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沒有撒謊
蘇滿難以置信的看著在場的人,“難道你們都相信他?那我媽呢?難道我媽就活該這樣嗎?”
王博抬手,狠狠地甩了蘇滿一個巴掌。
“閉嘴!”
王博的力氣很大,蘇滿被這一巴掌打的身子一歪,撞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她的后腰撞在了桌角,疼的她蹲下身子,不停地倒吸涼氣。
“蘇滿!”白旬上前扶住蘇滿,“你沒事吧?”
蘇滿抓著白旬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白旬,你相信我,我沒有撒謊。”
白旬剛要開口說話,王博便上前一步,蹲下身子說道:“這位先生,這是蘇家的家事。”
“不管你和滿滿是什么關(guān)系,我勸你還是不要參與進(jìn)這件事里。”
說著,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滿。
“剛剛那一巴掌是為了讓你冷靜下來,你現(xiàn)在的狀況不適合在這里,會吵到你外公休息,你先去外面冷靜一下吧。”
蘇滿一只手撐在地上,狠狠的攥成拳。
不管她怎么說,蘇家的人都相信王博。
真不知道王博到底給蘇家人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讓他們無條件相信他。
白旬扶起蘇滿,說:“蘇滿,我先帶你出去透透氣。”
阿峰也緊跟其后:“蘇滿姐,我和你一起出去。”
蘇滿低著頭,散落的長發(fā)遮住了她的臉。
唐梓輝站在門口,看著蘇滿慢慢的走出病房。
蘇承斌這才看見唐梓輝,問道:“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唐梓輝沒看他,而是看著那邊的王博和程琳。
此時的他一改往日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前欀迹凵衤詭骄康目粗菍Ψ蚱蕖?p> 他開口:“蘇滿是你的女兒吧?她為什么要說你是殺人兇手?”
王博身體一僵,解釋道:“當(dāng)時她媽媽失足摔下樓梯的時候,她看見了。”
“而我當(dāng)時就在她媽媽的身邊,卻沒來得及抓住她的手。”
“或許滿滿就是因?yàn)檫@件事受到了刺激,所以才一直認(rèn)為我是殺害她媽媽的兇手吧。”
他低著頭,看起來就像是對當(dāng)年的事情滿懷自責(zé)。
程琳安慰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蘇承斌和蘇成肅也安慰道:“你也別為這件事自責(zé)了,小妹肯定也不愿意看見你這樣的。”
唐梓輝卻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不過他沒有證據(jù),不能一錘子就把這件事敲定。
他說:“我只是受我家老爺子之托,來看望蘇老爺子的。”
蘇承斌疑惑道:“不知道你家那位是誰?”
唐梓輝回答:“云市唐家。”
“原來是唐老爺子的孫子!”蘇承斌對云市唐家略有耳聞。
他上前一步想要和唐梓輝握手,卻被后者躲開了。
唐梓輝側(cè)身,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經(jīng)紀(jì)人干笑著對蘇家人道了個歉后,緊緊地跟上了唐梓輝。
“梓輝,你剛剛在干什么?難道看不出來對方想要和你握手嗎?”
唐梓輝雙手交疊放在腦后,說:“看出來了,怎么了?”
經(jīng)紀(jì)人氣道:“那你就這么走了?你應(yīng)該慶幸周圍沒有狗仔!剛才那一幕要是被狗仔拍到的話,會有人說你耍大牌的!”
唐梓輝不以為意:“那又怎么樣?我討厭那幾個人。”
“你又在鬧什么脾氣?”經(jīng)紀(jì)人無語了。
唐梓輝回答:“因?yàn)槟莻€男人打了蘇滿一巴掌啊,那么響,你沒聽見嗎?”
經(jīng)紀(jì)人更無語了:“那也是人家的家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雖然沒關(guān)系,但是我就是看不得。”唐梓輝說。
經(jīng)紀(jì)人生氣了:“你和蘇滿又沒有關(guān)系!”
唐梓輝聽見這句話后,腳步一停,“我現(xiàn)在和蘇滿沒關(guān)系,但是不代表以后也沒有。”
經(jīng)紀(jì)人一愣:“你說什么?”
唐梓輝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門口那個落寞的身影。
盡管她的周圍還有兩個男人安慰她,但是唐梓輝的眼睛里卻只能看見蘇滿一個人。
“她是個很帥氣的女孩子,你不覺得嗎?”唐梓輝問經(jīng)紀(jì)人。
經(jīng)紀(jì)人覺得唐梓輝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你瘋了嗎?”
唐梓輝突然笑了。
“在蘇家大門口狠狠地甩了自己妹妹一巴掌,我還以為她是個很強(qiáng)勢的人呢。”
“結(jié)果來醫(yī)院之后又遇見了這種事,你不覺得這前后的反差很好玩嗎?”
經(jīng)紀(jì)人無奈的嘆氣,說:“梓輝,你別鬧了,明天還有通告呢。”
“知道了,你太啰嗦了。”
唐梓輝從蘇滿的面前經(jīng)過,余光看了她一眼。
她還是低著頭,頭發(fā)遮蓋住她的臉,根本就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他在心里對蘇滿說:“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會變得跟現(xiàn)在不一樣。”
唐梓輝離開后,白旬才開口:“蘇滿,你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蘇家人未必是不相信你,只是你消失的時間太長,突然回來,大家有些不適應(yīng)。”
阿峰不滿道:“再不適應(yīng)也不該打蘇滿姐啊,仗著自己的身份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白旬無奈道:“阿峰,你就別添亂了。”
蘇滿從病房出來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始終都保持著沉默。
不管白旬說什么,她都沒有回應(yīng)。
要不是胸口那輕微的起伏,恐怕別人都要以為蘇滿是個站在這里的假人。
白旬又看向蘇滿,剛要開口繼續(xù)勸慰,蘇滿就抬起頭,定定的看著白旬。
“我不能讓他把這件事掩蓋過去,否則的話,我媽媽在天上一定不會安心的。”
白旬嘆氣:“但是人的想法也不是那么輕易就能改變的。”
“你父親在這三年里,一定在所有人的面前塑造了一個失去妻子的悲痛男人的形象。”
“而你作為唯一一個目擊者又消失了三年,現(xiàn)在突然回來說你父親是殺人兇手,還拿不出證據(jù),肯定沒有人會相信你的。”
蘇滿雙手攥拳,“是我太懦弱了,當(dāng)時看見那個景象,我害怕的不行,大腦一片空白,不管不顧的逃出了蘇家。”
“如果我當(dāng)時再堅(jiān)強(qiáng)一些,他一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活的逍遙自在,而是應(yīng)該在監(jiān)獄里接受懲罰。”
“是我的懦弱,放過了罪魁禍?zhǔn)祝沧屛覌寢屗啦活俊!?p> “全部都是我的錯。”
蘇滿的淚水流下來,一顆接著一顆的砸在地上。
白旬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你從小就受盡了寵愛,看見那樣的景象害怕是很正常的。”
他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著安慰的話語,蘇滿卻反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她的眼神堅(jiān)毅,淚水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既然我再次回到蘇家,我就一定要還給我媽媽一個公道。”
“哪怕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我也會找出證據(jù)證明是那個人渣害死了我媽媽,絕對不允許這個殺人兇手在蘇家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