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在勾引他?
“太好了,盛先生,我明天保證準時帶宸寶過去!”
殷禾禾沒有留意到這個男人的目光,聽到這么快他就愿意給孩子配型。
她高興壞了。
盛司淵點了點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片刻,殷禾禾離去,這男人站在樓道里面無表情盯著她的背影,直到一條人影出現在他身后。
“少爺,您配型的事,已經打過電話給沈醫生了,不過,您為什么要讓這個保姆帶孩子過去呢?”
原來,是圣菲灣的管家。
盛司淵這才收回目光,冷冷瞥了他一眼:“孩子不是一直跟著她?”
管家:“……”
這話沒錯,可孩子都四歲了啊,不會去趟醫院還離不開自己的保姆吧?
再說了,醫院那邊,林小姐不是在那嗎?
管家最后也沒敢再問。
次日。
殷禾禾很早就起來了。
她準備去主樓叫醒兒子宸寶,好準時跟著他爹地去醫院。
可是,當她從后院過來,蒙蒙亮的別墅花園里,她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真絲睡衣的女人,就好似從陰暗角落里爬出來的毒蛇一樣。
竟滿臉陰狠地堵在了那里。
“林小姐,這么早?”
她鎮定了下來,走過去淡淡跟她打了一聲招呼。
結果,話音剛落,這女人就開罵:“韓麗娜,你很有本事啊,昨天才答應我守規矩,今天你就敢背著勾引我老公?”
“??”
殷禾禾額角青筋直跳。
這女人有病嗎?
她明明是帶孩子去醫院配型的,她居然說她勾引那狗男人?她是不是以為所有女人都跟她一樣?除了那狗東西,眼睛里就看不到別的雄性生物了?
殷禾禾終于眸色也冷了下去。
“林小姐,我帶孩子去醫院,是盛先生的意思,而且,我身為孩子的保姆,陪他過去醫院,有什么不對嗎?”
“肯定不對!”
這女人立馬咬牙切齒地反駁。
“韓麗娜,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江北醫院的院長,憑什么我在那?還要你帶孩子過去?你對醫院有我熟嗎?你照顧孩子的身份,有我名正言順嗎?”
“……”
好幾秒,殷禾禾竟是被這話給懟得真不知道怎么回了。
是啊,為什么一定要讓她過去呢?
這女人不是更合適嗎?
殷禾禾陷入了沉思。
但就在這個時候,可能是聽到了兩人的爭吵聲,旁邊別墅二樓的陽臺上,忽然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你們在吵什么?一大早找不痛快?”
原來,是盛司淵。
他穿著淺灰色的家居服,雙手隨意插在褲兜里,褪去了平時的西裝革履后,他多了一絲慵懶隨意,眉宇間里也散發著渾然的優雅矜貴。
直到現在……
殷禾禾感受到泰山壓頂般的寒意,立馬閉了嘴。
但林霜這個女人,見自己的丑行被抓了個正著后,她一下就慌了。
“阿淵,我……我們沒什么,我就是找她問點事……”
她火速跑去跟這個男人解釋了。
半個小時后,殷禾禾帶著孩子上了車,跟在那輛黑色賓利后,緩緩駛出了這座莊園。
她的孩子,終于要得救了。
殷禾禾一路都是藏不住的開心。
江北醫院。
清晨的陽光從門診大樓的頂層照射下來,殷禾禾一下車,看到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在大廳里來來往往,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消毒水味后。
她不禁一陣恍惚。
五年前,她是這里的常客。
“韓小姐,少爺說了,我先帶你們去抽血,他去跟醫生聊聊。”
“好的。”
殷禾禾回過神來,趕緊答應了。
二十來分鐘后,宸寶抽血完畢,殷禾禾帶著他從抽血室出來,剛好,她看到了盛司淵。
“盛先生,你跟醫生聊完了嗎?情況怎么樣?”
她太關心這件事了,以至于一見到這個男人后,都沒有去想合不合適?
她就到他面前迫不及待問了起來。
盛司淵挑了挑眉。
他確實剛剛從醫生診室出來,咨詢的也是配型的事,不過,他看到這個女人那么緊張的樣子。
“不確定,要先檢查。”
他目光深邃微涼,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緒。
殷禾禾聽了,連想都沒想就催促:“那盛先生趕快去吧,宸寶已經抽完血了。”
“……”
走廊里安靜下來了。
而殷禾禾,在這個男人盯著她沉靜的視線里,也后知后覺清醒了過來。
頓時,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
“盛先生,我……”
“我先去做檢查,你帶好孩子,等我回來一起見見醫生。”
盛司淵終于開口了。
但讓人意外,他沒有發怒,而是語氣極淡的留下這幾句話后,他抬腳就走了。
殷禾禾:“……”
這就很詭異了,這狗男人不是最討厭她沒有規矩嗎?現在她這么放肆,他居然沒發火?
她盯了這男人的背影許久。
“媽咪,我……我有點頭暈。”
“啊?”
一句話,成功將殷禾禾拉回了現實。
她忘了兒子剛剛抽過血,而對于他這個有先天性造血障礙的人來說,不及時補充營養,那是致命的。
殷禾禾將兒子帶到了醫院飲食區。
大概十來分鐘后,宸寶在飲食區喝到了牛奶和巧克力,終于,他蒼白的小臉好多了。
“對不起,寶貝,剛剛是媽咪疏忽了,急著問配型的事,都忘了你還沒吃東西。”
“沒事噠,媽咪。”
宸寶小手抱著大大的牛奶瓶,很大度的安慰媽咪。
殷禾禾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就當母子倆坐在這吃東西的時候,旁邊,忽然聽到兩個病人在議論。
“昨晚801病房的老太太又叫了一晚上嗎?”
“是啊,可憐哪,得了這種病,又沒人照顧,要不是護士過來給她翻翻,說不定都長被褥瘡了。”
那年紀大的老太太,一提到這事后,忍不住就搖頭了。
還長被褥瘡?
殷禾禾給兒子剝巧克力的時候,聽到這話,忍不住也看了這兩個人一眼。
“唉,所以,我有點奇怪,不是說那老太太家里挺有錢的嗎?為什么連個護工都不給她請呢?”
“請什么啊?你沒看到之前她兒媳婦來的時候,多厲害嗎?我聽說啊,這個殷夫人,在江北都是出了名的狠,她能送這老太太來住院就不錯了。”
忽然間,那年紀較大的老太太,就提到了那長被褥瘡的病人姓氏。
姓殷?
殷禾禾聽見了,頓時,都準備帶孩子離開的她,馬上停了下來。
在江北,貌似“殷”這個姓,就只有她一家。
她剝著巧克力紙的手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