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我心口疼……
“我知道了?!?p> 許久,盛司淵坐在那里,才聽到自己說了一句。
隨后,他伸出手,將這個還在哭泣的女人摟了過來,抱在了懷里。
殷禾禾見狀,頓時撲在他胸腔哭得更加厲害了。
“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在你面前為了他而哭,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愧疚,很難過,他都死了,我到現在才知道他的名字。”
殷禾禾泣不成聲在這個男人懷里說道,整個情緒崩潰得不像話。
盛司淵抱著她。
就這么一瞬,他聽著這個女人痛徹心扉的哭泣聲,忽然間,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資格去嫉妒、去恨這個叫做夏侯修的人了。
因為,要說對這個女人的愛,他盛司淵真的沒有夏侯修那么純粹、那么毫無保留!
大概安撫了十來分鐘,終于,殷禾禾的哭聲慢慢停止了下來。
“對不起……”
她情緒一平緩,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馬上識趣的從這個男人懷里出來了。
盛司淵低頭看著空了的雙手。
他有些不悅。
“我現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我對夏侯修……我不想瞞著你,我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忘記他,如果你介意,我們……可以分開?!?p> 殷禾禾低下了頭,就像是掙扎了很久很久,她哽咽著還是把這話給說了出來。
沒錯,這就是她主動聊這個話題最后要說的話。
她已經想過了,她不奢望得到這個男人的原諒,更不敢去哀求他允許這個名字存在他們中間。
所以,她已經做好了分開的準備。
殷禾禾死死咬住了唇。
“那我呢?”等了許久,終于,她等到了這個男人開口。
他凝望著她,那視線從薄薄鏡片后望過來,在燈光下就如同生根了般。
“你?”
殷禾禾淚雨朦朧抬起頭來。
男人點了點頭:“是,我只要你一個答復,我盛司淵現在在你心里什么位置?”
他一字一頓地問道。
房間安靜下來了。
這一刻,就好似所有的動靜都凝固了般,空氣中死寂得連掉一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
“心口的位置?!币蠛毯糖逦鸁o比的聲音,終于打破了這個房間的寂靜。
霎時,這個男人胸膛里狠狠跳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個壞女人?明明我一輩子忘不了夏侯修,可是,你會讓我痛!”
她再一次補充道。
而這一次話說完后,她眼眶里隱忍了許久的淚水,也再度又委屈地掉了下來。
她指著自己的心口位置,激動說道:“你欺負我,我會難過,你冷落我,我痛得喘不上氣來,我……我……”
沒有再讓她說下去了。
盛司淵張開雙臂將她狠狠摟進了懷里,那泛紅的眼眶中,除了感動,剩下的就只有滔天巨浪般的狂喜了。
她當然不是壞女人。
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對夏侯修,其實就是一種感激、內疚、自責……
她從未忘記夏侯修。
但那應該只是這個人及時出現在了她最窘迫的時刻,那不是愛,是恩情!
盛司淵如被當庭釋放。
當晚,將這個女人照顧著安然入睡后,盛司淵從房間里出來,看到了早已等在外面的徐觀南。
“總裁,外面有人找你?!?p> “誰?”
盛司淵在走廊里昏暗的光線下,很不悅問了句。
這個點了,居然還有人打擾他休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徐觀南:“夏侯茂林!”
“……”
走廊里徹底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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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咖啡廳。
盛司淵下來見到夏侯茂林的時候,他看到了他那兩束就像狼一樣盯著他的視線。
這是動了他兒子,要跟他盛司淵拼命的意思?
盛司淵臉色更加陰沉了。
“夏侯先生,這么晚過來找我,有什么請教?”
他走進咖啡廳,來到這個人面前坐下,翹著二郎腿便很不客氣問道。
夏侯茂林盯著他的眼神又鋒利了幾分。
不過,這個五官長相偏陰柔,根本沒有遺傳到夏侯儀粗狂豪邁的夏侯茂林,還是露出了一絲微笑。
“不好意思盛先生,我是聽說犬子最近給你找了不少麻煩,特地過來給你道歉的。”
果然是為了這事來的。
盛司淵嘴角劃過一抹冷嘲,他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
“道歉就不必了,只要你告訴他,以后守點規矩就行了?!?p> 他放下杯子毫不客氣說道。
夏侯茂林瞳孔瞇了瞇,就這一秒鐘,他的眼睛里能清晰看到一絲陰狠劃了過去。
快得就連盛司淵都沒察覺。
“好,謝謝盛先生的提醒,我會轉告他的?!?p> “那行,沒事我就回去了?!笔⑺緶Y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這種人,他實在不愿意多打半句話的交道。
可是,就當他要離去的時候,背后的夏侯茂林卻忽然又叫住了他。
“盛先生,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一個傳聞?”
“什么傳聞?”盛司淵只能停下來,耐著性子回頭盯著這個人。
卻看到,這個人也站了起來。
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將旁邊的公文包拿起來后,他一步步走到了盛司淵面前。
“有人說,你是我兒子?!?p> “你說什么?”盛司淵立刻瞳孔縮了縮,腦中也不亞于聽到一個炸雷。
夏侯茂林卻依然微笑著。
“說是你媽年輕的時候,經常去我們夏侯家,后來,你媽就勾搭上我了?!?p> “你放P!”
盛司淵終于暴怒!
夏侯茂林笑了笑:“盛先生冷靜,這不是我說的,不過,當年你媽的姿色,我確實看了很喜歡。”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年紀都一把了的老東西,竟然會從嘴里說出一番這么無恥的話來。
盛司淵眼中狠戾迸裂出來,他揮起一拳就朝著這個人狠狠砸了下去。
“咚!”
夏侯茂林被打得趔趄了好幾步。
盛司淵雙眼猩紅,指著他厲聲警告:“你聽好了,再讓我看到你,我殺你兒子!”
新仇跟舊恨!
他說出了最血腥的話。
盛司淵走了。
夏侯茂林撐在那張椅子上很久,直到外面他的貼身助手跑了進來。
“先生,你這又是為何?既然你已經知道他的身份,那就應該干凈利落除掉他,為什么還要打草驚蛇呢?”
助手看到他這副樣子,又急又不解的問道。
夏侯茂林摸了摸嘴角的血跡,雙眼抬起,那泛著陰冷的眼睛,終于在這一刻露出了毒蛇一樣的光芒。
“自然好奇,這個被老頭子藏了這么多年的人,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