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壓根睡不著,關鍵床帳外面還站著一個“保護”她的侍女,輾轉反側,好不容易堪堪睡著,迷迷糊糊不知是幾點,被吵醒了。
“小姐?該起了”
“好”盛容磨磨唧唧的答應了一聲,反應過來蹭的一聲坐起來。
“上班要遲到了”
“小姐莫慌,沒遲”
盛容睜眼看見薄帳外站著的人,嘆息的想“還真……不是夢”
盛容打起精神,由著侍女給她穿衣,梳妝,盛容麻木的坐著,呆呆的問
“我今天有安排嗎?”
“有”
“什么?”
“女婢不知”
“什么都不知道,你這人緣不咋地啊”
“……”
兩人無言,不多時,沈廣白推門進來了。
盛容在銅鏡里看著身后走來的沈廣白,沒再穿昨兒的大紅喜袍,換了一身絳紫色的衣裙。
盛容心想“……土氣,但好看”
沈廣白走進了,蹲在盛容身邊,旁邊的侍女行禮退下了,沈廣白拿起眉筆。
“娘子,官人替你梳妝可好?”
“!!!”
盛容確實是被沖擊到了,這是可以的嘛,自己三十好幾的人了,突然被這么好看的人,不不不,這么好看的前任叫娘子,很犯規的好嘛!
“等,等一下”盛容推開沈廣白往自己臉上招呼的手,磕磕巴巴的說。
“怎么?”沈廣白依舊是笑著,但總感覺他已經生氣了。
盛容最大的優點就是識時務,于是忙說
“那就麻煩官人了?”
沈廣白笑意更甚了,捏著眉筆輕輕的給盛容描眉。
盛容看著面前這張臉,在十年前,也是這樣的情景,大學里的盛容撒著嬌讓沈廣白給她描眉,那時沈廣白的手一直在抖,兩人哈哈的一直笑,畫出來的眉毛也是歪歪扭扭的活像只毛毛蟲,盛容當時還頂著這樣的眉毛逛了一整天的街。
“娘子在想什么?”沈廣白畫完眉毛,握住盛容的手問
“我在想,你以后會不會騙我?”盛容的思緒依舊飄回到十年前,突然傷感的問。
“盛安,我不會騙你”沈廣白看著盛容一字一句的對著他的新娘立下他的誓言。
盛容被猛的一下打醒,她扯著嘴角露出一抹笑,點點頭說“是啊,你是很愛盛安的”
沈廣白站起來,寵溺的拍拍盛容的頭,說
“乖,我們要進宮了”
“嗯”
盛容看向銅鏡里的自己,眉毛畫的很好看,彎彎的柳葉眉,在自己這張臉上格外的合適,比十年前的毛毛蟲好很多了。
盛容心想“想什么呢,這不是那個騙子,他只是一個同名同姓且長得一毛一樣的人,而已”
盛容站起來突然想起來,心想“盛安不是逃婚了嗎?這婚禮還作數?太草率了吧!”
想是這么想,盛容沒敢問出來,怕惹惱了這尊佛,昨天手的疼她可不敢忘。
盛容出門坐馬車看見了那天把她帶進城的男人。
對方沖她點頭微笑,盛容也不會怎么行禮,只好冷漠的看看他點頭示意。
南宮齊打趣著對剛剛來的沈廣白說“你娘子冷漠的很??!”
沈廣白不回答,南宮齊正色說“你進宮是為了謝恩還是找事呢”
“自然是謝恩”
“哼,你最好是”
盛容坐在馬車里,不斷的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進來的,怎么莫名其妙就變成盛安了,擱這搞替嫁文學呢,自己還成女主了,離譜到飛起好嘛!
總結一下,就是自己被瘋子劫持,然后噶了,穿越到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身上,更巧的是和自己以前的名字還是一樣的,或許,說不定是自己和沈廣白前世的孽緣呢,天啊,更離譜了。
盛容戳了戳貼身監護她的侍女問“我幾年多大啊”
“小姐不久前及笄”
“我還是個未成年!”這不誘拐少女嗎?
盛容心想怪不得看著沈廣白像個小孩,原來自己也重返青春了。
“那,那個把我抓回來的男的是誰”
“南宮先生,將軍的幕僚”
“哦”
這南宮先生若要比起來,與自己認識的沈廣白性格更像一點。