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到底什么時候離婚
黎母擔心黎曼這樣的精神狀況去了會和顧庭澤吵架,但是她根本就攔不住黎曼。
黎曼的頭發雜亂,完全沒有了以往那副富家千金的樣子。
等她到了顧氏集團的時候,白特助第一眼看見她也嚇了一跳。
要不是她開口說話,白特助差點沒認出來。
她說:“我要見你們顧總。”
白特助回答:“顧總有命令,誰也不見。”
黎曼冷笑:“也不見我?”
白特助繼續回答:“任何人都不見。”
“要是蘇滿來了,他見還是不見?”黎曼瞪大了雙眼。
“我今天就是要見到他,誰都別想攔住我!”
黎曼怒氣沖沖的就走進了總裁專用電梯,即使保鏢想要攔著,但是礙于黎曼的身份也不敢上前阻止。
萬般無奈之下,白特助只好認命般的跟上去。
黎曼來到顧庭澤的辦公室門口,甚至沒有敲門就推門進去了。
顧庭澤抬頭看見是黎曼,不由得皺眉:“你怎么來了?”
再一看她那雜亂的頭發和沒有換的家居睡衣,不由得皺眉更深:“你怎么這個樣子就跑出來了?黎夫人也不攔著你?”
黎曼沒回答這些問題,只問:“阿澤,你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和蘇滿離婚?”
顧庭澤一頓,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你來這里就是為了問這個?”
“你先回答我,到底什么時候離婚?”
“曼曼,別無理取鬧,你一直都很乖的。”
白特助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在顧庭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間辦公室都寂靜了。
寂靜到他似乎可以聽見黎曼因為憤怒而急促的呼吸。
“白特助,你先出去。”顧庭澤說。
“是,顧總。”
等白特助離開之后,黎曼紅著眼眶看向顧庭澤,質問道:“我現在在你的眼里都已經是無理取鬧了嗎?”
“阿澤,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難道你被蘇滿迷住了嗎?”
顧庭澤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便伸手揉了一下。
只是手指剛放上去,顧庭澤就想起了蘇滿曾經為他揉太陽穴的樣子。
她的手指纖細,帶著一點涼意,在與肌膚相觸的每一時刻,都十分的舒適。
眼看自己被顧庭澤無視,黎曼再一次開口:“你是不是喜歡上蘇滿了?”
顧庭澤反駁:“曼曼,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上那個女人?”
“你要是不喜歡她的話,就馬上跟她離婚啊!”黎曼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直勾勾的盯著顧庭澤。
她的眼睛已經紅的快要滴血,大顆大顆的眼淚也砸在了辦工桌上。
“阿澤,你要是真的不喜歡她,今天就去跟她離婚好不好?”
黎曼說著,語氣里已經帶上了懇求。
“曼曼……”
顧庭澤的話音還未落,白特助便焦急的推門進來:“顧總!”
“什么事?”
“剛剛醫生來電話了,說蘇小姐她……”白特助說到這兒,忐忑的看了黎曼一眼。
“蘇小姐出事了。”
顧庭澤立刻拿起西裝外套就要走。
黎曼不甘心的抓住他,“阿澤!不要去!”
左右不過一個賤女人而已,就算真的出了事又怎么樣?死了才好!
不過顧庭澤掙開了黎曼的手,說:“我看看就回來。”
顧庭澤和白特助一起去了醫院,黎曼頓時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地上。
“不喜歡她還要去看她,在聽見她出事了還那么著急?阿澤,你真的不喜歡她嗎?”
黎曼的聲音很輕,仿佛是在自言自語的呢喃。
“那我算什么?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是未來的妻子,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
——醫院。
顧庭澤來到醫院,蘇滿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身上還在不停地發抖。
他問白特助:“發生什么事情了?”
白特助回答:“蘇小姐今天在外面散步的時候路過噴泉,旁邊有熊孩子在打鬧,撞到了蘇小姐。”
“蘇小姐身體虛弱,不小心掉進了噴泉里。”
顧庭澤立即看向原本應該在蘇滿外出時寸步不離的保鏢:“你們兩個怎么回事?我不是讓你們看住蘇滿嗎?”
保鏢面面相覷。
“的確是這樣的,但是蘇小姐是和白醫生一起散步的,所以我們就離得稍微遠了一點。”
“后來白醫生去給蘇小姐買熱茶,蘇小姐是在這途中掉進噴泉的。”
白醫生是白旬?
正想著,白旬站在顧庭澤的身后,開口道:“顧總,你擋路了。”
顧庭澤轉身一看,白旬冷著一張臉站在那里,完全沒有看見多年不見的好友那般激動。
反倒像是在看著自己的仇人一樣。
不過這倒無所謂,反正兩個人從一開始也不是多好的朋友。
白特助立刻為白旬讓出一條路,恭敬地說:“白醫生,您從這邊走吧。”
他可不想讓顧庭澤和白旬在醫院鬧出什么事情來啊!
白旬走過去,顧庭澤跟在他的身后,卻被攔下。
“顧總,蘇滿現在需要靜養,你們還是不要進去打擾她了。”白旬說。
顧庭澤則是說:“我一個人進去。”
白旬又說:“你一個人也別進去,蘇滿不想看見你。”
顧庭澤一頓,身后的那幾個人則是倒吸一口冷氣。
不愧是白醫生啊,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顧庭澤好整以暇的看著白旬:“她想不想見我,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是她的主治醫師,病人的狀況我最清楚,我也知道她現在想見的人是誰,不想見的人又是誰。”
“那她想見誰?”
白旬冷哼:“反正不是你。”
他開門進去,即刻便把門關上,顧庭澤甚至沒有機會透過門縫看見蘇滿一眼。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他,于是顧庭澤一把推開門,大步流星的走進去:“蘇滿。”
正打算吃藥的蘇滿一僵,卻沒看他,而是詢問白旬:“他為什么會在這兒?”
白旬一邊給蘇滿倒水,一邊幫她把藥剝開準備好。
“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來了。”
蘇滿接過白旬遞來的藥,有些擔憂的問道:“這個藥對我的身體不會有什么副作用吧?”
“不會的,你放心吧。”
“好。”蘇滿接過水杯,仰頭將藥吃了進去。
兩個人的對話就像是情侶一樣,而真正的正主顧庭澤站在這里,就像是窺視了別人的幸福的小偷。
顧庭澤雙手環胸,語氣十分不滿:“你們兩個怎么回事?看不見我嗎?”
白特助和保鏢站在門口,因為顧庭澤的這一句話而打了個冷戰。
“看見了又怎么樣呢?我說過不要打擾病人休息了。”白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