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幼龍一句話給干沉默了,不過大狐貍還是勉強支撐著表示著自己的態(tài)度。
并沒有任何的退讓,他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身后的那些手下在內(nèi)心中憋笑了。
不過就算如此,即便腳下的爪子都有可能在鞋里摳出了三室一廳,但還是強硬的站在了幼龍的面前。
詢問著幼龍來此的目的。
“我想要去看一看你們的那棵樹。”
看著飄落下來的粉色樹葉,幼龍嗅著空氣中那特別的味道,一直盯著那棵參天大樹。
聽到幼龍說到他們的苦情樹,那些大狐貍就更加的警惕了。
只不過在仔細的盯著幼龍看了好一會之后,為首的那個身上沾滿著煞氣的大狐貍,還是選擇了放行。
沒有辦法看到幼龍那雙純凈的雙眼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如果他不放行的話,真有可能會打起來的。
跟幼龍戰(zhàn)斗的話,沒有任何好處,更何況這還是在城里,打起來的代價是他無法承受的。
“謝謝了。”
看著那些讓開路的大狐貍,道謝了一聲,幼龍就一步一步的走進了這座屬于狐妖的城市。
剛剛走進就能感受到街邊的繁華,和外面的混亂就像是兩個世界。
這里有著妖怪,也有著人類,和外面不同,他們都是一對一對的男女看上去異常的怪異。
他們都是情侶,來此的目的也都是苦情巨樹。
只是在周圍的人群注意到幼龍的那一刻,卻不由自主的一哄而散,消失在了幼龍的視線中。
周圍的人群瞬間的消失,只是在幾秒之內(nèi),街道之上就瞬間空無一人,只剩下了幼龍自己。
前一刻還在擺攤的他們,在下一刻就已經(jīng)全部的收攤回家了,門窗緊緊的關(guān)閉著,從這就可以看的出來,幼龍的威名是多么的兇。
走到哪打到哪的名聲,可真不是什么好聽的話。
不過,幼龍并不在意,隨手拿起了旁邊攤上的一顆七彩色的棒棒糖,看了看身后,一直緊盯著自己的大狐貍,幼龍想了想,仔細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然后從一個撿到的小口袋中扔出了一個金塊,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將那個彩色的棒棒糖含進了口中。
味道意外的好吃,這應(yīng)該就是這座城市的特產(chǎn)七彩棒棒糖了。
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充滿著靈氣和自然的甜味。
吃著棒棒糖,幼龍就像其他人那樣,一步一步的向前來到了苦情巨樹前。
看著跪在那里的一個兔子妖怪和一個書生,幼龍坐在那里吃著糖,認真的聽著他們的誓言。
看著他們在苦情樹前許下的承諾。
“來世再見嗎?好悲傷的樣子。”
仔細的盯著那些不斷飄落下來的苦情巨樹的粉色樹葉,幼龍向著天空中一抓,無形的龍爪隨之探出,輕而易舉的在苦情巨樹上摘下了一枚心形的果實。
嗅了嗅,不管有毒還是沒毒,她都毫不在意的一口咬了下去,然后全部的吃完。
味道很難吃,那里頭蘊含的滿滿的都是情感的力量。
只是那份情感不屬于幼龍,所以她才會覺得那么的難吃。
這根本就不是什么輪回,只是一點真靈寄存,就像是傳說中的封神榜一樣。
不過,在某種意義上,在這個世界也可以稱之為輪回。
又龍?zhí)郑拖胍苯託У暨@棵樹,可是在看到在那里虔誠跪拜的那對人與妖之后,她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算了,已經(jīng)沒有那個必要了。
心中喃喃自語著,幼龍就在大狐貍們的警惕目光之中離開了這里,她有些失落,本以為找到了輪回,可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輪回。
不過從一開始也應(yīng)該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就算是按照這樣的規(guī)則去輪回的話,前提也是需要在這個世界許下誓言。
可是哥哥在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而且世界與世界的規(guī)則也不一定能夠匹配。
就算是逆流時間長河也無法阻止的未來,哪有可能被這個世界的這棵苦情樹輕易的解決。
這從一開始就很不現(xiàn)實,幼龍所抱著的也只是萬分之一的期望。
現(xiàn)在好了,希望破滅了,不過對此,她也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離開涂山的一個月后,幼龍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心情,繼續(xù)他吃吃喝喝,在大路上閑逛的日子,只是這一天,他又遇到了自己的老熟人。
不應(yīng)該說是老熟驢,黑驢阿柱。
他還是和以往一樣的,那樣跟隨著他的大小姐一直向著涂山的方向前進。
只是人類和妖怪始終還是不一樣的,由于那個人類書生的拖累,他們走的很慢。
在這一路上也并不安全,涂山境內(nèi)人類與妖怪的情侶出現(xiàn)并不算少,可是在涂山之外,那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事情了。
人類不允許,妖怪那就更不允許了。
更何況還有古樹月啼族,這個吸引其他妖怪的妖怪了。
在這一路之上,若不是有著黑驢阿柱不斷的暗中出手,他們早就死在某一個大妖王的手中了。
也是因為如此,月啼族的守護者,黑驢阿柱妖皇之下最強的名聲也逐漸的傳揚了開來。
畢竟在這個屬于妖怪的世界中,只有真正的打上一場才知道誰弱誰強。
真正的大妖怪,都是打出來的。
所以在幼龍再次的遇到黑驢阿柱的時候,就看到了他渾身上下增加了不少傷口。
可是這一切的付出,并沒有被那個大小姐所注意到。
那個少女的目光和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邊的那個書生的身上。
也可能是黑驢阿柱一直在暗中行動,并沒有被那兩個人所發(fā)現(xiàn)。
在幼龍的面前,黑驢阿柱正死死的一蹄子,摁著一只恐怖的大老虎,就算他再怎么瘋狂的掙扎,在黑驢阿柱的驢蹄之下,也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不屑的吐出一口唾沫,即便渾身上下的傷口還在不停的冒著鮮血,黑驢阿柱還是死死的壓著那只大老虎的虎頭。
“好久不見,阿柱。”
伴隨著幼龍的開口,剛剛結(jié)束戰(zhàn)斗的黑驢阿柱,才終于注意到了幼龍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