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佟梓辰真心上頭了,氣勢爆棚,把凡玲、阿珠兒子和蛋蛋都給震住了。
“你咋這么大氣性?是想吃人了嗎?來來,往我這里下嘴,你來咬我呀?!”
為了打破這種突如其來的僵局,阿珠兒子突然“撲”得一聲笑了出來,他被這種“群起而攻之”的“打群架”架式給感動到了,決定不退。
看到阿珠兒子,終于放棄了辭職的沖動,決定繼續努力,堅持奮斗下去,三個小伙伴都開心地笑成一片:
“看看你,可真是賤啊!不罵不醒!”
“哇!難以想象,沒有你的酒肉,我要怎么樣才能咽得下去!”
就算到這個時候,知道真相的阿珠,也不忍心在大家面前,揭露真正的“真相”,這世上,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他,佟爸爸,還有那個輕松說“丟了”的“中間人”。
就算是鵬,做為“買方”,也并不知道他的錢,到底是如何輕輕松松地毀了另一個無辜孩子的未來。
事情變得讓“年輕人”不那么可控。
大家只是天真地認為,只要再過幾年,只要足夠努力,資歷湊夠年限了,能讓阿珠兒子真正入編轉正的那一天,總會到來。
但是,他們根本不清楚的是,在這背后,本屬于“正主”阿珠的身份證信息,也被偷偷篡改了,畢竟要在同一個單位里,既容納“齊天大圣”,又要收留“六耳獼猴”,人事檔案的管理等級也是有著極大的區別。
屬于正主阿珠兒子的,只有一張“求職簡歷”和“學歷畢業證”、“學位證”復印件而矣;而由于中間人的一番操作,原來那張“報到證”所提交上去的入編名字,也都就變回到了鵬的兒子蛋蛋的“臨時藏名”,已通過公安系統變更為原來的漢族名字:張昊天———這比“蛋蛋”聽上去,陽剛多了。
而他那一套連同“報到證”、“檔案”、“戶口”、“學歷證明”、“更名公證書”等一串復雜的資料在內,都讓真正的“編制”,正規可靠。
這一段“入編”的手續,只不過是幾個相關環節的“文件證明”,有字有章有證,足矣!
事實上,很少有人親眼見過自己的“檔案”,左右自己命運的“紙片兒”,就是游戲制定者們之間的一種“真感游戲”。
兩類不同性質的人員,人事檔案,也分別歸納在不同的檔案盒里。這種后臺的操作,對于剛入職場的這些“小白”們來說,哪里清楚里面的“道道”。
單純清澈如他們,小輩們一邊重歸了工作的熱情,一邊彼此平衡、溫暖著。
歲月過得飛快,一整個工作年度,飛馳而過。
到了年終總結的時候了!
年會,沒有一個年會,是讓打工人會感覺到“欣慰”的。
如坐針氈,是絕大多數的打工人的感覺;但也有例外,年終能站到“領獎臺”上的,才是打工人中“佼佼者”。
而這一個“新人新秀獎”的獲獎者,不是別人,正是阿珠兒子。
錢是沒少拿,“特別”超大紅包也讓所有臺下的打工人都羨慕;但他所拿到的,只是所有“編外人員”當中,拿得最高的,僅此而矣。至于他們想象得有可能,給他正式“入編”這種待遇,根本沒有可能。
不過,就算是這樣,阿珠兒子也覺得自己值了,足以對得起這一年的辛苦。
一年下來,四位小伙伴們,也漸漸混成了一團,只不過,組合方式,正在悄悄地發生變化:
原來是以為佟梓辰和阿珠兒子走得更近;而凡玲和蛋蛋———張天昊,漸漸湊成一對;可是工作的距離原因,現在的“默契”,已經變成了佟梓辰和張天昊像是“老夫老妻”;而阿珠兒子和凡玲,卻是“靈犀一點”那種。
好在,四小只,總是同時行動,這種換來換去的“排列組合”,也始終沒有固定下來,從外人看來,只不過是一對好兄弟和一對小姐妹,喜歡閑時玩鬧在一起,也沒有更多人提出異議。
剛剛上班,又沒有成家的年輕人,所過的日子,可以說是這輩子最為舒心的日子了:一方面有錢了,可以經濟獨立,體會什么叫“掌控感”;一方面家里人也在各種催婚,縱容努力、加速談婚論嫁,以滿足各個家庭“生息繁衍”的需要。
表面上,各家家長并不過問,實際上,私下里,他們幾家大人,可沒少操心。
通過各種途徑去探聽戀情有沒有,有什么進展,成了各家家長的最大愛好。
畢竟,再成功的家業,也需要有人往個傳承。
雖然他們都準備了“敗家子基金”,讓專業的基金公司幫忙托管打理著,怕得就是這群小的,萬一將來,有機會繼承家業的時候,如果能力不濟,會不會把家給敗光了,讓他們一世的努力,變成了“給他人做嫁衣裳”。
這指三家,擁有“好爸爸”的;而對阿珠兒子來說,他可沒有什么指望“依靠”的,除了他自己,這世上,最靠得住的,就是他自己。
這種天生的“自卑”和“理智”,使得他權衡著到底未來,是和佟梓辰更有希望,還是和凡玲更有結果。
然而,事實給了他一個沉重的打擊:
在他們三個好爸爸的家庭壓力和力撮之下,第二年,他就分別收到了來自佟梓辰、張天昊的婚禮請柬;還有來自凡玲和梁生遠的婚禮請柬。
最可氣的是這位梁生遠,不是別人,正是梁先生后妻的那位“敗家子”式的兒子,誰能想到,由于凡玲父親的會長所正在經營的一個礦業,要打進四川同業的行業中去,與他達成合作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阿珠兒子所一直叫著的梁子。
梁子對生意的重視程度,讓他不惜同意,以兒子娶凡玲為妻的條件,來交換進入華北市場的同盟成立。
當然,這個“敗家子”,也是分得一份沉甸甸的家產,才終于獨立出去了的。
被莫名其妙剩下了的阿珠兒子,帶著僅剩的驕傲,把自己打扮得英姿颯爽,連續被邀請當了兩次伴郎,滿臉“笑容”地歡喜登場,結束了“一場游戲一場夢”。

嘯寂
阿珠兒子在受鼓勵之下,堅持“不退”;但在愛情之路上,他只能向現實低頭,不得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