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我不想當寡婦!
殷禾禾被帶到了精神病院。
“老公,你決定什么時候動身?今晚夏侯景牧的人既然都來追殺我了,那就意味著他應該是知道我拿了這個東西。”
一回來,殷禾禾顧不得身上的傷,她就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急切問道。
可男人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他看著她身上的傷,那冷峻的眉眼在病房內冷白色的燈光下閃過一絲痛意,他忽的彎腰就將這女人抱了起來。
“老公,你——”殷禾禾嚇得都驚叫了一聲。
“別怕,我就是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盛司淵將她抱到了病床上,溫柔放下來,他就從床頭柜上把早就準備好的紗布和藥拿了過來。
殷禾禾見了,這才平靜下來。
“沒事的,又不是很嚴重,還是你的事要緊,你得好好想一下,怎么離開這里?”
她看著這個在病床上坐下來的男人,還是擔憂說道。
盛司淵看著她的傷口,將手里的消毒液小瓶子打開,他溫柔說了句:“忍著點哈。”
殷禾禾:“……”
就這么呆呆看著那些透明液體倒在自己傷口上,她還是被痛得叫了一聲。
“啊!”
“很疼?”男人立刻住了手,抬頭緊張看著她。
殷禾禾額頭間都疼出一片冷汗了,但是,當她迎上這雙滿是擔憂和緊張的墨瞳后,她還是故作輕松又搖了搖頭。
“沒有。”
“……”
男人不說話了。
不過,他低下頭給她繼續處理傷口的時候,那雙垂下來的墨瞳里,是藏不住的愧疚。
還有,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意。
“待會你哥就來了,會帶著你去馬爾代夫,三個孩子在那里。”
“!!!!”
就像平地里一聲驚雷般。
殷禾禾瞠目結舌看著這個男人,好長時間,她竟是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原來,他們的孩子在馬爾代夫。
可是,他為什么要把她送走?現在這里情況那么危急,他為什么要一個人留在著?
難道,他又是想自己面對嗎?就像上次他去崇州對付夏侯茂林一樣。
殷禾禾胸口開始起伏,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這個男人,也涌出了淚光。
“盛司淵,你什么意思?你是覺得我殷禾禾總能找到你是嗎?”
“……”
男人正握著的棉簽猛地停下來了。
殷禾禾:“我告訴你盛司淵,我不會再找你第二次,如果你這次死了,我連問都不會問一聲,我就帶著幾個孩子回到F國,過我們的日子,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她眼睛血紅,盯著這個男人一個字一個字的把這些話從齒縫里扔出來。
霎時,話音落下,這男人即使做好了她不會那么聽話的準備,可聽到這句后,他還是臉上的血色蒼白了下去。
就連那只握著面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不想連累我不是嗎?可以啊,你不如現在就把那份離婚協議給簽了吧,都快六年了,還沒簽完,現在正好是機會,免得我去了法國,都不能自由找別的男人。”
殷禾禾張嘴又是一句。
剎那,這話落下來,本來還只是沉浸在愧疚和害怕中的男人,一團怒火猛然間就被點著了。
“你還要去找別的男人?”
“那不是啊?你都死了,我這么年輕,難道還給你守寡啊?”
殷禾禾口齒伶俐,當場就又反駁道。
“咚!”一瓶消毒水就這么被重重放回床頭柜上了。
殷禾禾愣了愣。
“啊——”
還沒反應過來,這眼中已經被刺激得一片猩紅的男人,直接朝她撲了過來。
“殷禾禾,你是這段時間我沒管你,已經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是嗎?”
他咆哮著,將這該死的女人按到床上后,那帶著怒意的呼吸就重重的堵了上去。
殷禾禾蒙了。
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
霎時,她的胸腔里一陣狂喜涌上來,她不僅僅沒有后退,反而一改往常的矜持和羞澀,主動迎了上去。
“!!!!”
男人徹底淪陷了。
……
病房外。
程池和徐觀南兩人正在守著,猛然聽到里面的動靜,程池頓時臉都紅了。
“徐……徐哥,那我先走了。”
“去吧。”徐觀南也有點尷尬,默默扭頭看向了別處。
這太太是真瘋啊。
這都啥時候了。
在外面等了大約有兩個小時吧,終于,徐觀南聽到里面沒動靜了。
“咳咳……”
他干咳了兩聲,重新來到病房門口。
“總裁,已經凌晨兩點了,請問我們什么時候出發?直升機已經在外面等著。”
“不走了。”沒想到,病房里傳來那道饜足的慵懶聲音,居然張嘴就是這么幾個字。
徐觀南都驚到了。
“不……不走了?”
“是,累了,明天有空再走。”對方又是懶懶來了句。
很快,隨著有女人不滿的夢囈聲也傳來,這男人馬上哄了句:“好了,乖,睡吧。”
然后,病房里徹底沒了聲。
臥槽,這家伙要不要這么任性?這都什么時候了,怎么能說不走就不走啊?
徐觀南急得額頭上的冷汗全冒了出來。
但最后,他根本就沒有辦法。
因為,跟了他快十年,他很清楚這人的德行,他的隨心所欲,那不是一天半天改得了的。
于是,這天晚上精神病院最終還是沒有動靜。
一直在總院這邊等著消息,并且都做好了狙擊的夏侯景牧,聽到說這些人回了精神病院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他也是很難以置信。
“這怎么可能?老頭子都已經把東西交給他了,他為什么還沒出發?他是不是從別的地方早就溜了?”
他死都不相信這事。
可出去打探的人卻堅定地搖了搖頭。
“真的沒有,那精神病院幾個出口我們都有人守著,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怎么可能會被他溜走?”
“……”
夏侯景牧徹底懵了。
怎么會這樣?
難道,這又是那個雜種的陰謀詭計?
他忽然想到了這個,頓時,深更夜半他都從病床上憤怒起來了,讓人推著就去了夏侯儀的病房里。
他要問清楚,這個老頭子是不是跟他的私生子還有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