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他的病竟然還沒好?
“為什么?”
“因為這是兩起案件,姚仲華的案件在江北司法局,現在這起案件的原告,是三位股東,還有胡成家屬。”
殷禾禾耐心給這個保鏢隊長解釋了一下。
但實際上,她這一天整理下來,其實也是非常疲憊,因為關于胡成跟三位股東勾結的證據。
她幾乎沒有。
也就是說,早在幾十年前,就有人故意避免了這個。
這人,也是個高手。
“好,我現在就去找。”徐觀南看到她這么嚴肅的樣子,也不敢再多問了。
他放下了手里的東西,轉身就準備出去。
“對了,有件事,我想問問你,今天我去見你家總裁的時候,提到保釋,他說他一直都在吃心臟藥嗎?”
忽然間,這個女人又在背后叫住了他。
徐觀南停了下來。
她終于知道這個了?
他回頭看向了她,露出一絲苦笑:“是啊,我們總裁這么多年一直都在吃藥。”
“為什么?他不是已經好了嗎?”殷禾禾脫口而出。
反應過來,察覺自己說漏了嘴,正想掩飾,卻發現這保鏢隊長搖了搖頭。
“沒有,他五年前確實是痊愈了,不過,當年太太離開的那天,和他發生了激烈爭吵,后來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就發現他又心臟病發了。”
“……”
“他當時手里抓著一個器官捐贈書,整個狀態都非常可怕,要是剛好那天醫生去家里找老爺子喝茶,指不定他出什么重大事故。”
徐觀南提到這個的時候,語氣還是帶了一絲怒意的。
因為當時,盛司淵的情況真的非常糟糕,作為一名剛恢復健康的心臟病患者。
其實,再度復發就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信號。
而這,也正是這么多年,那男人痛恨這個女人的另外一個原因。
他靠她前男友的心臟活了下來。
但是那天,她又差點親自送他去見閻王,這對于他來說,除了羞辱,更多的,就是讓他感覺到了自己是個依附體,一個只能依靠別人的器官才能活下來的可憐蟲!
殷禾禾再也沒有吱聲。
一直到徐觀南出去了,她還坐在電腦前發呆,好久都沒動過。
她也不知道當年會造成這樣的后果……
三天后,終于要開庭了。
殷禾禾這天早上醒的很早,她洗漱一番后,給自己換上了一套正裝,這才提著公文包出了酒店。
“韓小姐,好像來了不少記者,應該是那三個老東西把消息散播出去的。”
酒店大廳里,徐觀南早就在等著了。
不過,他看到她后,一開口說出來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殷禾禾挑了挑眉:“不用擔心,這次我申請了不公開審理,他們進不去。”
“那太好了!”
徐觀南頓時大喜。
兩人出了門,直奔檢察院方向而去。
結果,剛到那里,兩人就看到了幾輛黑色轎車,見兩人過來了后,馬上,有人從里面出來了。
柳世清、徐甘、趙承慈……
這三人竟然都到齊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身邊還帶了兩個人,而這兩人,恰恰就是法務部的前總監肖峰,還有那個叫黃琴的律師。
“韓麗娜,還真是你,我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不太相信,沒想到,你真跑來了給總裁辯護,你到底是哪來的膽子?區區一個員工,還敢跑到這里來?”
黃琴是最浮躁,也是最按捺不住脾氣的。
一看到殷禾禾出現了,她立刻沖過來就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殷禾禾當然懶得回她。
她目光冷冷越過她望去,見不遠處那三個股東也是一副盛家已經沒人了的譏誚表情盯著她,她也就嘴角劃過一道冷嘲,抬腳就進去了。
“徐隊長,他精神怎么樣?”
等到了法庭,殷禾禾坐下來的時候,終于問了一句。
徐觀南在背后點了點頭:“沒事,這三天我依照你的吩咐,以他心臟有問題為由,在檢察院申請到了病房讓他住,他休息的挺好。”
“那就行了。”
她聽到了,又淡淡點了點頭。
開庭自然是要精神充足,這也是一個律師必須要給自己的當事人保證的。
更何況,她還收了五千萬的傭金。
殷禾禾打開了卷宗。
但不料,就在距離開庭前十分鐘,忽然傳來了通知,說今天取消開庭了。
“為什么會取消?這不符合檢察院的流程!”
殷禾禾立刻站了起來,很不滿地質問過來全部取消的人。
然而,這人卻只對她表示歉意:“抱歉,我們公訴人突然病倒了,無法正常出席,所以,只能改期。”
“……”
簡直是不可理喻!
殷禾禾臉都氣青了,而徐觀南更是沖上去就要跟這個人理論。
關鍵時刻,還是讓殷禾禾給拉住了。
“沒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上官劍英是想親自上場,但是他的身份不合適做提起公訴的人。所以,今天的開庭,其實就只是為了演一場戲,讓這人病倒,然后他才有機會被檢察院以特聘教授的身份,堂堂正正出現在這個法庭上。”
她腦子轉得很快,一下子從后面靜悄悄的法庭上,就覺察到了這件事背后的真相。
沒錯,如果是那天見到的菜鳥檢察官。
確實不是殷禾禾的對手。
“卑鄙!”
徐觀南青筋都氣出來了。
“那現在怎么辦?這種特聘又得等多久?難道叫總裁一直在里面等?”
“我去見他。”
忽然間,這個女人像是下定了決心,她手指用力一攥,抬腳就走了。
剩下徐觀南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
她見總裁嗎?
二十分鐘后,檢察院醫務室。
彌漫著消毒水味的病房里,盛司淵正穿著那套藍白條紋格病號服站在窗戶邊。
忽然聽到背后推開門的聲音,他回過頭來,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女人,他并沒有太多驚訝,反而是一副早在他意料中的神情。
“出問題了?”
他雙手插在病號服的褲兜里,主動走了過來。
殷禾禾蹙了蹙眉,視線看向別處。
“臨時取消,我猜應該是上官劍英要介入了。”
“很正常,你那天的鋒芒畢露,讓他感受到了危險,那下一次開庭是什么時候?”
他倒是神情比較輕松,看到這女人面色極差,他轉身給她倒了一杯水過來。
殷禾禾接了。
半晌,她才幾根泛白手指捏著這個玻璃杯,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真的停一天藥沒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