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去酒吧
“你傻不傻呀,站在外面淋雨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唐塵和蘇眠待了那么久,早就已經對她了如指掌了,每次見過楚瀚,蘇眠都不對勁。
他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暗光,手的力度都有的有一些放軟,微微抿了抿唇。
蘇眠低著頭,擰著自己手上的衣服,抬起頭來,沖著他咧嘴一笑。
“正好就沒有帶傘,想著淋回去也一樣,就是有點倒霉。”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一些發疼的手腕,剛剛在暗夜之中還看不出來,到車里就看到手紅了一圈。
見此,唐塵一把抓住她的手,潔白的手腕上紅印子尤其明顯,他輕輕的按壓了一下,眼睛中透露著緊張。
“痛不痛啊?”
蘇眠條件反射,直接收回自己的手,他右手放在左手腕上輕輕的揉了兩下。
“沒什么太大的問題。”
冷風吹過她的頸椎,本來衣服就打濕了,現如今更是打了個寒戰,她的身子抖動了一下。
唐塵坐在駕駛座上,脫去自己的衣服,拿著帶有他的體溫的西裝外套套在蘇眠的身上。
“傻子。”
“對了,你怎么在這呀?”
蘇眠一臉疑惑,說道。
聞言,唐塵不自在的抬起了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輕咳了兩聲開口說道。
“這不是擔心你嗎?就打算過來找你。”
他眼睛里面閃過了一絲尷尬,甚至還帶著幾分心虛。
其實一直都跟著蘇眠,只不過是愣了一會兒神,誰知道突然間就發生了這么大的一個事,他都覺得自己來晚了。
蘇眠嘆了一口氣,看著小偷離開的方向,心里發麻,甩了甩頭。
“就是包被別人搶了了,其他的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事兒。”
這里那么暗,裝了監控都不知道能不能把人給找出來,她也不打算抱太大的希望了。
唐塵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把手上剩下的毛巾都丟在了她的身上,語氣之中還帶著幾分安撫。
“你就不要太擔心了,到時候我一定把你的包給找回來。”
他小心翼翼的開著車,這大下雨天的他也不想開太快,目光一直注視著前方。
蘇眠整個人靠在椅子上,對著他笑了一下,神色變得柔和了許多,蓋上了他提過來的毛巾,這才感覺溫暖一些。
“那就先謝謝你了,找不到也沒什么關系。”
里面倒是也沒有什么太重要的東西,就算是讓他給偷走了,對于他來說用處也不大。
聞言,唐塵見她那么客氣,還故意板著一張臉,一個急剎就停住了車子前進的步伐,表情嚴肅。
“我們之間就不要說這些客套話了,再說了,幫你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撇了撇嘴,心中更多的是有一些不滿,還多出不悅。
蘇眠抿唇不語,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還是在閉目養神。
唐塵伸出手想摸摸她的秀發,還差一厘米的時候,又停住了動作,回到方向盤上緊握著,小心翼翼的開著車。
楚瀚剛一回到公司,整個樓層的燈也沒有開,坐在辦公椅上,俯視著公司樓下的風景,內心越發的煩躁。
這時突然一個急促的電話鈴響了出來。
“叮咚叮咚叮咚!”
聞言,楚瀚點了接聽,一個急匆匆并且非常雜亂的背景音,立刻就竄了出來。
“楚瀚,快來金華喝酒!”
對方似乎也不抱有什么太大的希望,還想要嘀嘀咕咕說什么。
楚瀚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好。”
對方明顯的愣了一下,很快電話就被掛斷了。
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拿起外套就大步的往外走。
鄭梓也只好任勞任怨的拿著車鑰匙跟著總裁一塊走,全程一句話都不敢說。
在醫院里面呆著的慕安安看到手機中的照片,氣得立馬就把手機砸在了地面上,瞬間就發出一個清脆的響聲。
“碰。”
“賤人,回來就知道勾引男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極其不滿,把床上所有的東西都丟在了地下,桌面上的臺燈就甩在了地面上,不停的嘶吼著喊。
等著她冷靜下來,拿起手機,輸入頁面中顯示自己已經熟悉了無數次的電話號碼。
楚瀚一到酒吧,拿著桌面上的酒就猛喝,蔣岑也算是為了兄弟不要衣服了,陪著一塊喝酒。
他見他一副不要命的樣子,一把奪過楚瀚口中的杯子。
“你不要命啦,這么喝下去遲早要胃出血!”
聞言,楚瀚長腿踢了一腳前面的茶幾,桌面上的杯子搖搖晃晃,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你管我?”
他煩躁的拉過胸前的領帶,來回扯了扯,整個人帶著狼狽,可又不失帥氣。
蔣芩還未來得及說話呢,桌面上的手機就發出了震動,他戲虐的看著楚瀚,沖著他挑了挑眉。
見此,楚瀚果不其然,直接關機了,丟在一旁的沙發上,眉頭更加的緊皺在了一塊。
腦海中永遠都甩不掉,剛剛自己看到蘇眠和唐塵他們兩個人的場景。
蔣岑雙手靠在后背躺在沙發上,一只腳交叉放在另一只腳的上面,嘖嘖嘖兩聲。
“你呀,簡直就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他手中拿著酒杯搖搖晃晃,昏暗的燈光穿過杯子撒在他的臉上忽暗忽明。
“不過要我來說呀,就你把這個當成寶的慕安安,我說一句實話,還不如你的前妻呢,我……”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已經感覺到了周圍的空氣溫度急劇下降。
楚瀚陰森森的看著他,眼睛里面還帶有這幾天沒有睡好的紅血絲。
他雙唇一閉,果斷選擇不說話。
慕安安見打不通電話,直接就打那個電話鄭梓,鄭梓實在是沒辦法,頂著壓力才敢去打擾楚瀚。
“楚總,慕小姐的電話。”
楚瀚明顯惱怒,一把接過他手中的電話,耐著性子回答了幾句。
“我在忙,等著忙完了再去找你。”
說完,掛了電話,拿起前面的酒喝了一口,心中那股郁悶和煩躁卻是怎么都消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