打的了毛衣。學習優秀,做事沉穩。且相貌英俊,盡顯精英的特點,自然是女生心中的暗戀的白馬,不,黑馬王子了。所以做到我大唐的朝廷命官也是很自然的了。他在任內處理了我大唐和米國空中機械鳥相撞的事件。湯姆.迪克把這寫進了他的美文“我們隊上的兩個名人”里,有興趣的童鞋可以在群文件里下載瀏覽。而坊間流傳的版本倒是很有戲劇色彩:說我大唐以一小型機械鳥剮蹭了米國那個背上帶一圓盤的大型機械鳥。迫其降落在我瓊州某島。我朝能工巧匠一夜把那個家伙拆下研究了個夠,又原樣裝了回去。然后通過禮部讓米國很體面的把那只鳥弄了回去。亨利本想問絲豆舞曲.門個詳細,想到朝廷的保密戒律,也就作罷了。
桌上的飯菜既豐盛,又有不失對營養合理搭配的考量。足見文部侍郎維克多.泰勒的細心。席間插入的高潮自然是拍照留影了。攝影家湯姆拿出了他那個1萬多的長鏡頭數碼相機,剛把焦點對準拉著美女簡留影的亨利時,意外發生了。只聽“啪”的一聲,大廳的保險絲斷了。亂哄哄叫了服務員,來了工作人員修理好。再次對準焦點。奇怪的是燈又滅了。再次修理,再次聚焦。總算把這張照片完成了。回放看了看,這是什么奇怪的pose撒。只見亨利用右手,不,右胳膊挎著瓊,奧,應該是簡的左臂彎,簡用手指橫指著亨利,好像說:看這個討厭的家伙。兩個人都笑很開心。簡問:這什么組合撒?亨利答曰:英雄父母組合。簡嗔道:去你的,想吃我豆腐啊?你忘了我們在每周老師要求用鷹語鵝語演的小話劇小英雄了?亨利解釋了下。簡說:奧。大眼美女拜耳.劉演的小英雄。亨利接道:我演的英雄的父親,只說了一句話就死了。從此,中國就少了一個著名的演出家。吹吧,吹死牛不交稅。簡笑亨利。想起當時的情景:看到亨利扮演的英雄父親頭上纏著破布,臉被涂成蠟黃。簡很自然進入了角色,不由得悲從心起。這可能是那個斯坦尼斯拉夫演出理論的活樣本吧。
說到每周的演出,大家的興趣都上來了。湯姆說他和佛愛我.任演的螞蟻和蜻蜓。而絲豆舞曲.門和維克多.泰勒都演的是英雄。他們的大段豪壯的臺詞大家已經記不清了,何況還是用鷹語說的呢。不過那英雄形象到是和他們現在朝廷命官的身份很相配。能想起的一句臺詞是:前進,為了勝利。
還能想起的東東有東郭先生和狼,農夫和蛇,貓和老鼠,還有鵝班的小紅帽。烏鴉和狐貍等等。這些情景劇是想告訴我們一個淺顯的道理:不要輕信。可惜我們頓悟的太晚了。
而阿道克扮演的資產階級少爺讓人想起那長長的很有風度的毛線圍脖。穿著藍色工字裝,白色上衣,臉蛋紅紅的他妹妹肯定是拜耳.劉。亨利穿著劉老師診藏的地道燕尾服演了資本家。還把胳膊和臉用鞋油涂成黑色,當了一回非洲兒童。他一直不明白老師為什么讓皮膚白的自己演黑人。紐.卡蘭在扣扣里說:也許老師想看到強烈的反差吧。
鵝班的拔蘿卜,丘克和蓋克,也被人想起。而赫爾.費依歐澈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臉兒粉白,嘴兒紅紅扮演的白雪和跪著演的7個小矮人,還是頗讓人驚嘆。更不用說特內普.康和他穿著用牛皮紙做的七彩藏族裙擺的女生跳的洗衣歌很像那么回事。盡管解放軍班長把臉盆掉在了地上。我們鷹班的喜開鐮也跳的秦味十足。這種回憶斷斷續續。很像電腦的硬盤磨損,要修復完整是個費力的事。亨利有些后悔接了這個活。借用小沈陽的一句話:起高了。
各種組合的拍照完成之后,大家還戀戀不舍,吃什么似乎已經沒人去注意了。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亨利覺得有些累,可怎么也睡不著。于是寫了下面這個:聚會:太陽出來,月亮就隱了。月亮升起,星星就遠了、星星閃爍,螢火蟲就暗了。我愿意變做螢火蟲,劃亮暗夜中的一閃。
簡問:什么意思,提示一下。亨利回道:男,女,高層,基層,大家,我
阿道克曾提議把此文叫做飄落的塵埃。亨利覺得還是青蘋果吧。因為他在群里寫過一首石榴送給大家。亭長兼斑竹不喜歡,那就只有把這個青蘋果送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