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保潔員是誰
黎曼欺身壓向蘇滿,“蘇滿,早點認清現實對你來說只有好處,我和阿澤馬上就要結婚了,你和他遲早會離婚的。”
蘇滿深吸一口氣,說:“離婚這件事讓顧庭澤自己過來和我說。”
黎曼的眼睛瞬間變得狠厲,不過這樣的情緒轉瞬即逝。
“好啊,如果這樣能讓你死心的話,我現在就喊他過來跟你說。”
——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顧庭澤正在處理文件,白特助敲門進來:“顧總,黎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吧。”
“是。”
黎曼從醫院出來后,特地回家換了身衣服,是一件白色的泡泡袖連衣裙。
這是顧庭澤送她的生日禮物,所以黎曼一直很喜歡。
即使這已經是幾年前的款式了,但是黎曼依舊把它放在衣柜里最顯眼的位置。
“阿澤!”黎曼一進屋子就小跑著過去。
“你怎么來了?”
“我想你了啊,所以就來看看。”黎曼看向顧庭澤面前的文件,雖然被刻意蓋住,但還是露出了一角。
黎曼清晰的看到“離婚”二字。
察覺到黎曼的視線,顧庭澤不著痕跡的把那份文件藏好,“下班之后,我帶你去吃飯吧。”
“好啊。”黎曼滿心歡喜的應了。
既然顧庭澤現在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離婚協議了,那么自己就不用費力的來計劃這件事了。
黎曼識趣的去一旁的沙發上休息,拿起茶幾上的書本,隨手翻了幾頁。
是一個英國文學家寫的,文縐縐的內容,根本看不懂其中的含義。
黎曼有些詫異,顧庭澤一直以來書都是跟經商和金融有關的,他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看這樣的書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黎曼的困意上涌,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迷糊中,她似乎看見白特助進來,站在顧庭澤的面前匯報著什么。
“……是的,已經查到保潔員是誰了……對,就是那個姓鄒的,蘇小姐就是跟她借的手機,聯系到了陳少。”
蘇小姐!
這三個字如同一記棒喝,敲得黎曼瞬間清醒,又有些頭暈目眩。
為什么顧庭澤還在意著蘇滿的事情?
顧庭澤聽了白特助的話后,說:“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顧總。”
臨走時,白特助看向黎曼,發現她雙眼緊閉,儼然一副熟睡的模樣。
但是黎曼的心里早就已經怒火中燒。
直到顧庭澤結束手里的工作,過來叫醒了黎曼:“曼曼,該去吃飯了。”
黎曼緩緩睜開眼,說話也帶著鼻音,恍然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我想吃我們之前吃過的日料。”
“好。”
吃過晚飯后,顧庭澤開車送黎曼回家。
路上,黎曼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的景色。
“這件衣服已經是幾年前的款式了,怎么還留著?”顧庭澤問。
黎曼笑瞇瞇的回答:“因為這是阿澤送我的生日禮物。”
顧庭澤緘默不語。
他送過黎曼很多件衣服,但大多數都是按照她的喜好送的。
比如鑲嵌著珍珠的連衣裙,或者是在領口哪里點綴著鉆石的高級禮服。
每一件都價值不菲,相比之下,黎曼身上的這件衣服就更顯得廉價平庸。
黎曼當時收到這件衣服的時候,雖然愣了一下,但還是滿心歡喜的把它放進了衣柜。
因為這是顧庭澤送的最不一樣的衣服。
純白色的連衣裙夾雜在花花綠綠的服裝里,盡顯寡淡。
“阿澤?怎么不說話?”黎曼歪著頭看他。
“沒什么。”顧庭澤回答。
這件衣服不是顧庭澤選的,而是當年蘇滿在看服裝雜志時,特地在某一頁上做了標記。
那一頁上就是這件衣服。
顧庭澤看見了,但是完全沒有在意。
在黎曼過生日的時候,顧庭澤鬼使神差的買下了這件衣服,打包送給了黎曼。
黎曼對此完全不知情,但是顧庭澤也沒有解釋。
車子在黎家的門口停下,黎曼遲遲沒有開門出去。
顧庭澤看她:“不回去嗎?”
黎曼看著大門口的兩盞水晶路燈,開口問他:“阿澤,你會和蘇滿離婚的,對不對?”
顧庭澤只有三秒鐘的猶豫:“嗯。”
可黎曼還是清晰的捕捉到了顧庭澤的猶豫。
她不停的告訴自己,這只是錯覺,顧庭澤的心里早就想和蘇滿離婚了。
黎曼扯出一個笑,開門下了車:“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嗯。”
顧庭澤搖上車窗,開著車走了。
黎曼站在路燈底下,身影被燈光拉的斜長。
門口的保鏢看她一直不進去,出聲詢問:“小姐,夜里風大,小心著涼。”
黎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說:“你們去醫院,找一個姓鄒的保潔,然后帶來見我。”
“是,小姐。”
黎曼回到臥室,洗了個熱水澡后,不到十分鐘,保鏢就帶著一個中年女人回來了。
“小姐,這就是醫院里唯一一個姓鄒的保潔。”
“嗯,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跟她說。”
待保鏢們出去后,黎曼給鄒大嬸倒了杯水,溫柔的說:“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會放你走的。”
鄒大嬸慌亂的點頭。
黎曼拿出一張蘇滿的照片:“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鄒大嬸點頭:“認識!她前幾天還跟我借手機打電話了呢!”
“那你還記得她打電話的時候說了什么嗎?”
鄒大嬸努力回憶,說:“不太記得了,就記得她好像是要找她哥哥。”
“找哥哥?哈哈哈哈哈!”
黎曼控制不住的大笑,笑完了之后,說:“你走吧,我問完了。”
“哎,好、好!”
鄒大嬸忙不迭的爬起來,匆匆忙忙的逃出了黎家。
黎曼則是對保鏢眼神示意,讓他出去想辦法把鄒大嬸解決掉。
“蘇滿,你看看,你造了多少的孽啊。”
——醫院病房。
蘇滿又做了一個噩夢。
夢里,渾身是血的陳元掙扎著向她爬過來,嘴里念念有詞:“賤人、賤人!都是因為你!”
“不是我!”蘇滿大叫著醒來,身上已經被冷汗浸濕。
現在已經是上午了,蘇滿頭疼的仿佛要裂開。
她稍微清醒了一點,就聽見門外有人在吵鬧,聲音很大,而且說出來的字眼也不甚干凈。
“她就是個掃把星!你們醫院這養的是病人嗎?是兇手!”
“只要你們把她交出來,我們保證這件事不會牽扯到醫院!”
“孕婦怎么了?孕婦犯了錯就一定要被原諒嗎?”
“我原諒她?那我媽媽的命誰還給我?要不是她跟我媽媽借手機,我媽媽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